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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當盒差點掉了,他皺起眉抬頭,卻是一愣,“衛(wèi)、衛(wèi)先生?”衛(wèi)一全大晚上的戴著墨鏡,換了身和白日完全不同的裝扮:他穿了一件深色夾克,戴著大帽子和口罩,幾乎看不出臉來,但許青就是一眼認出了他。衛(wèi)一全比了個噓的手勢,關上電梯門后他才摘了口罩呼出口氣。“你們這小區(qū)還挺嚴,我輾轉了三個熟人才找到人幫我跟物管說了一聲放我進來的。”衛(wèi)一全拉了拉領口,道,“林柒也把你藏得太嚴了,我覺得比她當年看宮洛那小子還嚴!”宮洛是林柒手下藝人之一,宮洛本來不是橙心的藝人,是跟著林柒一起轉過來的。算是林柒離開前公司時撬走的一枚大果子。宮洛雖最近人氣不錯,但在先前的公司因為總分不到好的資源,又被自家公司藝人背地里插刀,鬧了不少問題出來,一度快要混不下去了。這也是橙心能說動林柒離開她前公司的主要原因之一——林柒雖是王牌經(jīng)紀人,手下捧紅過不少當紅明星大腕,但她的前公司內(nèi)部黑水太多,關系戶牽連太廣,以至于后來連她都寸步難行,更別提其他人。她對此抗議過很多次,要求公司整頓紀律,最后卻都被不了了之。她在前公司待了許多年,說沒有感情肯定是假的,但公司也做了太多寒她心的事——現(xiàn)在網(wǎng)絡運營如此火爆,公司居然說出了:有網(wǎng)絡運營,經(jīng)紀人基本淪落為助理這種話。橙心聰明地在此時插手,雖說最終將她挖了過來,但也足足花了一年的時間。宮洛在原公司本也待不下去了,林柒卻很看好這個陽光開朗的小伙,尤其他原本就是有一定人氣基礎的,現(xiàn)在放棄還太早,于是說動了宮洛一起離開,轉投了橙心。林柒帶來的人,橙心舉雙手歡迎,而林柒曾經(jīng)為了不讓宮洛有太多□□,而嚴加看管宮洛的事在橙心也成了公開的秘密。林柒沒有刻意隱瞞,宮洛則當往事笑談,大家也因此知道了林柒雷厲風行,說到做到的手段。而現(xiàn)在,衛(wèi)一全只覺得,跟宮洛當年的“嚴加看管”相比,許青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啊。他想盡了辦法都沒套出許青的新家地址,雖然許青在第一時間就將新電話號碼發(fā)給他了,他若要問,只要打給許青就好,可衛(wèi)一全一心想給許青一個驚喜——譬如大半夜抱著玫瑰花上門,或者在許青沮喪失意時突然出現(xiàn)在他家門口安慰他等等。所以他堅決不愿意詢問許青。丟人的是,今日他是跟蹤林柒的車才找到了許青的家。這件事他打死也不會告訴許青的。他要保持住自己在許青心目中無所不能的偉大形象。“衛(wèi)先生您……”許青目瞪口呆,隨即反應過來,皺眉道,“您怎么過來的?有被人發(fā)現(xiàn)嗎?”“放心,我比你懂行?!毙l(wèi)一全看了眼電梯樓層,默默記住,等許青掏鑰匙的時候他有點忍不住地掐了許青的腰一把。許青又差點把便當盒丟地上,頗有些羞惱地道:“您到底在做什么?”“今天看了你一天,覺得你太有魅力了,實在把持不住?!毙l(wèi)一全笑著幫他拿過手里東西,又將許青的包背在自己身上,左右張望,“這一層就你一家?”“好像是?!痹S青推開門,拿了拖鞋放在門口,“據(jù)說這里才剛開售不久?!?