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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文跑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把他抓了來,哭笑不得:“沒你事了,你回去吧?!?/br>“你這這……是干什么!”老孫氣得扭頭走,曹文又叫住他:“不是,我還得問問你,你怎么做事的?”“我怎么了?”曹文虎著臉:“這么冷的天,鐘奕還住在帳篷里,怎么回事,你是要凍死他???”老孫委屈得要命:“他非要住在帳篷里?!?/br>“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你自己的徒弟你自己不會去說?!?/br>“我要是能說我能用你嗎?”老孫總算明白過來了,他就是曹文的擋箭牌,不論做什么都是他的錯,他曹文什么事都沒有。“得得,我不在你們之間瞎摻和,我走行了吧!”“記得給我安排啊?!?/br>“行了行了?!?/br>“安排不好我還找你。”曹文笑呵呵的,多少年了,沒這么笑。他都快忘了笑是什么模樣了。這座山仿佛有一種魔力,不僅給劉育良帶來驚喜,還給他帶來驚喜。雪撲簌簌落下來,天地間寂靜一片。他也不著急了,反正人總會找到的,找不到也不要緊,他總知道他在那。手臂還有些酸麻,和老師學(xué)琴學(xué)的,他很久這么大動干戈地干一番,自己親身上陣,親身學(xué)習(xí)。隱隱的興奮躁動不安,最初進這行的時候,他也什么都要會,什么都要干,經(jīng)常一個人身兼數(shù)職,自己琢磨會了攝影,又琢磨鏡頭腳本,后來自己干脆寫劇本。很久沒這樣暢快淋漓地干過了啊……他自嘲地笑,也很久沒有這樣赤裸裸地面對過鐘奕了。天太冷,他裹緊大衣吊兒郎當(dāng)?shù)睾咧枳?。腳下的雪一踩一個坑,柔軟得像海邊的沙子。這片樹林他走過很多遍,都沒有這次讓人難熬。像有什么抓著自己的心,抓耳撓腮,心癢難耐。他得承認,在勾人這方面,鐘奕的道行比方堯高多了。他情不自禁地去想鐘奕,想他如蟬翼般的睫毛,盈盈如水的目光,還有沉靜的側(cè)臉,他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幅畫,美好得讓人不想觸碰。他是知道他的好的,知道他的美的,他當(dāng)然知道,這么多年,在這個圈子里混戰(zhàn)、漂流,有太多的目的,物質(zhì)、利益、權(quán)勢、人際圈子、口碑,這么多年,多久沒有動心過了,忙著追趕,忙著證明自己,忙得只剩下勝負欲,他們看不上他,是說明他們差、他們慫、他們沒審美能力。卻忽略了美是什么,愛是什么,一點點的美好,單純的、純粹的,看看這世界上的人和物,感受心與心溫暖的貼近。也只有,只有這個小鎮(zhèn),拋卻了所有繁華世界的浮躁,在這個偏僻寧靜的山里,這個孤島上,借著別人的那層皮,表露最真實的情感。這也是他抵觸做演員的原因,他習(xí)慣于控制,而不想被窺探,他比鐘奕還不善表達。鐘奕也在胡思亂想,他漫無目的地走著,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忽然想起一年情人節(jié),他想要回家陪曹文,卻被雪攔在北海道。航班都停了,他滯留在民宿里,手機還沒信號,只能看了大半夜雪。他們這些年,雖然住在一起,但聚少離多。曹文要拍戲,他要工作,曹文有空的時候,他在外面拍廣告,他有空的時候,曹文去應(yīng)酬拉投資了。