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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這樣病態(tài)入魔的想法與他的神智處于不斷的掙扎糾纏中,讓他愛著眼前的這個人,卻又抑制不住的將他困于那牢籠之中,一遍又一遍的侵犯掠奪。望江樓位于谷陽城內,那處煙火繁盛,店鋪林立,是眾所周知的富貴繁華之地。白曳帶著花佚進了雅間,房中的陳設雅致依舊如故,只是這一次的人終究是和上次不同了。花佚一只手支著頭看著那店小二恭敬地將菜端了上來,依舊是之前的美味佳肴,花佚卻只是看了一看,端起一杯茶淡淡的品了一口,然后看著窗外泛起微波的湖面。白曳看著他,夾了菜放到他的碗里,笑著說道,“佚兒不是喜歡這兒的吃食嗎?怎么來了只看這湖中景色?”花佚看著湖面,漫不經心的回道,“反正今日是我生辰,我愿如何那是我的事情?!?/br>話說到這份上白曳也沒繼續(xù)接話,這時候那店小二端了新出的菜式過來,看著桌上未動的食物,心里不免有些詫異,開口問道,“小店可是有什么招呼的不周到,怎么公子們都未動筷子?”花佚懶懶的答道,“無事,不過少了胃口?!?/br>店小二一時也不敢說話,這臨江仙居的菜肴一向是頂好的,那是難得一見的人間美味,這二人竟分毫不動,實在是古怪。店小二也不敢多言,上了菜便退了出去。花佚看了會這窗外的風景,回頭便見白曳坐在對面,想著這房間中只有他和白曳兩個人,竟一時有些不快,看著白曳開口說道,“這房間的景色有些乏味了,我想去外頭坐會兒?!?/br>白曳看著花佚,笑了笑,輕聲說道,“佚兒說什么便是什么。”白曳叫了店小二,讓店小二幫他安排一張平常的桌子讓他們換出去,店小二有些古怪的看著他們,可是最終也只是應聲喚來了幾個伙計來收拾。離開了單獨的雅間,這四周的聲音便涌了過來,花佚撿了一張桌子和白曳坐下,隔壁是一個身形壯碩的大漢和幾個中年人在說話,在旁邊是一家四口在這兒吃飯,還有的是兩個青年人在談笑。花佚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在水天一線困了十余年,這幾個月的幽禁對他來說算不得什么,可是這熱鬧平凡的俗世卻仍舊讓他由心底生出一種向往。在這偽善的平和景象掩蓋的是他對白曳那無法扭轉的厭惡憎恨,他只是懶得鬧了,懶得費神做這些無用之事了,白曳的強大超乎了世間之人的想象,任何妄圖與他對抗的事情無異于是以卵擊石。即便是再不想承認,可是事情卻依舊如此,他花佚若非白曳放過他,這輩子他是逃不了的,或者說,在白曳的掌控下,他連死都不能做到。想想原本的師徒鬧到了如此地步,也實在是好笑!花佚自嘲的笑了笑,隔壁那桌在閑聊,中間那個大漢在其中侃侃而談,聽得四周的中年人一愣一愣的。“前幾天我去了那七褐山,知道那是什么地界嗎?魔!魔頭的底盤!老子差點就交代在那地方回不來了?!敝虚g的大漢一臉驚魂未定的說道。一個留胡子的中年人看著他,一臉懷疑,“魔?魔不是早幾百年就沒什么蹤影了嗎?那七褐山更早就是一座荒山了,你蒙誰呢?!”那漢子被質疑了一副羞惱模樣,看著他爭辯道,“你懂個屁!半年前這天地間又出了魔頭,也不知道是什么來頭,反正自從那魔頭到了七褐山之后,原本的魔物都漸漸扎堆在四周,現(xiàn)在那七褐山可是真真正正魔頭子的地盤了。”四桌的中年人看著他雖是沒有說什么,可是還是帶了幾分懷疑,卻又不免有幾分相信。花佚聽的有趣,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看著白曳開口問道,“若我入了魔,你可還要殺我?”白曳看著花佚,輕笑著說道,“我不會讓你入魔的。”花佚聽了也沒說話,繼續(xù)聽另一桌談著家長里短。太陽漸漸地落了山,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這望江樓的食客慢慢的走了,轉眼便只剩了花佚和白曳兩人,那店小二覺得這兩位客人實在是奇怪,可是看著兩人的氣度又不敢造次。白曳看了看在一旁欲言又止的花佚,這才對著有幾分出神的花佚開口說道,“佚兒,天色暗了。”花佚漫不經心的說道,“這一天還真短,難得出了牢房,結果也就這么一會兒功夫,罷了,回去吧?!?/br>花佚說著站了起來,店小二如獲大赦一般走了過來收拾桌椅,白曳結了銀兩便也跟在花佚身后走了。花佚懶洋洋的走了出來,在這原本熟悉的地方四處張望,漫不經心的說道,“這望江樓附近還有個戲臺子,如今該是熱鬧的時候了,若是……”花佚的話音戛然而止,他的眼睛看著遠處一身穿黑衣的人影,側過的臉龐顯露出那記憶中的模樣,花佚心頭一驚,然后飛身追了過去。白曳看見了花佚離去的動作,心頭一慌,轉身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花佚,開口問道,“你要去哪兒?”花佚此時全然忘了白曳,只是一味的想要追上前面的那個人,固執(zhí)的想要將白曳甩開,厲聲喝道,“白曳,放開!那是君一!他在那兒!我看見了!”白曳的瞳孔一縮,看著花佚癡癡地看著前方,眼中是對他從未有過的心急牽掛,一時不由得眼底漸漸泛紅,咬牙切齒的看著前方,問道,“你說什么?”花佚被白曳拉住,看著前方那黑色的身影轉眼便消失了,好像一切是他的錯覺一般,一時不由得有些發(fā)怔,喃喃說道,“人呢?”白曳眼眶發(fā)紅,看著前方空無一人的街道,再看著悵然若失的花佚,一種前所未有的疼痛在他的心頭翻涌。程君一。又是程君一。明明你愛的是我。前世今生,你明明愛的是我。那人不過是和我又幾分相似罷了,哪里值得你這么在意?我這么一個大活人站在你面前,你從未曾看見我一絲一毫,你不是沒有心,而是將一顆心全部給了別人!佚兒,佚兒,你看看我好不好?這里,真的很疼。白曳抓著花佚的手太過用力,仿佛要將對方捏碎一般,花佚這才感覺到白曳的異樣,厲聲喝道,“放開!痛!”白曳眼眶發(fā)紅,聲音低啞,指著自己的心口啞聲說道,“痛,佚兒,我這兒也痛,你告訴我,我該怎么辦?”第52章第52章花佚的心情本就煩悶難安,這望江樓的處處都讓他想起了程君一,那偶然的一瞥更是將他的那隱忍多日的牽掛盡數(shù)引出,將這素日的種種壓抑難解,怨恨不甘全部引了出來。白曳的侵犯,禁錮,強迫,他不掛在嘴邊只是因為他知道那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