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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末怒極反笑,往日里的溫和褪了個干凈,寒聲道:“江瀾,你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江瀾冷笑一聲,一揮手,厲聲道:“將他給本少爺擒下!”話音一落,一隊十一名江家弟子同時拔-出長刀,刀身上灰色的靈光閃爍,觀其品質,竟是一把把下品靈器。“放肆!”林徽末這回真有些怒了,雖然他出門在外,奉行的從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跟江家的交集亦是有限,哪怕在外時被刺上一兩句也不在意,可這并不意味著,他會由著這些江家人欺到他的頭上。尤其,圍他也就罷了,憑什么把他家阿忻也圍在了里頭!后面那個是重點!在江瀾的一聲令下,一眾江家弟子毫不猶豫地出手了。被林徽末擋在了身后,楊毓忻的目光出奇地平靜。他仿佛站在前生與今世的交界處,淡淡瞥向眾人的目光出奇得淡漠。林徽末就沒那么平靜了。他的神情緊繃,眸光冰冷,手腕一翻,一把沒有半點靈光的鋼刀出現(xiàn)在手中。既然江瀾挑事,那他也不必留手。他右手執(zhí)刀,左手屈指在刀身上一彈,只聽到鏗地一聲,他的身上仿佛有什么蘇醒過來。如之眼微睜,一瞬間泄露出來的逼人氣勢壓得在場江家弟子攻-勢一頓,手中法器級別的長刀嗡地一震,竟險些脫手飛出。眾人驚疑不定地看向林徽末,卻見林徽末手中那把鋼刀上,蛛網(wǎng)似的裂紋迅速蔓延開來。他輕輕松開了手,鋼刀落地,片刻前還雪亮的刀身變成了碎片。林徽末挑了挑眉,掃了在場眾人一眼。林徽末的刀碎得無聲無息,但碎刀被隨意擲到地上后,細小的“咔嚓”聲反而連綿不斷地響起。雖然鬧市喧嘩,這些細小的聲音不值一提,但在江家修士的耳中,這一聲聲卻無異于晴天霹靂。他們震驚地看向江家配發(fā)給執(zhí)法隊的法器長刀,只見到長刀上原本閃爍著灰色靈光不僅徹底黯淡下來,在那刀身與刀柄連接處,細小的裂紋迸裂開來。那一聲聲“咔嚓”聲,正是裂紋逐步蔓延擴大時發(fā)出的聲音。雖然還沒有變成林徽末腳邊那一地碎片,卻也是搖搖欲墜,瀕臨破碎。這一回,他們看向林徽末的目光再不復最初的輕蔑,而是充滿了恐懼。就這么一下就毀了十把下品法器,這個林家小子使出的究竟是什么詭譎手段?!林徽末至今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一次練刀時領悟出的這一縷刀意乃是刀中精髓,只覺得這縷玄之又玄的力量契合著他的道,克起法寶來可謂是得心應手。晉入筑基后期后,林徽末的這股力量并沒有因此而更加凝練。但有著筑基后期的真元作為底蘊,威力變得更大了。劍為百兵之首,刀為百兵之王,孰強孰弱未有定數(shù),但劍意刀意卻是修真界公認的法寶克星。但凡有些名聲的刀修劍修,毀在他們刀下劍下的法寶就不計其數(shù),一向被其他修士恨得咬牙切齒卻不得不繞著他們走。林徽末至今未有一把趁手的兵刃,未嘗不是因為法器級別的法寶品質太低,無論是御敵還是對敵,都承受不住刀意的霸道與鋒銳。寶器級別和靈器級別的暫時不用想,買不起是一方面,修為不夠用不了是另一方面。江家執(zhí)法隊成員人手一把下品法器,對于他們這樣的家族而言,不可謂不是大手筆。只是不巧,他們手中的下品法器遇到了要命的克星。林徽末縱是刀意中蘊含著逍遙自在之意,但身為百兵之王,刀意本身就含著至尊霸道之意。哪怕只是不經(jīng)意,直面刀意毫不掩飾的凜然傲意,法器級別的佩刀被那股刀意生生震碎,其主人的心境不免受到波及,畏懼已如種子撒到了他們的心底。自此之后,一日不曾突破心中畏懼,他們的修為便會止步不前,甚至緩緩墜落。一招繳了他們的械,碎了自己的刀,林徽末面色不變,反手又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把與方才一模一樣的鋼刀來。原價一百五十兩,多買多贈還打折后的價格僅為五十兩,用五十兩換了他們上千靈石不止,這筆買賣他還賺了不少。用他小弟的話就是,別把豆包不當干糧!他也是有脾氣的。一眾江家執(zhí)法隊弟子被林徽末的刀意駭住了,他們驚疑不定地看向林徽末,竟是不敢再出手。反倒是方才手一揮命令別人出手的江瀾受到了影響最低,他自然也是被嚇了一跳,但他生性桀驁,林徽末這一手只會讓人既羨且妒,并生出以絕后患之心。尤其,一個多月之前,他見到這個林徽末的時候,他還是筑基前期。這么短的時間里,他就沖到了筑基后期!明明是一個三靈根,林家也不可能傾族里資源供養(yǎng)這么一個名不轉經(jīng)傳的小子,偏偏他修煉的速度遠勝于他。江瀾一向自視甚高,這種事情比什么都讓他來得難以忍受。江瀾當即大喝一聲,道:“林徽末,我看放肆的人是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江家執(zhí)法隊的人出手!”有人蹬鼻子上臉,林徽末脾氣上來,他索性也不給人臉。他冷哼一聲,刀指江瀾,面無表情。這一刻,他與身后那張自這些人出現(xiàn)后便一言不發(fā)冷眼以對的楊毓忻出奇得相似。高高在上的俯瞰,猶如睨著慘不忍睹的蠢貨一般,道:“不出手,由著你們對我下手不成?我說江公子,你當初出生的時候是不是忘了帶腦子?那是個好東西,回頭去你娘那里找找,興許能夠找回一兩錢!”本來冷著臉看著江瀾眾人的楊毓忻有些驚訝地看向林徽末,萬萬沒有想到,阿末犀利起來……竟是這般惹人喜愛。只是,這份可愛,江瀾卻體會不到。“你——??!”江瀾的臉漲成了豬肝色,他的手指哆嗦著指向林徽末。他打小享受江家最好的資源長大,親爺爺又是族里的三長老,后臺硬,在族里不說橫行霸道,但敢惹他的人卻是一個沒有。耀武揚威他是好手,但論諷刺奚落人,他哪里及得上十來歲就在外任務來去的林徽末。能跟各種人打成一片,稱兄道弟,林徽末可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世家子弟。就在江瀾氣得腮幫子直疼,恨不能當場就宰了林徽末時,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冷笑一聲,道:“林徽末,你也就現(xiàn)在逞逞口舌之快吧!”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