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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在鮮血淋漓的畫面前輕易地被墨彥的氣場震懾。若換成是馮昌龍他肯定不會這般訝異,他殺的人不比墨彥少,在老龍王的眼里,除了自己就是自己的寶貝兒子,其他人的命,分文不值。墨彥勢力逐漸壯大,老龍王還忍耐著小癟三卻坐不住了,趁著馮昌龍出遠門去參加老朋友的生日壽宴,馮博鐵了心要找墨彥麻煩。一是想借助這件事情殺殺墨彥的銳氣,讓他知道海上的當家人只能有他們馮家一個,別自己在那妄想!馮氏往上數(shù)三輩都是豎起大拇指連海盜都不敢惹的老大,他墨彥一個初來乍到僅僅七個年頭的小子,憑什么又拿什么跟馮家比?公然想在他們馮家眼皮子底下賺錢,絕對不可能!偏偏墨彥也是軟硬不吃,別人都識時務(wù)路過渝州時主動給馮家交上厚厚的一沓過路費,而墨彥呢,不僅分文不出,就連一只螃蟹也別想落下。“老大,鐵頭醒了!”卓凡呼哧跑來喊著。三人走進山洞,鐵頭胳膊上包著帶血的紗布,一張臉上毫無血色,冷汗直冒嘴唇慘白。抖著唇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開始講述這件事情的原委。“上周二我和許堯還有其他幾個兄弟一起往渝州運輸海鮮,半路上被幾個生人攔截下來,嚷著要收取過路費生的,我們秉承著老大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動手的原則,和他們講了半天的理,誰知其中兩人突然那起酒瓶往許堯頭上砸去,所以我們就打了起來……咳咳”鐵頭說話時好的一只手捂住胸口,似乎很難受,“也是巧了,這邊兒剛鬧開,巡邏的海警就跟上來,其中兩名鬧事的人喊著我們走的貨不干凈,海警不得不全面清查,最后居然在海鮮中發(fā)現(xiàn)毒品,十幾個兄弟全部被海警帶走?!?/br>“那你怎么會在馮博那兒?”“我也不知道,海警抓人時我后腦勺好像被什么撞擊暈了過去,醒來就是那四個人的輪番毆打,等我從小黑屋里出來就是剛剛?!?/br>陸三兒忍不住說:“這中間絕對有問題,我們的貨一向干凈,就是弟兄們也都沒有吸毒的,怎么可能會有毒品?”“許堯在哪?”墨彥問。“我……我好像看見他中槍,”鐵頭咬著唇觀察著墨彥的反應(yīng),又補充道,“不過,不是緊要部位,應(yīng)該沒有生命危險?!?/br>“好好休息,”墨彥沒再多說話,這是他一貫風(fēng)格。卓凡在床邊當陪護,給鐵頭不斷更換著頭上的毛巾想讓熱度稍有緩解,嘴里還安慰著:“鐵頭,這事兒……你也別怪老大?!?/br>鐵頭閉上眼艱難的嗯了一聲,“這事兒,是我辦砸了?!?/br>“也不是,就是一船貨而已,丟了可以再轉(zhuǎn),只是,其實老大這樣做也是為了……”“我知道,老大這樣做是為了救我!”卓凡望著鐵頭虛弱的樣子眼圈發(fā)紅,“心里清楚就好,老大那么講義氣,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自家兄弟的事兒!”鐵頭顫巍巍的伸長脖子,深吸一口氣,“一只胳膊換一條命,值了!”峭壁下,墨彥闔眼靠在一塊兒冰冷的石頭上,陸三兒跟往常一樣,坐在離墨彥不太遠也不太近的位置,默默守候著,聽著他的呼吸感受著他微弱的情緒變化。“大哥,我相信鐵頭會理解的,”陸三兒手里拿著一只小樹杈,無聊的在沙子上胡亂涂鴉。得到海上出事的消息再趕回來時間實在太緊,墨彥根本沒有辦法了解對方的人數(shù)以及戰(zhàn)略部署,自己再調(diào)來的人更不可能直接闖進去那樣只會打草驚蛇,但是鐵頭被關(guān)起來四天,再拖下去,肯定活不了。于是最后墨彥不得不心出奇招,以快和狠出擊戰(zhàn)勝,中間籌碼壓的太大,如果馮博非常有定力有狠心,完全可以一舉拿下墨彥,那樣的話他們?nèi)硕紩臒o聲息的死在別人的地盤。第76章機場偶遇“大哥,你說這次,會不會是馮昌龍看我們實在不順眼,想跟我們畫一條明線?”陸三兒望著墨彥問。墨彥否定,“這種蠢事,馮老爺子可干不出來?!?/br>“大哥的意思是……”陸三兒不敢相信,“整件事情都是那姓馮的小崽子背后搗的鬼?”“想除掉我們居然不惜引起海警的主意,除了他那不健全的腦子想的出來還能有誰?”“那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陸三兒之前把地圖研究了一遍,“這片地不在我們勢力范圍之內(nèi),插起來會非常困難?大哥可有什么辦法?”墨彥嘴里輕輕吐出一個字:“等!”臨危不亂的墨彥更是陸三兒著迷,陸三兒固執(zhí)的認為這個世界上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相信,所有人都是有目的性的,可是偏偏墨彥與眾不同,他就是那種陸三兒可以掏出心肺死心塌地信賴的人,跟著他,似乎所有的絕境都能再次逢生。陸三兒平日里一張撲克臉從早掛到晚,唯獨在注視墨彥的情況下,一種莫名的柔情從他骨髓里泛濫出來抑制不住。“你說許堯他……”墨彥:“已經(jīng)死了?!?/br>“……”陸三兒錯愕,許堯可是老許唯一的兒子,老許跟在墨彥身邊鞍前馬后,忠心耿耿,年老喪子之痛他那個年紀能承受得了?墨彥口中含著火星,嚼碎煙蒂,苦澀guntang失落挫敗的感覺在舌苔上迅速蔓延……次日,墨彥沒動靜,整天躺在山洞里閑著。又一天,墨彥還是沒動,整個人處于極度懶散狀態(tài)。卓凡和陸三兒急的干瞪眼,面面相覷后也弄不清墨老大到底在打什么如意算盤,此類閑適的情況一直持續(xù)到第三天下午,眼瞧著離約定時間只剩不到三個小時,卓凡終于耐不住把陸三兒悄悄拉倒一旁小聲嘀咕。“三爺,老大這是什么意思,他在外面派的有人手嗎?”“老大連山洞都沒有出過,跟土地公聯(lián)系派人?”卓凡聽到后顯然愣了愣,陸三兒第一次說話具有幽默感,讓卓凡無所適從,最后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那……那可怎么辦,眼瞅著時間快到香都快燒完了!”陸三兒:“稍安勿躁!”墨彥這邊不急不躁,馮博那里卻開始慌亂,屋子的正廳里,馮博不斷的搖著檀木折扇腳步徘徊。家里探信的回來了,“回稟少爺,他們幾個人還是一直窩在一個島上,并沒有任何奇怪行動!”整整三日,每次派人出去窺探墨彥動態(tài)回來的人不是說墨彥在睡覺就是說墨彥在抽煙,一天到晚啥都不做,像是沒有這個賭局一般。馮博忍不住臭罵:“姓墨的孫子到底賣的什么關(guān)子?期限即將截止為什么他還是無所作為?”“少爺,會不會是他已經(jīng)把真相查出來了?”“放你媽的屁!”馮博對著那人當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