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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澤爾遠(yuǎn)遠(yuǎn)地回了一句。我搖搖頭。心里只覺得既無奈又好笑。次日晚,胡安回到天使堡,整個家族的人齊聚一堂舉行晚宴,順便迎接遠(yuǎn)道而來的阿拉貢國王的使節(jié)。晚宴的會場上,西澤爾還沒有消火,他惱怒地端著坐在長桌的一端,整整一個晚上一句話也沒有和任何人說。餐后大家三三兩兩地聚集著閑聊,西澤爾仍然冷若冰霜地使勁生著悶氣,看見他冷峻臉色的旁人都知趣地遠(yuǎn)遠(yuǎn)躲開他。我端著酒杯,找了個機(jī)會靠近他旁邊,結(jié)果他完全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只能嘆著氣走開。然后就看見魯克蕾西亞幸災(zāi)樂禍地沖我奔過來,興奮不已道:“我太高興啦!真難得!連你也敗下陣來啦?”我送她一個白眼。魯克蕾西亞嘿嘿一笑:“怎么樣,沒錯吧?我就覺得西澤爾最近真是越來越討人厭了!”我欣然點(diǎn)頭表示同意。魯克蕾西亞繼續(xù)抱怨道:“他最近總是給我臉色看!”我同情地拍拍小公主的肩膀,魯克蕾西亞不高興撅起嘴:“還有,他跟父親串通在一起,急著又想把我嫁出去……啊,看!他又在瞪我了!”我順著魯克蕾西亞的目光看回去,西澤爾已經(jīng)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看見我的目光便把立即眼神撇到另一邊去。我想了想,轉(zhuǎn)頭沖魯克蕾西亞一笑,偏了偏頭示意我們?nèi)セ▓@里,魯克蕾西亞露出不解的表情。我挽著她的手,從西澤爾面前不遠(yuǎn)處經(jīng)過,魯克蕾西亞不明所以地問:“米凱萊托,你覺得氣悶嗎?”我只顧注意著另一個人的動靜,一聽魯克蕾西亞這句話,忍不住噗地一下笑噴,這時身后傳來一陣sao動。我和魯克蕾西亞回頭看去,只見西澤爾正在對一個侍從怒火三丈地訓(xùn)斥著什么,聲音雖不大,但是那個倒霉的不知道做錯了什么的仆人嚇得整個人都軟倒在地上不停地發(fā)著抖辯解著。旁近的人也都被那場面給震住了,一時間無人敢出聲。而大廳周圍的賓客則不明所以,望向那里議論紛紛。魯克蕾西亞歪著頭:“哥哥今天很奇怪啊,居然對仆人也亂發(fā)脾氣?!?/br>我嘖了一聲,心想西澤爾你才真是個笨蛋。“你怎么了?好像很煩惱的樣子?”魯克蕾西亞打量著我。我搖搖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嘿!米凱萊托!魯克蕾西亞!”我正和魯克蕾西亞無奈嘆氣的時候,穿著挺拔軍服的金發(fā)美青年推開圍在他身邊阿諛奉承的客人,朝這邊大步走來,“好久不見了!”“親愛的胡安!”魯克蕾西亞高興道,“你現(xiàn)在是我們波吉亞的擎旗手啦!”胡安彎下腰,吻了吻魯克蕾西亞的手,然后握著meimei的手調(diào)侃道:“聽說父親又想把你嫁給另一個混蛋?”魯克蕾西亞罵了一句:“跟你差不多的混蛋!”“哈,我只是開玩笑的,美麗的魯克蕾西亞?!焙残Φ?,“你從小跟在西澤爾屁股后面長大,估計(jì)什么樣的男人也不能讓你感到滿意了。真是可憐,你又不能嫁給西澤爾,因?yàn)樗俏覀兊母绺?。?/br>“胡安!”魯克蕾西亞憤憤道,“你要再胡說八道,我就要告訴父親你跟桑夏的事情了!”“唉,算了吧?!焙矓偭藬偸郑拔业拐嫦M行┦裁词虑槟?,可惜桑夏對我完全不屑一顧?!闭Z氣里很有些怨懟的意思。魯克蕾西亞皺眉道:“但是你昨天才回來,今天我就聽到周圍流言四起了。連你不在羅馬的時候,大家也都在傳你和桑夏的事情。你稍微收斂一點(diǎn)不行嗎?桑夏可是杰弗里的妻子。我們家的名聲已經(jīng)糟透了……”胡安和魯克蕾西亞兄妹倆久別重逢,相互挖苦又甜蜜地聊個沒完,我在一旁又不能說話,漸漸有些不耐煩起來,下意識地就去找西澤爾的身影。“米凱萊托,你在看什么?”胡安問道。“他肯定是在找西澤爾?!濒斂死傥鱽喓V定道。我用拇指朝西澤爾那邊指了指,歪頭示意我先過去找他。胡安遺憾地笑了笑:“真是的,你們一個個都這么黏著西澤爾,我可很受傷呢?!闭Z氣雖然溫和,但胡安的藍(lán)眼睛里卻是冷冰冰地,半點(diǎn)笑意也無。我朝西澤爾那邊走去。他站在靠近門的角落里,我們中的一個黑衣同伴正附在他耳邊說著些什么。西澤爾點(diǎn)點(diǎn)頭,吩咐了他幾句,然后讓他拿著一個臘封的信筒離去了。“怎么了?”我走到他身邊低聲問道,“又出了什么狀況?”西澤爾一見是我,立即擺出一副不屑一顧的神情,“沒什么,不過是弗洛倫薩出了點(diǎn)小事?!?/br>我默默不語。西澤爾察覺到什么,扭過頭看著我,“你要說什么?”我問:“西澤爾,你在生氣嗎?”“哼,我為什么要生氣?”“哎……”“你嘆什么氣?”“不,沒什么?!蔽覔u搖頭,“我只是覺得我也算是費(fèi)盡心機(jī)了,可惜就是對你不起作用?!?/br>“你在說什么?”西澤爾不解地皺起眉。“你當(dāng)做沒聽見好了?!?/br>“米凱萊托!”西澤爾本來就冷淡的眼神頓時變成了冰刀,他狠狠地剜了我一眼,轉(zhuǎn)身往門外走去。我趕緊跟上去拉住他,“抱歉抱歉,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說什么……還是講正事吧,弗洛倫薩到底發(fā)生什么了?”西澤爾雖然悶悶不樂,不過說起正事來就恢復(fù)了常態(tài):“是喬萬尼派人來送來的求救信。”“喬萬尼?”我一想,“哦,就是我們在比薩大學(xué)時認(rèn)識的那個——美蒂奇家的喬萬尼·洛倫佐。呵,他好像個精雕細(xì)琢的大理石娃娃?!?/br>“他看起來雖然弱不禁風(fēng),實(shí)際上卻是個難對付的角色?!蔽鳚蔂栒f,“他來信說美蒂奇家遇到了‘一點(diǎn)’麻煩,希望我和教皇陛下能給予他們一些幫助。”“聽你的語氣。似乎不是‘一點(diǎn)’麻煩咯?”“沒錯,這麻煩可大可小?!蔽鳚蔂栂駩耗б粯与[晦地笑了笑,“聽說弗洛倫薩有個出名的修道士叫薩佛納羅拉?!?/br>“我知道,多明我會的那個,鷹鉤鼻的,臉長的像馬——前不久我去弗洛倫薩的時候還聽過他布道,那可真是……”我回想了一下當(dāng)時的場景,笑道,“薩佛納羅拉恐怕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