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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張嘴喊著‘啊,啊’。 “阿正,你快看啊,我家鐺鐺在喊你呢?!碧镔F一下子激動起來,他真怕自家閨女心里存了死志。 姑娘家最在意的就是容貌了。 這都半天了,田貴愣是出不去。 而且,阮慧心看他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郝正眉頭一皺。 難不成,阮慧心想假裝自己是田鐺? 郝正瞇了瞇眼,不再猶豫,站在門口直接說了:“叔,法醫(yī)檢查的結(jié)果出來了,火災中死的是兩個女人一個男人,兩個女人一個是四十多歲,一個是二十歲左右的。躺在病床上的這位,醫(yī)生查過了,骨齡是四十左右,她不是田鐺,應該是你媳婦……” “或者,是李輝的母親?!焙抡痔砹艘痪?。 這得驗血。 田貴呆在那,半天都沒回過神。 他望了一眼病床上的人。 他喊她‘田鐺’的時候,病床上那人沒有搖頭,也沒有否定。 田貴的臉一下子變得陰沉沉的。 他又望向郝正,聲音有些顫抖:“你是是,我家鐺鐺她……她……”死了? 郝正慢慢的點頭。 他道:“省城的大醫(yī)院可以做親子鑒定,不過時間有些久,您要是……” 田貴慘白著臉,腳上一軟,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整個人呆呆傻傻的。 小閨女沒了。 大閨女也不見了。 病床上那個燒死的人突然變得癲狂起來,她揮手舞足的,拼命的叫大家看她,她在墻上瘋狂的用手指寫著‘我是田鐺’。 田貴立刻看向郝正,“你看,她是田鐺,她說她是?!?/br> 郝正心里非常清楚。 不管是法醫(yī)還是醫(yī)院的醫(yī)生都說得很明白,眼前這人齡四十左右,不可能是田鐺。 她假裝自己是田鐺,圖什么? 郝正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了自己。 難道阮慧心說自己是田鐺后,以為自己會不離不棄,以后娶她養(yǎng)她? 郝正看著病床上那人盯著他時突然變得灼熱的眼神,他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他從口袋里拿出兩個黑乎乎的鐵環(huán),“這是田鐺的遺物,給您吧?!?/br> 田貴望著那黑漆漆的東西,出了神。 郝正道,“這是她戴的耳環(huán),您還記得嗎?” 田貴立刻看向病床上那人的耳朵。 有耳洞,但是沒有耳環(huán)。 坐過牢的人,在牢里是不許戴首飾的,出來之后,也習慣了。 田貴心里已經(jīng)明白了。 郝正道:“叔,我還有事,先走了?!奔热徊皇翘镨K,以后他也不會過來了。 然后他看向病床上的阮慧心,“既然你可以寫字,那應該能寫下來那天失火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事,明天我會帶讓我同事過來例行詢問的?!彼筒粊砹?。 病床上的阮慧心滿眼驚恐。 田貴開始仔細觀察阮慧心,當知道她不是田鐺后,田貴發(fā)現(xiàn),阮慧心的一言一行都跟田鐺有著明顯的差別。 只是他第一眼把這人當成田鐺,后來理所當然的為她找借口。 更重要的是,孩子燒傷了,性情大變,也說得過去,所以田貴才一直沒有懷疑。 郝正帶他帶來的飯盒遞給田貴后,就匆匆走了,仿佛后頭有什么東西在追似的。 田貴低頭看了一眼溫熱的飯盒。 病床上,阮慧心正試圖下床,試圖與田貴溝通。 田貴抬起頭,盯著阮慧心看了一會,然后道:“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知道了,不會被你蒙弊了。郝正是個好人,鐺鐺嫁給他,不會差。你為什么要反對?你為什么要帶她去罐頭廠!”田貴質(zhì)問。 阮慧心頹然的坐了回去。 她沒有回答,也沒有比劃,眼睛開始不停的流淚。 那天晚上的火,她現(xiàn)在都不敢想。 一想到就害怕,就做噩夢。 田貴提著飯盒出去了。 他去找了主冶醫(yī)生,醫(yī)生那不有其他病人呢,田貴都沒顧上,開口就問,“醫(yī)生,我照顧的那個不是我閨女,對不對?” 田貴是故意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的。 他要把事情挑明。 阮慧心,他心里冷笑了一聲。 那可是他娶的媳婦,四十了,之前他以為阮慧心是田鐺的時候,郝正來看人的時候,他恨不得郝正多呆一會。 阮慧心不承認也不拒絕。 搖個頭會死嗎。 田貴現(xiàn)在想一想都覺得惡心。 阮慧心難不成嫌他老了,想要以田鐺的身份讓郝正…… 田貴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這是他的傷心之地,他想出去散散心。 在走之前,他想幫郝正把事情給拔正,要不然,阮慧心假裝是田鐺,以病患的身份說郝正不仁義…… 郝正人挺好的。 田貴不能讓他吃這個虧。 沒一會的功夫,醫(yī)院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半個月半從罐頭廠抬來的那個燒傷的病患,不是田貴的女兒,而是他媳婦,查過骨骼的年紀了,醫(yī)生跟公安都確定了,是個年紀大的! 并不是小姑娘! 田貴不光這樣說,還帶著恨把阮慧心逼大女兒跳樓的事說了出來。 聲音里都透著恨意。 要不是這樣,田玲怎么會一去不回? 小女兒這些喪生火海,說不定…… —— 又過幾天。 連劉巧云都知道醫(yī)生里那個燒得面目全非的是阮慧心,田鐺的娘。 她知道這事的時候,心情復雜。 之前以為是田鐺在醫(yī)院,還覺得可憐呢。 先前田鈴跟陳海談的時候,要不是這個阮慧心從中攪和,只怕現(xiàn)在都成親家了。 劉巧云跟陳玉說道:“你瞧瞧,這個媳婦娶得不好,家犬不寧啊。這個阮慧心,沒想是她命大,活了下來?!?/br> 陳玉道:“我聽林白說,阮慧心他丈夫,好像是走了,房子也賣了?!焙抡嬖V林白的,田貴知道活的不是他閨女之后,賣了房子,然后就沒露過面了。 陳玉這半個月過得不錯。 沒有婆婆沒有小姑子折騰,她娘手也好了,陳玉也放心了,不過啊,她還是看不得她娘做重事。有些重東西,她還是自個提。 只是坐月子嘛,這都后半個月了,她又不是廢了,當然可以干活啊。 剛生那一會,整個人是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