/br>衛(wèi)一全若有所思地“唔”了一聲,沒急著進門,而是在走廊上逛了一圈,又站在盡頭的窗口上往下看了看。“挺安靜的?!毙l(wèi)一全自言自語,“環(huán)境不錯,還有游泳池……”許青換了鞋子,從門里探出個腦袋看他:“您說什么呢?”衛(wèi)一全回頭一笑,提著東西進了門:“沒什么?!?/br>衛(wèi)一全也還沒吃飯,許青見林柒送的飯不夠,又挽起袖子去廚房給衛(wèi)一全炒了個飯,保溫桶里的雞湯則兩人分著一起喝了。衛(wèi)一全端著碗笑道:“這屋子像樣多了?!?/br>許青皺眉:“金哥的屋子也很好?!?/br>衛(wèi)一全自知說錯話,忙補救:“當然,金窩銀窩不如自家那啥窩。不過這里環(huán)境不錯吧?你也可以,呃,邀請金哥來玩嘛?!?/br>雖然很不想說這句話,不過自己說錯的話,趴著也要填補回去。許青點點頭:“等有空了我親自燒菜,邀請他們一家過來……您也來嗎?”親自燒菜!衛(wèi)一全吃許青親手炒得炒飯已是樂開了花,聽他說要親自下廚燒菜,瞬間道:“那必須來?!?/br>但是要跟別人一起分享,衛(wèi)一全心里又不大舒服,他想了想建議:“你最近應該都很忙,邀請他們來的事以后再說吧,這幾天我們工作都在一起,不如先給我燒桌菜?”許青倒是無所謂,點頭:“可以是可以,不過林姐說……”“就這么定了?!毙l(wèi)一全忙打斷許青的話,“明天我晚些時候再過來,放心,不會讓人發(fā)現(xiàn)的?!?/br>許青看了看衛(wèi)一全這專門換的一身行頭,忍不住揚了揚嘴角,低頭端碗喝湯,聲音低低地嗯了一聲。吃完飯,許青洗碗,衛(wèi)一全收拾桌子。桌子收拾得很快,衛(wèi)一全抱著手臂靠在廚房門框上看許青。許青沒系圍裙,微微彎腰,露出一截細窄腰身,衛(wèi)一全手又有些癢癢,但他自知點到即止,方才那沒忍住的一下肯定已經(jīng)是許青能容忍的底線了。衛(wèi)一全強行將自己的目光從對方腰身上撕下來,他輕輕靠近過去隨意地問:“今天感覺怎么樣?”“開始有點緊張,”許青擦了擦手,笑著道,“不過后來好了很多?!?/br>“我覺得你表現(xiàn)得很不錯,我這不是恭維你啊?!毙l(wèi)一全雙手撐在臺面上,道,“我對工作很負責的。”許青點頭,不知如何應對衛(wèi)一全的夸贊,略有些不好意思:“謝謝,我會繼續(xù)加油的。”“你很容易害羞啊。”衛(wèi)一全失笑,“讓人忍不住更想逗你了。”許青下意識摸了下臉:“我、我一直都這樣?!?/br>“你在這行混了也這么多年了,”衛(wèi)一全覺得好奇,“沒有什么改變嗎?”“改變……還是有的。”許青往外走,去給衛(wèi)一全倒茶水,想了想說,“我其實學到了很多東西,也想通了很多事情。”“什么意思?”衛(wèi)一全坐下,伸長了腿,看著許青,“想通了什么?”許青不太習慣跟人說自己的事情,他覺得自己的經(jīng)歷實在沒什么好說的,但衛(wèi)一全好奇,他頗有些局促地道:“一開始我覺得自己一定能行,師傅說,想做就去做,不做才會后悔。頭一年,我覺得這事有點辛苦,但沒關系,只要堅持就可以了;第二年師傅離開了,我一個人覺得有些沒方向……但既然做都做了,那就再堅持一下吧,就這樣又到了第三年。”許青難得跟人說自己的感悟,連金恩旬都從來沒問過他這些。金恩旬大概是怕戳到他的痛處,所以總是繞過這些話題,要么就是勸他去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