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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舒服嗎?”顧湘耳朵通紅,死死抓著狄興不老實的手,眼底帶著怒氣:“我的事什么時候要你來過問了?你有資格嗎?你走開……?。∧惴攀郑 ?/br>狄興幾乎咬牙切齒,將人按在椅子里,一把拉開顧湘褲頭,一手撈起了顧湘膝蓋,強(qiáng)行分開了他的腿。“你知道你現(xiàn)在什么情況嗎?”狄興狠狠道,眼底翻涌著怒氣,“我在給你善后,你倒好,跑去旅游就算了,還給我?guī)Щ貍€人來?你就不怕我現(xiàn)在給你落井下石,讓你這輩子都翻不了身?!”“隨便你?!鳖櫹娴芍劬Γ劭粑⑽⒂行┌l(fā)紅,他怎么也沒想到一回來會撞見狄興,更沒料到他居然會這么說,他只覺得滑稽,心里一陣陣的發(fā)疼,突然不知道自己這么多年的努力,究竟成就了一些什么。斗不過平環(huán)公司,也斗不過衛(wèi)一全,斗不過狄家。他依然是那個一無所有的顧湘,背后空落落的,永遠(yuǎn)都踏不到實處。所有人都可以只用一句話就將他判處死刑,他依然在泥潭里掙扎,他以為自己有了事業(yè),闖出了一片天地,但現(xiàn)實告訴他,一切都是笑話。他把自己活成了一個笑話,多么可笑!顧湘越想越難受,這幾日他在外頭本是為了散心,為了放下和狄興的過往,無論最后是什么結(jié)局,他都認(rèn)了,可當(dāng)?shù)遗d將這些話甩在他臉上的時候,他還是受不了。他不甘心,他不想認(rèn)輸,他的自尊心在狄興的居高臨下里備受煎熬。他別過頭,眼眶紅了起來,狄興粗魯?shù)膭幼饕活D,好半天,他才放開了顧湘,長長地嘆了口氣。“別哭。”他在旁邊坐了下來,想了想又幫顧湘理好了衣服,“不哭。”顧湘拍開他的手,無聲地掉著眼淚,坐起來看著窗外,好一會兒,車內(nèi)很靜,誰也沒有先說話。快到狄興的別墅時,顧湘沙啞著聲音道:“我要回家?!?/br>狄興點了根煙:“我們就是在回家。”“回我的家,我的。”顧湘憤怒地道,“我不想待在那里,我不想被人指著鼻子說是爬床的小三,我不想被人指著大門讓我滾出去!”他壓抑了多日的憤怒和委屈,似乎并沒有因為出了趟遠(yuǎn)門而好轉(zhuǎn),反而在狄興面前徹底崩塌。“她憑什么……她憑什么,她有什么權(quán)利,有什么資格讓我滾!”狄興掐了煙,摟過他抱?。骸斑@件事是我的錯,我道歉?!?/br>“我不要你道歉!”顧湘氣急敗壞,“我要回家!”“好……”狄興嘆氣,拿起電話給前面的司機(jī)說了一聲,“去湘湘的公寓?!?/br>顧湘胸口激烈起伏,狄興輕輕摸著他的背:“不生氣,好不好?”“我們結(jié)束了。”顧湘被他壓在胸口上,聲音悶悶地,“我們完了,結(jié)束了,你結(jié)你的婚去,我不稀罕,以后我們各走各的,你想怎么樣都可以,你要封殺就封殺,要雪藏就雪藏,你要解約也可以,我不怕?!?/br>“是……你不怕?!钡遗d只覺得現(xiàn)在懷里抱的是一只完全炸了毛的,呲牙咧嘴的,所有的爪子都撓在了他身上的小貓,他吻了吻顧湘的頭發(fā),哄道,“你顧湘怕過誰啊?是我怕了你了,行不行?”“流氓,不要臉,好色大叔,遲早硬不起來,遲早禿頭?!鳖櫹媪R罵咧咧。狄興:“……”狄興尷尬地清了清喉嚨:“這位小兄弟,你幾歲?”