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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br>小魔物這才松了口氣。“是你養(yǎng)的呀!”他的見識不多,至今為止活過的年頭里,所有家養(yǎng)的魔獸都是十分溫和的,就像尼耶先生家的小綠。“我可以喂它們嗎?”想到小綠,小魔物那顆撩貓逗狗的心思又活躍起來了。可惜這一次他被拒絕了。“不可以?!鄙砼缘娜溯p柔而堅定的拒絕了他。并非一味的拒絕,那人還讓他親自體會了一下自己為什么拒絕他的原因。輕輕吹了一聲口哨,那些魔獸便紛紛從暗處走了出來。那是一些無比碩大的魔獸,比黑蛋今天見過的三頭魔獸(←指之前被黑等獵手捕捉的那些)還要巨大,它們的眼睛通紅,眼中沒有一絲感情。這是一群沒有任何感情的魔獸。小小的魔物打了個寒顫。“我不喂它們了?!秉c點頭,他乖巧道。然后他就繼續(xù)吃飯盒,將整整一飯盒的剩飯吃完,小魔物打了個一個飽嗝,他這才用雪仔細之洗刷了一遍飯盒,然后重新將其收入包中。然后,他又開始和身邊的人聊天了。天生小話嘮,黑蛋和誰都能聊到一起,一個話題不行,他就迅速轉(zhuǎn)變話題,總有一個話題能讓對方搭理自己幾句。對方雖然大部分時間沉默不語,不過偶爾也會回應(yīng)黑蛋幾句。無邊無際的寒夜中,黑蛋勉強撐了下去。那些魔獸自始至終圍在他們身邊,眼睛亮晶晶的,一直看著他們的方向。而那個人手上則一直在編織著什么,天太黑了,黑蛋并看不清楚。這個夜似乎特別長。黑蛋不斷告訴自己不可以睡著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詭異的聲響。非常大的聲響。“害怕嗎?”看到抬起頭來、似乎正在分辨方向的小魔物,那人忽然問他。一直都是黑蛋在問他,那人主動問黑蛋,這還是第一次。黑蛋就搖了搖頭。“那是餓肚肚的聲音呀,蛋蛋肚子餓了,也會那么叫?!毙∧锞洼p輕摸了摸自己的肚皮。然后,那人似乎是笑了。黑蛋就在那人的陪伴下度過了有生以來最漫長的黑夜。他最終還是睡著了,夢里一直聽到餓肚肚的聲音,吧嗒吧嗒嘴巴,小魔物嘗到自己嘴巴里啾啾做的飯菜的味道,奇怪……自己一點也不餓呀?直到天終于亮了。一咕嚕爬起來,黑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睡著了,火堆不知何時已經(jīng)熄滅,雪堆旁除了他并無他人,昨天那個人坐著的位置此刻并沒有人,卻有一個大大的斗篷,里面有一攤雪水,應(yīng)該是之前被火堆烤化了的,除此之外,斗篷下面還有一個剛剛編制好的籃子,精美異常,十分可愛。難道昨天陪自己烤火的是一位雪人不成?烤著烤著,他就融化啦?黑蛋的心中充滿了迷惘。雪人先生并不算熱情,然而愿意冒著融化的危險也陪自己烤火的雪人,應(yīng)該是一頭非常溫柔的大人吧?黑蛋想著,從地上將斗篷和籃子一起收起來了。他還挖了一個坑,將那些雪水埋進去了。一切做好之后,他聽到了啾啾呼喚他名字的聲音。一下子,什么事情都忘記了,小魔物大聲回應(yīng)起啾啾的呼喚來!259.第二百五十九章穿得像一個球一樣的小魔物撲著掛在了繼歡身上,兩條小細腿卡在啾啾的腰肢上,小胳膊亦緊緊扒住啾啾的胳膊,眉毛緊緊皺著,那小模樣別提多凄慘了!雖然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凄慘:衣裳穿得很厚實而且干燥←包包里的換洗衣物;頭發(fā)整整齊齊←黑蛋用兜兜里的小梳子仔細梳過了;甚至——當(dāng)他撲過來的時候,繼歡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奶香→看來黑蛋連每天的護膚油都涂過了。好吧,作為一頭和家人失散的小魔物,作為一頭在怪物造成的地形異變中與家人失散的小魔物,黑蛋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著實已經(jīng)很好了。繼歡艱難的把他從身上扒開了點縫,露出之前緊貼在自己胸前的小肚皮摸了摸——鼓鼓的。連飯都吃過了。↑這孩子自理能力滿分!不得不說,看到黑蛋毫發(fā)無傷,繼歡心里最后一塊大石總算是放下了。昨天出事的時候他身邊有阿瑾,即使落入水中,可是阿瑾一直抓著他,他們自然從頭到尾沒有失散過,周圍的護衛(wèi)們也一直跟著他們,只有少數(shù)幾頭魔物站立的位置不好、被水沖開了,不過沒多久就自行找了回來。水面沒過多久就重新變成了冰面,等到他們重新走回原地的時候,那頭可怕的三頭深淵怪獸已經(jīng)被制服了,巨大的身體全部都被冰封在厚硬的冰層之中,只有三顆頭還勉強有一半露在冰面之上。不過那三顆頭也被凍住了,三顆頭顱面上的表情各異,但都是一副猙獰的、即將與人拼命的兇惡表情。卡拉西正站在怪獸身前的冰面身上,幾頭蒙面披著厚重斗篷的魔物則站在怪獸身上,他們應(yīng)該就是之前跟卡拉西一同跳下去的“灰影”了。“繼先生,這就是我為您準備的魔獸了,身材壯碩,威壓巨大,絕對符合您家豪宅的要求?!毕袷巧砗笥醒劬σ话悖ɡ骱鋈晦D(zhuǎn)過身子,微笑著看著身后距離他還有一段距離的繼歡一行人,彬彬有禮道:“不過,這頭魔獸目前這個狀態(tài)還不行,想要成為成功的魔基,我回頭還得給您加工一下,放心,不額外收費……”卡拉西還是之前那個卡拉西,然而此時的他卻早已不是之前衣冠楚楚的模樣:頭上、面上全是凝固的鮮血,這樣的卡拉西微微一笑的時候,帶給他人的感覺就不再是溫和,只剩陰森了。反觀繼歡這邊,大家卻都顯得有些狼狽了。衣服全都濕透了,重新凝固的衣服上還帶著冰碴子,加上大家都沒有搭理儀容,一頭頭魔物看起來十分落拓。除了阿瑾。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阿瑾看起來仍然是鎮(zhèn)定自若的。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頭發(fā)正在空氣中凝結(jié)成一根一根的冰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