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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秦淮??!”阿姨看起來挺自來熟:“快進來,冷壞了吧,看看鼻尖都凍紅了,正好我最近新織了條圍巾,你先圍上?!?/br>說著,從進門處的衣架上拿了一條,怎么說呢,毫不夸張的說吧,奇丑無比的圍巾。這圍巾還很神奇的看起來有點眼熟。秦淮被阿姨拉到沙發(fā)上坐了下來,之后,阿姨開始噓寒問暖,竭力讓秦淮感受到了缺失二十多年的母愛。“阿姨”在阿姨已經(jīng)追問到女朋友的話題時,秦淮終于忍不住打斷了她的話:“您不需要打掃衛(wèi)生了嗎?”阿姨明顯一愣,接著趕緊救場:“啊,我今天已經(jīng)打掃完衛(wèi)生了!”“那您······不急著回家嗎?”秦淮追問。“哎呀,你這么一說,我突然想起來”阿姨這次直接假裝沒聽見,起身就招呼秦淮過去餐廳:“我在餐桌的花瓶底下發(fā)現(xiàn)了一張紙條,給你看看?!?/br>秦淮莫名其妙的接過紙條。那紙條已經(jīng)泛黃卷邊,表面還有薄薄的塵土,上面的字體秦淮卻是認識的,不止認識,還很熟悉。秦淮的腦子瞬間被炸成了一片空白,以至于他文盲似的湊近看了好幾遍,才勉強辨認出上面不多的字。“我等你,等你主動說想見我那一天,千里萬里、十幾年或是幾十年,我都會赴你一面之約?!?/br>秦淮哭了。媽蛋!非得玩什么文藝!你早特么的給我發(fā)微信,我早特么的飛去找你了!秦淮不再猶豫,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跑。“哎哎,小伙子,別走啊!”阿姨一把拉住秦淮:“衛(wèi)許先生讓我把這個交給你?!?/br>秦淮靠著自己僅剩的一點耐心支撐著拿過了阿姨手中的光盤,可接過來后,只一眼,他剛才還沸騰的血液就瞬間冷了下來。比外面呼嘯的寒風(fēng)還冷。那光盤上用黑色簽字筆寫著“親密伴侶”,是衛(wèi)許的字體。冰.火.九重天的滋味,就是特么的酸爽!秦淮又哭了。阿姨,您這是要鬧哪樣!秦淮拿著光盤,連再見都忘了說,失魂落魄的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外走。他腦子很亂,覺得這可能是衛(wèi)許制作的關(guān)于他們的照片或視頻合集,但考慮到他們就從來沒一起合照過,他連看一眼衛(wèi)許的照片都得去“Z大之星”上找,于是這個猜測只能被無情的否定了。那就只剩下了一種可能——衛(wèi)許不等他了。秦淮覺得身上一會兒冷,一會兒熱,耳邊一會嗡嗡的鬧成個菜市場,一會又靜的跟阿爾卑斯山頂似的,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擰動的車鑰匙,又是怎么平安無事的將車開到江邊的。下車后,江邊的冷風(fēng)就粗糲的灌進了肺葉,但卻沒能讓秦淮腦子稍微清醒一點。他手里捏著光盤,一會兒想要直接把它摔到腳下,狠狠的踩碎,一會兒又想從車?yán)锬贸龉P記本,看看光盤里究竟是什么,他頭痛欲裂,只想讓風(fēng)吹得更大一些,更急一些。手機鈴聲不知道響過了第幾遍,秦淮才哆哆嗦嗦的把它接了起來,對面的人笑著說了句:“秦淮,小年夜快樂!”是衛(wèi)許!秦淮一驚,心里有千萬句話卻全都堵在了嗓子眼,他不想被衛(wèi)許聽出他在哭,于是只冷淡的“嗯”了一聲。對面衛(wèi)許卻好像絲毫沒聽出他語氣里的冷淡和哭腔,依然笑著問了句:“我托人帶給你的光盤收到了嗎?怎么樣?”聽到光盤兩字,秦淮名為“理智”的細胞就全體陣亡了,根本沒聽出衛(wèi)許話里明顯的邏輯漏洞,他再也憋不住,也不管衛(wèi)許聽不聽得出他在哭了,直接哽咽的回答:“收到了,那······祝你幸福!我掛了?!?/br>說著,不管對面衛(wèi)許的反應(yīng),秦淮就要掛斷電話,可眼前已經(jīng)被淚水模糊成了一片,任他睜大眼睛也看不清掛斷鍵,他只能一通亂按,也不知道最終掛斷了沒有。之后,他幾乎是跑到了江邊,感覺整個頭、整個人都要炸開了,他再也忍不住,對著江面就大喊:“衛(wèi)許,我愛你,我想你,你特么的回來吧!”“好!”身后和手機外放同時想起了衛(wèi)許的聲音:“秦淮,我回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