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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一動也不動,不知道從哪來的,皮鞋踩在地毯上洇出一片臟污的水痕。男人神情肅穆、悲愴,像一頭孤狼從外面窗戶爬進來了。鐘奕皺眉看著弄臟的地毯:“你怎么來了?”曹文不語。鐘奕越想越氣,有事沒事嚇人一跳,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他好像永遠不知道尊重兩個字怎么寫。鐘奕從冰箱拿了一瓶水:“你怎么總是這樣?”他厭煩的語氣,恬淡的姿態(tài),和方才的模樣大不相同。鐘奕看了他一眼:“你來干嘛?”鐘奕對曹文的生活一無所知,他這段時間都在度假,沒上網(wǎng)沒看新聞,也沒有收到電影宣傳的邀約。曹文根本就沒打算讓他參與宣傳,所以連消息都沒有給他。他們的世界里似乎沒有了彼此,生生地隔出一條鴻溝。鐘奕等得有些不耐煩:“你不說話,我就去洗澡了?!?/br>他拿了換洗的衣物,揉著頭發(fā),身姿曼妙,走進浴室想要關(guān)門。在這一刻,曹文動了。他一動,便是風(fēng)馳電掣,如餓狼撲倒獵物,將鐘奕擰著胳膊摜在洗手臺上。房間的燈在這一刻突然滅掉,四周一片漆黑。鐘奕吃痛,嚇了一跳,剛要反抗,男人粗魯兇猛的吻便侵襲而來。曹文不給他任何機會,一手捏著他的下頜,撬開他的牙關(guān)便攻城略地,熟悉的煙草味道沖進鼻子,舌頭被攫住糾纏吮吸。大量的津液流出來,發(fā)出濡濕可怕的聲響。男人揉著他的身子像揉進骨血里,全身每一處肌膚都在歡呼叫囂。鐘奕像一只鳥在他身下?lián)潋v掙扎。片刻間,鐘奕的衣服都被他揉散了。而曹文依舊兇狠地箍著他,鐘奕放大的瞳孔里是男人絕望的目光,曹文撕碎他的睡袍,從下擺伸進手去扯他的內(nèi)褲,兩瓣臀.rou被他捏得又痛又酸,渾身被他摸得酸軟發(fā)脹。男人的氣息無孔不入地鉆進來,好像要侵入到他的身體里,被他占據(jù),全身都沾染上他的氣息。鐘奕高叫著“不要、不要”,聲音都撕扯喊啞了,曹文也不管。從電閃雷鳴的廝殺到風(fēng)雨纏綿的糾纏,不過一瞬間。兩個人在局促的浴室里rou搏,身體摩擦著身體,呼吸混合著呼吸。熱氣騰騰,劍拔弩張。擦槍走火下,兩人的狀態(tài)不言而喻。曹文扯下鐘奕的內(nèi)褲就要蠻上,鐘奕驚得一聲叫,先哭了。他一哭,扯得曹文的心疼。“對不起。”男人沉聲道。鐘奕聽他道歉,更想哭。他趴在曹文肩上,身上衣裳散亂,臉上梨花帶雨,渾身無力地掛在男人身上,哭得意猶未盡。曹文摸著他顫抖的背,擁緊了他。鐘奕感覺到不對,奮力把他推開。“你怎么了?”曹文給他擦眼淚,鐘奕嫌棄地避開。兩人一動,彼此硬著的下.身摩擦到,鐘奕更覺得可恥。方才,他竟然什么都沒想,就有反應(yīng)了。只是被稍加逗弄,就引發(fā)他的欲.念。他真是恨自己!他皺眉把男人推開,嚴肅地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燈滅了,再開也沒反應(yīng)。大概是雨天里電路斷了。漆黑的環(huán)境讓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聞,兩人靠得很近,男人無聲站在那里,像一堵沉默的墻。