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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睿王殿下沒有庇護(hù)一個錢莊的能力之前,藍(lán)鯨是不會舍棄現(xiàn)在的靠山的。 無論在什么年代,有錢有靠山,辦事效率都是很高的。 管里干脆自己盤下了一個院子搞印刷,并在京城最熱鬧的朱雀街上開了個書肆,準(zhǔn)備專門賣睿王殿下的期刊。 他有一種預(yù)感,這本只是一個開始,這印刷局還有書局往后肯定還用得著。 當(dāng)?shù)谝患韭?lián)賽圓滿收官的時候,第一期的也正式面世了。 齊晟翻了翻,覺得印刷還不錯,配圖填色也很搶眼,內(nèi)容更是緊跟蹴鞠時事,絕對能吸引一大票聯(lián)賽催生出來的蹴鞠迷。 這樣好的東西,他當(dāng)然不能獨享。 于是,他就讓張起麟往后宮送了十幾本,隨淑妃分配。 而他自己,則是親自帶了幾本,從乾清宮開始,給親爹和兄弟們都送了一本。 他到乾清宮的時候,正逢齊覃在接見大臣。 齊晟一聽,直接把書往田保懷里一塞,請他轉(zhuǎn)交。然后,一溜煙就跑了。 ——最近親爹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一旦抓住他,就問這問那的。 關(guān)鍵你問就問唄,還盡問一些讓人不好回答的話。 所以,齊晟暫時不是很想見到他。 從乾清宮溜出來之后,齊晟還沒決定是先出宮還是先去皇子所,就被四皇子叫住了。 “六弟?!?/br> “嗯?四哥?” 齊晟轉(zhuǎn)過身來,與四皇子相互見了禮,從王進(jìn)寶懷里拽出一本書,笑道,“四哥來得正好,這本是送給你的。” 四皇子接了過來,當(dāng)場就翻了翻,贊道:“不錯,喜歡蹴鞠的人,都會喜歡這個期刊的?!?/br> 齊晟得意道:“就是準(zhǔn)備賣給他們呢?!?/br> 四皇子笑吟吟地看著他,溫和地問:“你那個聯(lián)賽,結(jié)束了?” 被人問到了得意處,齊晟的眼睛一下子就像被點燃的火苗一般,亮得出奇。 他難掩興奮地答道:“昨日,第一季賽圓滿收官!” “恭喜,恭喜。” 四皇子恭賀了一番突然嘆了一聲,神色黯然了下來。 齊晟連忙問:“怎么了,四哥?” “我只是想到了八弟?!?/br> 四皇子勉強扯了扯嘴角,“那時候,八弟抱著紅紅,整日里問問:六哥的聯(lián)賽究竟什么時候開始呀?” 紅紅就是齊晟送的那只長耳朵兔子,因兩只眼睛是溫潤的紅玉制成,八皇子就給它取名“紅紅”。 八皇子臨終之前,念念不忘的就只有兩件事,一是六哥的蹴鞠聯(lián)賽什么時候開始,二就是自己不能再照顧紅紅了,希望四哥能把紅紅還給六哥。 可是,他是出花歿的,所有的遺物都被強行搜羅走焚化了,特別是整日里被他摟著睡覺的紅紅。 提到八皇子,齊晟所有的興奮都收斂了起來,忙勸道:“四哥節(jié)哀?!?/br> “我沒事,六弟不必?fù)?dān)心。”四皇子笑著搖了搖頭。 可是他越這樣說,齊晟就越擔(dān)心。 ——沒事?我看你事大的很。 也直到這個時候,齊晟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一直都沒有注意,眼前這個究竟是四皇子,還是四皇子3。 仔細(xì)觀察了一番之后,齊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他沒看出來。 四皇子突然笑了一聲,“六弟,你在看什么?” 齊晟松了口氣。 ——是四皇子3。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松了一口氣,大約是沒有變數(shù),就讓人安心吧。 “沒什么,”齊晟說,“我看四哥的氣色不太好,還是要妥善保養(yǎng)得好?!?/br> 四皇子3又笑了笑,很自然地?fù)Q了一個話題,“蹴鞠賽圓滿收官,不知六弟可盡興了嗎?” “盡興了,盡興了?!?/br> 齊晟又忍不住興奮了起來,眼睛亮的仿佛燃起了兩團(tuán)火焰。 四皇子3的笑容一下子就變得滿足,口中連連道:“那就好,那就好?!?/br> 直到他告辭離去,齊晟都是莫名其妙的。 “這……到底是怎么了?” 他怎么覺得四哥的精神不太正常? 王進(jìn)寶小聲道:“主子,奴婢看信王殿下是替您高興呢?!?/br> * 這日,又到了皇子們給祖母和母親請安的日子。 四皇子3從坤寧宮出來,就直奔翊坤宮。 貴妃正在內(nèi)殿摔東西,用以發(fā)泄心中的郁氣。 但在聽見人通報四皇子來了之后,她急忙命人收拾了,自己則趕到外殿接見四皇子。 對此,四皇子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只是心里冷笑了一聲,裝作對貴妃的情況一無所覺。 其實,如今的翊坤宮,除了貴妃的兩個大宮女,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貴妃的一舉一動,都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進(jìn)行。 “照兒來了?可用過早膳了嗎?” 如今的貴妃,和當(dāng)年真是不可同日而語。 四皇子心下嘲諷,面上不顯。 他也不想和貴妃廢話,干脆利落地?zé)o視了貴妃的示好,直奔主題。 “太子的羽翼已經(jīng)被父皇清理得差不多了?!?/br> 貴妃立刻就興奮了起來,“你的意思是說,你很快就要把太子拉下馬了?” “嗯?!彼幕首?點了點頭,緊接著就用一盆冷水澆滅了貴妃所有的興奮,“只是,太子下馬之后,得利最大的會是大哥?!?/br> 貴妃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片刻后,她焦急地催促四皇子,“那你快收拾他呀!你不是很厲害嗎?你為什么不收拾他?” 四皇子3冷眼看著她發(fā)了一會瘋,才淡淡地問:“你在后宮的人脈,還剩多少?” “你想干什么?” 提到自己的人脈,貴妃立刻就警惕了起來。 四皇子3不動聲色地說:“要收拾大哥,須得二哥出手。只是如今,二哥一直躲在東二所不肯出門一步,我也無能為力?!?/br> 貴妃到底是曾經(jīng)掌過多年宮務(wù)的,就算后來被奪了權(quán),曾經(jīng)埋下的眼線也有許多沒有被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