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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只是普通的山中人,彼此熱情的招待著來自遠(yuǎn)方的客人。樂儒不是一個善于言談的人,可是他身上卻有一種罕見的質(zhì)樸,熱情,讓人沒有理由討厭他。一來一往,居然和程君一熱絡(luò)了起來。程君一說明了來意,樂儒告訴他這幾天白曳在閉關(guān),不如多留幾日,這昳陽山的風(fēng)景也很夠看。程君一沒有推辭,自己心里也是想留下來,便應(yīng)了下來。程君一進(jìn)來的時候就一直在打量四周,和樂儒談著談著就說到了這次的修仙大比,問昳陽派其他弟子為什么不去,樂儒說大家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沒人陪師尊去,程君一沒有評論,一時間又談到了花佚。樂儒手腳麻利的幫程君一整理著屋子,笑著說道,“那小子性子古怪,本來應(yīng)該在水天一線的,不知道為什么就跑了出來?!?/br>“水天一線?”“是個小島,在海中央,遠(yuǎn)遠(yuǎn)看上去就像是在水天交接處一樣,是個安靜的地方。”程君一心頭一動,接著問道,“他不在昳陽山修煉?”“他八歲的時候就去了水天一線,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年有余了?!睒啡孱H為感嘆的說道。程君一心頭十分詫異,可是又不好問的太多,倒顯得自己無禮。樂儒手腳粗大,干活相當(dāng)利落,幾句話便把屋子收拾好了,又笑著說道,“花佚那小子正帶著一波小弟子摸魚呢?就在這林子后邊有條小河,程兄要是有興趣可以過去看看,我還要劈柴,就不在這里饒舌了?!?/br>樂儒說完便走了,程君一便依著他所說往山后的那個林子中去了。昳陽山地形復(fù)雜,程君一往后面的林子里走,這兒樹木長得相當(dāng)高大,看上去少說也有幾百歲了,碩大的樹冠將天全部遮起來,只能投下細(xì)碎的光亮,倒是有幾分遮天蔽日的味道。程君一往里走了幾步,就聽見了淅淅瀝瀝的水聲還有人肆意暢快的笑聲。“得,爺不跟你們露一手,還當(dāng)師兄我治不了你們這群小兔崽子?!边@是花佚的聲音。程君一從樹后走出來,就看見花佚將褲腿挽的高高的,白皙如玉的小腿一大半沒入水中,一小節(jié)露在外面在陽光下顯得份外白皙耀眼?;ㄘ┑氖菢O其簡單的粗布衣服,一根帶子勒出了與普通男子相比較細(xì)的腰肢,頭發(fā)被一條發(fā)帶扎的高高的,可以看見白皙的脖子形成相當(dāng)完美的曲線。花佚眉眼依舊艷麗,叉著腰,惡狠狠地瞪了身后的小師弟一眼,轉(zhuǎn)身就彎著腰盯著水面。身后的小師弟吐了吐舌頭懶洋洋的看著他,悠哉悠哉的說道,“師兄,不能用法術(shù)哦。”花佚再次惡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師兄我是那么沒有信譽的人嗎?你們這小兔崽子就等著吃魚骨頭吧?!?/br>身后的小師弟們不知天高地厚的對著他做鬼臉,完全沒有對師兄的敬畏。這幅場景就像是普通人家的兄弟在盡情嬉戲,程君一想起來自己門派的師弟對自己畢恭畢敬的樣子,對眼前的情形竟生出來幾分羨慕的心思。花佚的袖子挽的很高,露出白皙纖細(xì)的胳膊,彎下腰,看著水面在水里,一時沒有動作。“師兄,再不快點天都黑了?!鄙砗蟮男煹芤荒樝訔壍拇叽僦?。“小點聲,你把魚都嚇跑了?!被ㄘ吐暫鹊溃劬Χ⒅?。突然花佚一下子扎進(jìn)水面,下手極快,一時間水花四濺,后面的小師弟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見花佚舉起一條大魚,得意洋洋的說道,“來,瞧瞧,爺?shù)某晒??!?/br>小師弟們驚訝的瞪大了眼,看著花佚手里的大魚連聲叫好。“你們這群小兔崽子,還不快去給大爺生火烤魚?!被ㄘ龑χ侨阂呀?jīng)傻眼的師弟趾高氣揚的叫道。花佚一時得意忘形,那手里的魚也不安分,突然一個撲騰又撲進(jìn)了河里,小師弟們一看到手的午餐飛了,連忙在一旁叫喚。花佚轉(zhuǎn)身一下子按住了那條魚,結(jié)果一個沒站穩(wěn),噗通一聲把自己也摔進(jìn)了河里,濺起大片的水花。河水不深,花佚干脆坐在河里,舉起那條不安分的魚,得意洋洋的沖著后面的小師弟揮舞著,興高采烈的說道,“總是抓住它了,區(qū)區(qū)小魚怎能逃出我如來佛的手掌心。兔崽子,快來搭把手,咱們今天就吃它了?!?/br>程君一在一旁看著這一幕,花佚的碎發(fā)頭發(fā)粘在了臉側(cè),整個人憑添了幾分妖媚,可是那笑容卻近乎一個天真的孩子,肆意歡樂,暢快灑脫,在陽光下耀眼的讓人不能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半步。小師弟們一副恭敬樣子將大魚從花佚手中接過,然后撿柴的撿柴,生火的生火,剖魚的剖魚,五六個小師弟一下子高高興興的上了岸。“喂,你們倒是拉我一把呀!小兔崽子。”花佚看著小師弟興高采烈的接過了魚,居然就沒有一個人順手拉他一把,花佚只有坐在水中干瞪眼。“師兄,你自己站起來唄,我在忙。”剖魚的小師弟看著魚眼睛都不抬一下的對他說道。花佚瞪著眼睛愣在了原地,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程君一看著好笑,伸過手去,花佚抓著對方的手站了起來,看著對方的臉?biāo)妓髁季?,開口問道,“你是……”。花佚的反應(yīng)在程君一意料之中,程君一帶著溫和的笑容對他再次說道,“與陽派程君一?!?/br>花佚如夢方醒的看著他,然后說道,“我記得你,程君一,我還欠你一次比試?!?/br>第5章第5章花佚歪著頭看著程君一,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爺今兒個心情好,分你半條魚,就不比武了,傷和氣。”程君一點頭說好,花佚往旁邊挪了挪,示意程君一坐下。旁邊的小師弟見了,一臉好奇的看著程君一,“你是師兄的朋友?”程君一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溫和的答道,“與陽派大弟子程君一?!?/br>小師弟聽了,迷迷糊糊的繼續(xù)問道,“與陽派是什么?”程君一一怔,看著這小師弟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一時也不知道怎么解釋。“笨,一看就沒見過世面?!被ㄘ敛涣羟榈膶χ煹苷f道,“與陽派是修仙大派,是除了我們昳陽派之外最厲害的門派,記好了,下次別給我丟人?!?/br>小師弟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程君一看著對方那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一時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花佚斜著眼睛看著小師弟,繼續(xù)說道,“給爺把魚烤好了,然后送一份到程公子嘴邊,知道了沒?”小師弟覺得在外人面前少了面子,氣急敗壞的瞪著花佚。花佚懶懶的打了個呵欠,笑著說道,“是誰今天跟我打賭說要是我捉的魚比你們的大,便任我差遣,我這還沒讓你們做牛做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