氣氛忽然變得沉重,四周都是濃稠得化都化不開的悲傷。曹文不對,他很不對勁。鐘奕問:“你到底怎么了?”曹文沒有應(yīng)答。空氣很黏,潮濕的水汽從窗外飄進來,瑩瑩的光亮照在陽臺上。曹文忽然打亮一只火機,跳躍的火光照亮一方天地,然后滅了。曹文叫了一聲:“鐘奕?!?/br>鐘奕:“嗯?!?/br>火機再次打亮,火光中映著鐘奕的臉,臉上的絨毛,蹙眉的神態(tài)和被吻腫的嘴唇,都那么的美。他每個角度都很美,曹文心里道,我愛他,我愛他。火光再次熄滅。曹文又叫了一聲:“鐘奕?!?/br>“干嘛?”火機第三次打亮,這下照得范圍大了。曹文把火機給鐘奕舉著,自己挪過家具爬上去,也不知道在搗鼓些什么。鐘奕在下面望著他,曹文叫了一聲:“鐘奕?!?/br>“干什么???”“沒事,叫叫你?!?/br>黑暗里有太多的情緒,濃烈的愛、痛苦的恨,愛是想靠近又無法觸摸的手,愛是想要在一起,卻橫亙著太多東西。鐘奕感覺自己都快支撐不住了,他仰望著高高在上的那個人,曹文低頭看他,兩個人都很痛苦。在這一瞬間,在這片黑暗里,他們兇猛地愛著。電路修好,客廳浴室的燈瞬間全部亮起。房間一片亮堂堂。他們重新回到光下,愛在這一刻也死了。鐘奕擺出疏離的態(tài)度:“您回去吧,您走吧。”曹文點點頭,他叫了他三次名字,關(guān)上門,獨自走進了雨幕里。第六十九章曹文走出小區(qū)。大雨淋濕了他的臉龐。這大概是他最慘的一天,沒有事業(yè),無家可歸。愛情也在方才破碎了。他所有的熱情和理想都在這場夜雨中被澆滅。張博追到這邊來,看到他在小區(qū)門口傻傻站著,夜雨拍打著他的臉龐,將他渾身淋得濕透。仿佛是被拋棄了的一只幼獸。張博打著傘大喊:“您的車呢?”曹文沒動,痛苦快要將他撕碎了。某種重物一直捶打著他的神經(jīng),讓他痛不可忍。絕望,置之死地的絕望。大街小巷已經(jīng)貼滿了的海報,走出這里,他能去哪里?他能做什么?他對自己產(chǎn)生巨大的質(zhì)疑。電影還能做下去嗎?面對如此大的失敗,往后他都可能是業(yè)界里瘟疫般的存在。可是不做電影,他又能做什么呢?他為什么存在于這世上呢?他還有什么用?他豈不是以后都成了個廢人,想起這次,都會是陰影般的存在。他還能拍片嗎?也許,他還能做做其他工作什么的。比如美術(shù)、攝影師,或者道具什么的……他忽然實際地想起這些來了。但這些痛苦還不是他的痛苦,表面底下還有更暗潮洶涌的東西,離開了鐘奕,他能去哪?他一直沒有覺得自己和鐘奕分開了,在鐘奕告他的時候,在看到他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強大的自信都沒有讓他認識到這回事。直到剛才,他仿佛一下子在他面前沒有自信,脆弱起來。他不配再擁有他了。他之前都篤定他早晚有一天會把鐘奕弄回來,但今晚,他甚至不想他回來,不想他再和自己有什么瓜葛。鐘奕會有他的光明大道,他也會有自己的路走。而最后,這世上都只會剩下他一個人。一個人面對這荒涼的世界。雨墜落下來。“我現(xiàn)在去提車,你等等我!”張博踩著大水洼給他遞傘。曹文抬頭望向漆黑的天空,雨點子墜落在他的眼皮上,冰冷、刺痛的觸感。“今天幾號?”“什么?!”張博急得往他手里塞傘,他也不拿。曹文驟然從一種懵懂的癡昧中醒來,好像沉睡了太久,他從沒有像此刻這般清醒。他大跨步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