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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天色還不算太晚,就讓馬車在身后跟著,他自己則領(lǐng)著王進(jìn)寶慢悠悠地散步。 連續(xù)有一個多月了,他一直在忙,都沒空好好看看這街景了。 “王進(jìn)寶?!?/br> “公子,小的在呢?!?/br> 齊晟指著路邊一個賣餛飩的攤子,“你看那給老板娘打下手的,是不是換人了?!?/br> 王進(jìn)寶瞄了一眼,見打下手的果然換成了一個穿著半新夾衣的小媳婦兒,而不是從前那個小伙子了。 “主子看得真真的,是換人了?!?/br> 王進(jìn)寶猜測道,“可能是這家的兒子娶了新媳婦了。” 齊晟回想了一下那小子的樣貌和個頭,不禁“嘖”了一聲,說:“那小子才多大呀,就娶媳婦。” 王進(jìn)寶道:“也不小了,看著就有十五六了?!?/br> “還是個孩子呢?!?/br> 齊晟又看了眼那小媳婦兒,年紀(jì)也不大,“兩個孩子,成什么婚?” 他自己年紀(jì)就不大,反而指著比他大的人說孩子,王進(jìn)寶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齊晟斜眼睨他。 王進(jìn)寶自小跟著他,知曉自己只要不犯原則上的錯誤,主子是不會追究的。因此,他也敢說幾句玩笑話。 “主子,您自己年紀(jì)也不大呢?!?/br> “我……” 齊晟剛要說:我可比他們大多了。 但他猛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如今這副身子,可不就是年紀(jì)不大嗎? 因此,她只能“哼”了一聲,甩袖先走了。 王進(jìn)寶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吱聲,只能快步跟了上去。 他追得正緊呢,不防備齊晟突然停了下來。 如果不是多年嚴(yán)苛的宦官訓(xùn)練養(yǎng)成的條件反射,他保不齊就撞到齊晟身上了。 “公子?” 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形的王進(jìn)寶疑惑地問,“您可是有什么事忘了辦了?” 要不然,怎么突然就停下了? “沒有。”齊晟搖了搖頭,抬了抬下巴問,“你看,那是不是二哥?” 王進(jìn)寶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果然就看見了明顯心不在焉的二皇子。 “正是二公子呢?!?/br> 不說齊晟,連王進(jìn)寶都覺得奇怪,“這大街上這么多人,二公子怎么到這里來了?” 他可是知道的,二皇子平生最厭惡的,就是在人多的地方扎堆。 每次不得不參加的宮宴,二皇子都眉頭緊皺,恨不得立刻就走。 這會子,二皇子明顯是無意識地亂走的,方向正好是朝齊晟這邊來的。 因此,又過了片刻,待二皇子走得近了,王進(jìn)寶也看出來了,“公子,依小的看,二公子這是有心事呢。” “看著是心事重重?!?/br> 齊晟道,“走,過去問問。” 他依稀聽聞,最近容妃娘娘正忙著給二皇子找繼妃呢。依著二皇子對前頭王妃的感情,估計自己是不大樂意的。 “二哥?!饼R晟喊了一聲。 但二皇子明顯是沒聽見,倒是跟著他出來的小圓子趕緊朝齊晟行禮,“小的給六公子請安。” “你們這是要去哪里?” 齊晟問了小圓子一句,閃身截住了二皇子的去路,又喊了兩聲,“二哥,二哥?!?/br> 二皇子雖然在走神,但他的警惕性一直比一般人強(qiáng),在距離齊晟還有兩步遠(yuǎn)的時候,就下意識地發(fā)現(xiàn)了前面有人。 他的目光猛然犀利起來,下意識地對著齊晟出手了。 “哎呀二哥,是我?!?/br> 齊晟仗著自己力氣大,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二皇子終于回過了神,看清了面前的人,松了口氣,“六弟,是你呀。你怎么在這里?” “我還想問你呢?!饼R晟道,“你不回家,到這里干嘛?” 宗室子弟都在西城靠近皇宮的地方聚居,那個地方可是合二皇子的心意,半個商販都不允許進(jìn)去的。 像這種繁華熱鬧的街市之所,可不像二皇子平日里會來的地方。 這時,松了口氣的小圓子趕緊上前答話,“六公子,我們公子剛從……娘娘那里出來,這就要回府呢?!?/br> 說到“娘娘”兩個字,小圓子一下子把聲音壓得很低。齊晟離他這么近,如果不仔細(xì)聽,也是聽不見的。 他一說是從容妃那里剛出來,齊晟心里就了然了。 看了一眼二皇子很不好的臉色,他“嘿嘿”一笑,擠眉弄眼地問:“怎么,二哥又遭遇長輩逼婚了?” 很奇異的,他這種一點(diǎn)也不莊重的言行,竟然讓二皇子郁郁的心情放松了一些,也愿意和他說句心里話。 “不瞞六弟說,你二嫂才去了幾年?我實(shí)在是……實(shí)在是無心續(xù)娶。” 二皇子一直以為,田真之所以會紅顏早逝,都是被自己給連累了。 哪怕后來知道了,大皇子之所以收拾田家,是為了得到兵權(quán)。 但他還是覺得,如果田真嫁得不是他,田家不會飄起來,也不會被人當(dāng)做救命稻草,越抓越緊,直到扯斷。 頭一個已經(jīng)是這樣了,再娶一個,也不過是再連累一家子罷了。 齊晟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以為他是因?yàn)楹吞镎娣蚱耷樯?,所以才不愿意續(xù)娶。 他心里很是同情二皇子,也替他憂愁起來,“可是,家里的長輩是不可能讓你打一輩子光棍的。再說了,你連個子嗣都沒有?!?/br> 這個時代的人,對香火的傳承十分看重,認(rèn)為如果死后沒有兒子祭拜,會在陰間過得很是凄涼。 所以,不管是太后還是天子,都是不會放任沒有兒子的二皇子一直單著的。 這個道理,二皇子也明白。 如今他的病癥好了許多,對于太后和天子這兩個長輩的苦心和善意也都能感受得到了。 這也正是他苦惱的根源。 如果只是容妃一人,他根本就不會搭理她。任容妃再怎么苦口婆心,他也只會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 他對容妃,從前只有懼怕,如今只有厭煩。 而容妃所謂的虧欠彌補(bǔ),更是讓他覺得惡心。 ——一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