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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有心主持公道,也是無可奈何啊?!闭Z氣里是十足的譏諷。雖是竊竊私語,但在場皆是修道之人,哪一個不是耳聰目明。更何況,這刻意壓低的聲音本就是故意說給林家眾人聽的。江家主心中有氣,橫了一眼林家主,哼道:“恭喜林家主,有貴人相助!”林家主心下苦笑,但面上卻是沉靜了許多,沉聲道:“自有各位真人做主,林某不敢擅專?!钡哪抗鈪s不自覺往安于歌那里瞟去,林徽真是他送回來的,這位,究竟是站在哪一邊呢?在場眾人都還穩(wěn)得住,冷嘲熱諷也不過是逞逞口舌之快,但林徽真卻炸毛了。這一回,林徽真是親身體會了一下何謂“修真界的殘酷”。本來么,穿越前他就是一個看到車禍現(xiàn)場都能嚇得整晚睡不著覺的普通學(xué)生,一朝穿越,生活雖然有那么一點不盡人意,但林徽真總體的生活卻是十分順?biāo)臁?/br>雖然他十分想念現(xiàn)代的老媽,但這邊的母親兄長,對他全心全意地愛護,他又不是鐵石心腸,怎么可能不被打動。再者,他是胎穿,從一開始,他就是林徽真,不存在占了誰誰誰娘親兄長的說法。這出門在外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林徽真簡直就是被修真界的風(fēng)霜刀劍糊了一臉。拼死拼活地趕回來,見到親人無恙,他眼淚差點沒能繃住。本來林徽真正窩在林母懷里調(diào)節(jié)心情,想要爺們一點,擼起袖子跟這群往他腦袋上扣屎盆子的正道偽君子們大戰(zhàn)三百回合,用真相砸這群混蛋滿頭包。誰料他還沒有開始手撕這群混蛋,那邊就有人左一句“勾結(jié)魔道”,右一句“坑害同門”,就差指著他鼻子說,哪怕他能夠洗刷身上罪名,也是因為有人包庇于他,仗勢欺人而已。林徽真只覺得額角青筋暴跳,再想一想之前在秘境里頭,那些所謂的正道同門究竟有多坑,林徽真心中的怒氣就開始上涌,腦袋中名為理智的弦,“嘎嘣”地一聲斷成了兩截。他怒視著明里暗里指責(zé)他的江家人,冷笑三聲,道:“我勾結(jié)魔道,我坑害同門?特么的你們是當(dāng)時在秘境被小爺坑了,還是親眼看著小爺跟誰誰誰同流合污了?人證物證何在?空口白牙就給小爺扣黑鍋,是欺負(fù)小爺青春年少好欺負(fù)嗎?!”林徽真憤怒地拍桌子,整個就是炸了毛的榛子。林徽真此刻真正詮釋了何謂“身高一米六氣勢二米八”,他的眼中燃燒著憤怒的小火苗,厲聲道:“明明是那個女魔頭抓了我,還想……還想對我圖謀不軌,你們轉(zhuǎn)頭卻說我勾結(jié)她!一個個都是瞎子,???合著哪天你們遭了魔修的毒手,那都是自作孽,那都是因為你們和魔修同流合污的緣故?”林徽真眼睛瞪得溜圓,毫不示弱地跟這群人瞪眼睛,憤怒咆哮:“還有那個什么傳承,且不說傳承這玩意兒向來是有緣人得之,你們不能強求一個符修留下的東西傳給劍修法修,那傳承不選他,他特么還賴上了我不成?小爺我明明沒有動手去搶,是那玩意兒追著我砸我頭上的,合著這是小爺?shù)腻e?不該這么玉樹臨風(fēng)瀟灑倜儻根骨悟性雙佳,怨、我、咯?”在場眾人,無不是世家出身,平日里說話都要咬文嚼字,哪里見識過這種潑婦罵街的氣勢,直將江林兩家人吼得目瞪口呆。饒是林母和林徽末,瞅著爆發(fā)狀態(tài)的林徽真都有些發(fā)怔。林母眨了眨眼睛,喃喃道:“那……怪我?”怪她將兒子生得那么好那么聰明。楊柔當(dāng)即就拍了桌子,美眸锃亮,大聲道:“說得好!秘境傳承素來有緣人得之,你們白家人就是沒有這個緣,有本事去找留下傳承的人啊!”楊柔一臉譏諷,“什么都合該是你們家的,臉這么大,怎么不說你們白家是天下共主?四海八荒都是你們家的!”林徽真小臉漲得通紅,扭頭看向楊柔。他方才一口氣禿嚕了那么多,都沒喘上一口氣,嗓子火辣辣地疼,這會兒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但他看向楊柔的目光充滿了對同道中人的贊許,直接沖楊柔比了一個大拇指。說得好!說得對!那么大臉,怎么不說修真界就是他們家開的!楊毓忻默默移開視線,嘖,口水都噴出來了。安于歌則有些愕然地看向林徽真,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個林徽真竟然有這么……嗯,血性的一面。只是,被林徽真正面噴了一臉的江家眾人和白盛就十分不悅了。“放肆!”“如此粗鄙,竟然口出穢言!”“還敢狡辯,拉他去江家刑堂,看他還能不能信口胡言!”白盛的臉色冷得厲害,這群江家人是他帶來的,損了他們的顏面無疑就是損了他的顏面。楊毓忻他無可奈何,但不代表這么一個筑基小子都能夠爬到他的頭上!白盛陰沉著臉,寒聲道:“豎子無禮!你竟敢……”話沒說完,剛覺得嗓子差不多能說話的林徽真當(dāng)即就“呸”了回去,咆哮道:“小爺?shù)哪锸切數(shù)牡髅秸⑷⒒丶业?,庶子你妹,小爺是嫡子!?/br>眾人:“………………”“你、你!”白盛被林徽真的不客氣氣得直哆嗦。“哈哈哈!”楊柔笑得花枝亂顫,直拍大腿,“可不是嗎。這天下人誰不知道,白家的姑娘上趕子就要嫁人做側(cè)室,這么多年連個平妻都混不上,生下的種,不是庶子是什么!”“住口!”白盛氣得白眉倒豎,“楊柔,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出言污蔑我白家!”“我污蔑白家?”楊柔眉一挑,俏臉含煞,哼道:“我哪里污蔑白家了?是白曉月沒上趕子非要給楊家家主做妾,還是傳承就是不選那個什么白練商?”白盛當(dāng)即上前一步,厲聲道:“多說無益,今日,老夫討教云練仙子高招!”楊柔輕笑一聲,她站起身,捋了捋火紅色的袍袖,睨向白盛的目光帶著說不出的譏諷,道:“別仙子不仙子的,以為老娘不知道你們這群玩意兒背地里叫我女夜叉?少一些虛偽,興許我看你還順眼一些?!?/br>“柔姨?!睏钬剐玫馈?/br>“兩位且慢動手!”安于歌也開口了。楊柔:每一次被公子喚作“柔姨”,她總有一種大夏天澆了一身冰水的感覺,滋味那叫一個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