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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平師侄借了他在留仙郡的宅邸。安于歌不曾對任何人言明的是,他這一次所謂的下山歷練,本就是為了尋找林徽真。為此,他走了不少林家村,還順手解決了幾個為禍一方的魔修。要不是這一次天海小秘境鬧出來的事情不小,安于歌還真沒法順利在弟子大選前找到林徽真。將開啟宅邸的信物交給林徽末,安于歌看向楊毓忻,道:“楊兄,在下需得先回天樞殿見過師尊。你可是先往天華門一趟,見一見掌門師兄?”楊毓忻這一回本就不是參加弟子大選的人,自然也無需等到七日后走登仙路上上天華門試煉。元嬰修為放在外界都可以開宗立派了,在天華門亦可堪為一峰長老。可若這個元嬰期是楊毓忻,安于歌反倒覺得,掌門師兄并不會只給楊毓忻區(qū)區(qū)長老之位。以他的資質(zhì)心性,不出十年就能夠晉入化神,十二峰的峰主之位亦是夠格。如今天華門六殿十二峰,六殿殿主齊備,十二峰中,集仙峰、飛鳳峰、起云峰和聚鶴峰的峰主之位卻是空懸。楊毓忻的資質(zhì)本就旁人可比,將他之前的修煉速度放慢十倍都是天璟大世界的天驕人物。有此資質(zhì)修為,再加上背后的楊家,元嬰之境入主一峰也不是不可能。如此一來,天華門不僅和太禹楊家的聯(lián)系加深,日后可守望相助,天華門本身的實力也會上一個臺階,鞏固其道門之首的地位。安于歌提議,楊毓忻卻是半點興趣也沒有,直截了當(dāng)?shù)鼐芙^了。他本身對天華門并無多少憧憬向往之意,也早打算好了。哪怕背地里下黑手,也不能讓阿末跟林徽真去一個峰。最好就像是安于歌說的,讓林徽真拜入離祁真人門下,有安于歌在旁看著,別有事沒事地麻煩阿末。而他,阿末去哪個峰修行,他就跟過去掛個閑職長老的名頭。日夜相伴,豈不快哉!日夜相伴,楊毓忻不信,他就打動不了林徽末那個榆木疙瘩。*離開留仙郡,安于歌換上一件白底鑲紫邊的長袍。天華門等級森嚴(yán),門下弟子有外門弟子、內(nèi)門弟子、執(zhí)事弟子、宗室弟子和秘傳弟子之分。外門弟子與內(nèi)門弟子自不必多說,所謂執(zhí)事弟子,指的是天華門一般長老的弟子,宗室弟子則是六殿十二峰殿主峰主的親傳弟子,而秘傳弟子,則是掌門親傳或是六殿十二峰內(nèi)經(jīng)歷練被認(rèn)定有資格角逐掌門之位的弟子。安于歌師承離祁真人,乃是天樞殿殿主的親傳弟子,為宗室弟子。天樞殿是六殿十二峰中最為特殊的一殿,別峰峰主親傳弟子記名弟子,再有長老和普通弟子,數(shù)目不下一百之?dāng)?shù)。唯有天樞殿,滿打滿算,就只這師徒二人外加負(fù)責(zé)灑掃的童子,連個長老也沒有。不過以離祁真人正道第一人的名頭,若真想收徒,恐怕這天樞峰都得被人擠滿了。每一次的弟子大選都有人希望離祁真人能夠看上收徒,但次次失望而歸,仿佛他此生有安于歌一個弟子便足矣。每當(dāng)別人提起這事兒的時候,安于歌都會笑得矜持,表示,緣分不到,師尊暫時沒有看上的弟子,不代表日后沒有。可他心里卻巴不得師尊僅他一個弟子,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才好。要不是不想墮了師尊的名頭,安于歌甚至連離開天樞殿的興趣都沒有。不過兩年的時間,回想起自己當(dāng)初的種種行徑,卻恍如隔世一般。安于歌心下嘆息,而后在天樞殿正殿大門外跪下,俯首行禮,恭敬地道:“弟子安于歌,歷練歸來,拜見師尊。”靜默片刻后,天樞殿的大門緩緩開啟,一人緩步走出大殿,清冷的聲音響起,淡淡道:“起來吧?!?/br>“是,師尊?!?/br>安于歌起身,恭恭敬敬地立于離祁真人的身前,唇畔帶笑,曾經(jīng)求而不得進(jìn)而幾成心魔的執(zhí)念已經(jīng)褪去,只化為最為純粹的師徒溫情,坦然地看向養(yǎng)育自己多年的師尊。現(xiàn)如今唯一一個晉入大乘期的修士,公認(rèn)的正道第一人。離祁真人。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我又一回來啦~boss的非正式表白,被林哥當(dāng)成自己幻聽了o(╯□╰)oboss:怎么辦,我也很絕望啊謝謝親們灌溉的營養(yǎng)液(づ ̄3 ̄)づ讀者“九重雪”,灌溉營養(yǎng)液202017-06-2408:03:05讀者“QwQ”,灌溉營養(yǎng)液52017-06-2401:41:30讀者“之之”,灌溉營養(yǎng)液102017-06-2321:50:17讀者“陳決楚”,灌溉營養(yǎng)液252017-06-2315:37:08讀者“神說要有光”,灌溉營養(yǎng)液52017-06-2315:29:09第58章11以玉冠束起的長發(fā)是白色的,并非凡間垂暮之年死氣沉沉的顏色,而是純凈如昆侖山上終年不融冰雪一般的無垢雪色,干凈冷徹。他的相貌無疑是俊美的,修士在晉入大乘期后便有壽元四千載,離祁真人的年歲尚不及其中的三分之一,是當(dāng)世最有可能晉入渡劫期的修士。比起與他同輩還苦苦掙扎在出竅、化神的修士,除了一頭霜雪長發(fā),離祁真人看上去比他的徒兒也大不了幾歲。只是,一雙黑眸早早勘破世事,清冷透徹至極,自不似那些不足百歲的年輕修士。往往一眼便讓人心生畏懼,仿佛心底種種皆被這雙眼眸看透。曾有一段時間,安于歌幾乎不敢與自家?guī)熥饘σ?唯有心底的齷齪讓他看透,那雙清冷淡漠的眼眸中會浮現(xiàn)失望之意。好在如今,他真正放下,也能夠坦然直視他的師尊。“你受傷了?”離祁真人忽然道,隨意一拂袖,安于歌右手袍袖被勁風(fēng)卷開,露出泛著紫黑色的手臂。“小傷而已?!卑灿诟枋滞笠徽?袍袖垂下,掩去了手臂上的紫黑色。他這一路歷練,意在尋人,亦有心磨煉劍意,遇到為禍一方的魔修時自不吝動手。劍意雖有破萬法之力,但他重塑根基不久,修為從金丹中期掉到金丹初期,雖戰(zhàn)力反而上了一個臺階,但對上一些金丹中期、后期的魔修時自不能毫發(fā)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