加上他年紀漸長,兩人感情疏離,他慢慢脫離他的掌控,接了很多別的工作,忙了起來。曹文遠離他,他也遠離曹文,即使在同個劇組,也是被迫壓榨勞動力,全然抵觸的狀態(tài)。他們已經(jīng)很少像今天這樣“溝通”過了,“溝通”的感覺有點甜,有點美,有點緊張。到現(xiàn)在,他的心還狂跳呢。劉育良、徐平……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呢?劉育良教徐平的樣子也太像他們兩個人吧,那個夏天,他就是那樣把他兇哭了,折磨瘋了,逼到崩潰又給他一個抱抱,笑著攬在懷里:“行了,別給我丟臉啊。”鐘奕想著想著,莫名感懷,又想笑,笑意還留在臉上,抬頭便見到同樣走來的曹文。曹文問他:“去哪?”“丟了一樣?xùn)|西,回去找?!?/br>曹文點頭:“哦。”兩人擦身而過,鐘奕心慌失措,前面黑漆漆的,道具燈光組的老師都走了,他能回去找什么?正失落著,身后又傳來腳步聲,曹文聲音嗡嗡地:“人都走光了,我陪你找吧?!?/br>“哦。”鐘奕走左邊,曹文走右邊,兩人隔著段距離并行。一起莫名其妙地返回了木屋,莫名其妙地翻找一番,又莫名其妙地往回走。彼此都不太敢說話,鐘奕默默的,曹文也不知道說什么。雪落在臉上瞬間融化,因為臉太紅了,熱得讓雪待不住。曹文則熱得干脆脫了大衣,他終年像個火爐子一般,天冷的時候,鐘奕就愛往他懷里鉆,非要他捂腳才能睡著。然而多久沒捂腳了呢?曹文把大衣往鐘奕身上一披,自己不怕冷地往前面去。大衣領(lǐng)子的毛摩擦著臉頰,臉就更熱了。兩人都像初識情愛的小伙子一樣,蒙著頭往前走。曹文雷厲風(fēng)行,腳步如風(fēng),鐘奕亦步亦趨跟在后面,曹文的腳比他大一碼,他正好踩著他留下的腳印走。這樣走了一會,鐘奕越走越快,險些就和曹文的背撞上。他慌忙停下,四面八方的風(fēng)頓時如刀刃般飛來,吹得他打了個哆嗦。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曹文走前面是在給他擋風(fēng)探路。眼角被風(fēng)吹得濕涼涼的,心里五味雜陳不知道什么滋味。再要往前走,卻是一片輝煌的燈光。到生活區(qū)了。鐘奕走到自己帳篷前,曹文也跟到他帳篷前,鐘奕遲疑地駐足一會,想脫下身上的大衣。曹文道:“穿著吧。”Amy透過帳篷看到外面的人:“是小奕嗎?我都給你熱好洗腳水了哦,快進來呀?!?/br>鐘奕的目光則黏在曹文身上,拔都拔不下來。曹文微笑,他一笑雪就在他臉上融化了,顯得溫情又迷人。“回去吧。”他揮手,要他快進去。鐘奕不自禁地往前邁了一步,Amy喊他半天不應(yīng),親自跑了出來:“哎喲,曹導(dǎo)也在?”曹文道:“嗯?!?/br>他看著鐘奕,鐘奕也看著他,癡慕的目光都要將曹文給纏住了。Amy拉了他幾次沒拉動,氣氛變得詭異。而曹文依舊笑著,他要等他進去他才走。搞什么???Amy一頭問號。他硬拖著鐘奕進帳篷,鐘奕一面走一面往回看,男人的身影在視線里越來越窄,越來越看不見。直到他被拖進帳篷,影影綽綽的影子還落在那里,仿佛是尊神,屹立不倒。他睡不著了,他怎么能這樣,讓他輾轉(zhuǎn)反側(cè),心亂如麻。而站在外面的曹文也沒好到哪里去,他笑了兩聲,又搖頭,笑自己蠢。可是蠢,他也不走,他就呆在那里,離他的人近一點。如果可以,他就在帳篷外面打個地鋪,打地鋪也不錯,和那人只有一墻之隔,他都能聽到他的呼吸。曹文心旌神馳地想了一會,噙著笑往回走。那一晚上,只要見過的人都覺得太可怕了。第二十章徐平看著面前一人多高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