顧湘憋悶了好一會兒,肩膀微微顫抖,聲音有點啞地說:“我是真的打算好好祝福你的。”狄興愣了愣。“結(jié)婚,繼承家族,那是你該走的路?!鳖櫹娴溃拔覀儾缓线m,我們……我們不合適。”狄興心里無端涌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怒氣,還有一些心疼。他揉了揉顧湘的肩膀:“我結(jié)不結(jié)婚,是我的事,是我說了算的,別人說了不算。周家的事,我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我根本就沒同意,他們自己誤會了。”顧湘搖頭:“都是遲早的事,沒有周家,還有李家,王家?!?/br>狄興皺眉:“那你呢?”顧湘沒有問“那你呢”是指什么,是指什么意思,他沉默了好一會兒,還是說:“各有各的命,我們不合適?!?/br>顧湘似乎發(fā)泄完了情緒,抬起頭來揉了揉眼睛。他扯了扯嘴角,伸手將弄亂的頭發(fā)理好了,看著狄興道:“就這樣吧狄總,我會祝福你的,不過我希望你……以后不要這么隨便了,人有了家庭,那就是一種責(zé)任,不要傷害你的家人。”狄興看著顧湘,好半天才又點了根煙,道:“那個埃里克,就適合你了嗎?”顧湘翹起腿,坐到窗邊,微微歪頭靠在窗玻璃上,看著外頭飛逝而過的景物:“還行吧,小伙子挺熱情的,說是對我一見鐘情?!?/br>顧湘笑了起來:“我還沒跟外國人談過戀愛,試試也不錯?!?/br>狄興雙眸暗沉地看著他:“談戀愛?那我們談過戀愛嗎?”顧湘久久沒有說話。他們談過戀愛嗎?答案是心知肚明的,他們只有rou體關(guān)系而已,互取所需,一直如此。現(xiàn)在才要來說這個,不會太奇怪了嗎?顧湘道:“埃里克說,他是個自由攝影師,我看過他的照片,有人有景,很好看。攝影師眼里的世界,好像和別人又不大一樣,我就想啊……”顧湘頓了頓:“也許他能帶我看到不一樣的風(fēng)景?!?/br>人是一種可以無限去愛的生物,什么命中注定,什么生死相隨,什么刻骨銘心,什么天荒地老,什么海枯石爛……顧湘是不信的。他早就過了看童話故事的年紀(jì)了,何況就算在他小時候,他所受到的教育里也沒有天真的童話故事。他早早習(xí)慣了成人世界的規(guī)則,知道權(quán)衡利弊,也知道怎么去發(fā)展自己的優(yōu)勢。只要能達(dá)到目的,手段沒有對錯之分,大不了只是人們心中各自有一條不能觸碰的底線罷了。人總是自私的,他對人性早就失望透頂。他和埃里克的相識,用埃里克的話來說那是非常浪漫的。埃里克在拍冰川,而他就在不遠(yuǎn)處的海邊發(fā)呆,埃里克的鏡頭框住了他,然后就移不開了。埃里克說,他那一瞬間以為自己看到了天使。但是天使很孤獨,很寂寞,很憂傷,于是他想挖出自己的一切,只為讓他笑一笑。埃里克在這幾天時間里瘋狂地追求他,顧湘被很多人追求過,但沒有一個人有埃里克那么的浪漫和溫暖。埃里克是個好人,好到顧湘一點都不愿意去傷害他。所以他和埃里克其實什么事都沒有,他也沒有答應(yīng)埃里克的追求,埃里克要來中國拍攝照片是早就定好的行程,他并不是刻意追隨顧湘來的。不過顧湘并沒有打算跟狄興解釋清楚,也許就這樣讓狄興誤會著,也挺好。車到了公寓門口,司機(jī)下車幫忙拿顧湘的行李。顧湘接過行李,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