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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就去自己的定力沒有什么信心啊。他真的不想被絕交。完全不知道林徽末正在糾結(jié)這種待他知曉后絕對喜聞樂見的事情,楊毓忻一手?jǐn)堉只漳┑募绨?,一手抱著他勁瘦的腰肢,鼻尖嗅著他身上似有似無的皂角清香,不禁嘴角微翹。雖然每天晚上只要伸手一扒拉,林徽末一翻身,再翻身總是能夠順理成章地滾進(jìn)他的懷里,但那時候他睡得那么沉,哪有將人清醒著抱在懷里更讓人心生愉悅的呢。待得抵達(dá)澤國帝都城門外的樹林中,收劍落地時,已經(jīng)一個時辰之后。楊毓忻隨手將短劍扔進(jìn)納戒中,御劍一個時辰,消耗不值一提,但因為某些小心思小動作,反而顯得神清氣爽。只是,林徽末接下來的動作就讓楊毓忻唇邊淺淺的弧度一僵,漸漸地抿直了。下飛劍之后,林徽末竟然看都沒看他一眼,第一時間就沖到林徽真那邊。比起內(nèi)心強(qiáng)大隱帶愛冒險屬性,第一次被帶著御劍,雖然過程中有那么一點難以啟齒的小麻煩,但總體上林徽末是相當(dāng)喜歡這種凌空御風(fēng)的感覺。但林徽真就不同了,他是又恐高又暈飛劍,要不是安于歌的衣服足夠結(jié)實,這一路上,安于歌幾件衣服也不夠他一個人拽的。安于歌一臉歉然地道:“許是在下不曾用飛劍帶過幾人,讓小林公子受到驚嚇了。”林徽末擺了擺手,道:“不是你的問題?!毙南掠行o奈地看著自家小弟慘白慘白的小臉,咬了咬牙,道:“他多暈幾回就習(xí)慣了?!?/br>剛一說完,暈得差不多,終于有了幾分清醒的林徽真就搖搖晃晃地抬起頭,看著他哥的目光充滿了幽怨——這是親哥?作者有話要說: 林哥哥:最近總是擔(dān)心自己變禽獸,藍(lán)瘦,香菇真·禽獸·boss:沒關(guān)系噠~梧上紅衣扔了1個地雷,謝謝親,么么噠~謝謝親們的營養(yǎng)液,(づ ̄3 ̄)づ讀者“藍(lán)調(diào)、社”,灌溉營養(yǎng)液202017-06-1623:58:29讀者“風(fēng)暴召喚”,灌溉營養(yǎng)液302017-06-1622:42:53讀者“不懂就睡覺”,灌溉營養(yǎng)液52017-06-1618:41:14讀者“七瀾”,灌溉營養(yǎng)液202017-06-1617:20:50讀者“”,灌溉營養(yǎng)液12017-06-1616:34:20讀者“楓燁”,灌溉營養(yǎng)液52017-06-1615:29:30讀者“我愛吃rou”,灌溉營養(yǎng)液52017-06-1613:17:13讀者“水尤清冽”,灌溉營養(yǎng)液102017-06-1612:33:58第51章1111111幽怨的小視線還沒能射穿他哥的防御,就見著一只手搭在了他哥的肩上,一張明明俊美得近乎凌厲的面容出現(xiàn)在他哥的身后,琥珀色的鳳眸居高臨下地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說的是。修道一途當(dāng)無懼無怖,區(qū)區(qū)御劍還要心生畏懼,日后的天劫如何能渡?!?/br>“阿真,你哥是為了你好,勿要讓阿末憂心?!?/br>林徽真:“!?。 ?/br>林徽真抹了一把臉,露出一張異常扭曲的笑容來,干巴巴地道:“楊哥說得對,我改,一定改!”林徽真含淚握拳,“我一定不會再暈飛劍了!”林徽末默默地看著自家的弟弟,復(fù)又回頭看了一眼楊毓忻。雖然他弟弟喜歡阿忻,愿意聽阿忻的話,他很高興。但為什么,他覺得他這個當(dāng)哥哥的威嚴(yán)在真真這里都要比阿忻遜色不少?瞅著這個他當(dāng)年連尿布都親手換過的弟弟,林徽末有些心塞。*南方十國,素以澤國為尊。概因澤國皇室曾出了一位化神真君,曾任九夷宗九器峰之一含章峰之主。即使那位峰主壽元盡了未曾突破化神,但其弟子傳承尚在,對澤國皇室自然多有庇蔭。而正道十大一品勢力之中,九夷宗身為煉器大宗,家底之厚,人脈之廣,僅次于天華門,與盡出醫(yī)修的蒼雪樓可謂是不相上下。哪怕只是一峰弟子的看顧之下,澤國在國與國的爭鋒中也是占盡了上風(fēng),力壓其余九國。漆紅的厚重城門大開,一眾身披甲胄,手持長-槍的兵士立于左右,一輛輛馬車和行人排成長隊,正在等候進(jìn)城。四人并未選擇進(jìn)城,而是沿著城墻西行,待見到一棵梧桐樹時方才站定。那是一棵高約五丈的梧桐樹,樹干筆直而青翠,繁茂的綠葉間,淡紫色的花朵點綴其中。安于歌走到樹前,手指尖聚起一絲真元,往樹干上輕輕一按。只見到梧桐樹樹冠下的空間宛如水面一般泛起漣漪,一處足以一人通過的通道漸漸生成。安于歌:“對這棵梧桐樹輸入一絲真元,只要不是魔修或是被蒼梧商會列入黑名單的修士,便可直接入內(nèi)?!?/br>蒼梧商會本就是九夷宗門下的產(chǎn)業(yè)之一,以著九夷宗與魔道的仇怨,本就不可能如善功堂一般接納魔修。而在經(jīng)歷了幾回魔修偽裝混入飛舟中,劫掠屠殺的禍?zhǔn)轮螅n梧商會對魔修可謂是深惡痛絕,研究出不少甄別的法陣來杜絕魔修的混入。林徽真偷偷地瞄了一眼楊毓忻,魔修不讓進(jìn)入啊。要是被查出來,他是站到魔尊這邊呢,還是站到魔尊這邊呢?然而,當(dāng)楊毓忻毫無阻礙地穿過了屏障,進(jìn)入了通道之中后,林徽真眨了眨眼睛,心中感慨。果然,不愧是魔尊。與其擔(dān)心他,還不如擔(dān)心他自己暈不暈飛舟吧。林徽真死魚眼。未曾甄別出魔修的氣息,四人的足下忽然亮起天藍(lán)色的法陣來。光芒由微弱直明亮,最后至刺目。待得刺眼的光芒漸漸消散,楊毓忻等人已經(jīng)消失在原地。*云霧繚繞,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安于歌顯然成竹在胸,并沒有露出絲毫驚訝的模樣,只帶著人繼續(xù)前行。十步之后,云霧漸漸消散,現(xiàn)于眼前的,便是一個極大的廣場。人聲漸漸傳入眾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