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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兩下就撬開了一扇門,一進去,整個人嚇了一跳。那個房間堆滿了書,稿紙,以及炭筆,斷了的炭筆散落在地毯上,還有撒的到處都是的石灰粉。最讓我驚訝的不是藏書,而是桌上擺放著的幾個顯眼的模型。其中一個是火炮,那并不是一般的火炮,炮筒是圓錐形的,內膛容積大,炮口小,這模型的圖紙我曾今在歐文那里見過,就擺在真宗會地下會堂的圖書館里。火炮的模型旁邊還有一個大型攻城機械,從比例上看,幾乎有普通的要塞城墻那么高。我震驚地環(huán)視整個房間,從房間的里門看過去,一連串的幾個房間里都是這樣,擺滿了新奇器械、稿紙、書籍和一些巨大的戰(zhàn)爭機器的模型。我順著那幾道門一間一間房走過去,直到走進某一間狹小的屋子。那房間里掛滿了畫了一半的油畫和許許多多的素描草稿,有一邊墻上高懸著一副巨大的圖紙,圖紙上是一個仿佛蝙蝠雙翼的飛行器,關于飛行器的設計非常精細詳盡,密密麻麻的數據就羅列在圖的旁邊。我心想,難道我闖進了真宗會的在弗洛倫薩的地下會堂?不,這不可能。我知道,真宗會的會堂從來就沒有這么明目張膽地出現在地面上過。“你……是什么人?”一個被嚇壞了的聲音出現在我背后。我轉過身,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滿臉驚詫的站在房間的門口,他瞪大眼睛看著我這個不速之客:“你是怎么進來的?”我沒有理會他,走到桌邊,撿起桌上的一張畫著馬的骨架的草稿看了看,稿紙的右下角潦草地簽著名:列奧納多·達·芬奇。我想了想。從沒聽說過這么一個名字。我舉起稿紙朝那個男人抖了抖,那男人驚疑不定地打量著我,看起來單純無害。“嗯,那是我的草稿?!彼?zhèn)定地回答道。這個人怎么也不像是真宗會的人。但是太奇怪了,為什么他會有這么多真宗會的資料?我看了看堆在地上的書本。這人戴著畫家帽,一看就不是隱修者,更不是什么特殊教派的僧侶,為什么他會設計出這么多戰(zhàn)爭用途的機械,還有那些獨一無二的機械圖?我的目光落在桌面上一個連肘刀的樣品上,心里咯噔一下。那個復雜而精巧的機械越過手肘,連接主手的上臂和下臂,幾乎有兩英尺的刀身非常堅硬,就藏在小臂下面,那機械本身還帶有十步弩和一套完整的鋼制護臂,是我所見過最完美的殺人器械。迄今為止,我只在一個人身上見過。“你是強盜嗎?”那個叫列奧納多的男人警惕地看著我,“你要錢嗎?”我嗤笑了一身,拾起那個連肘刀,列奧納多立即阻止道:“那個不行!”“先生,”他比劃著跟我解釋道,“那東西是我為一個朋友設計的,正在做改良,請不要拿走它!我可以給你錢?!?/br>那男人一臉誠懇,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么單純又認真的人了,我笑了笑,將那刀具扔回給他。“謝謝您……先生。”列奧納多小心接住,驚喜地說。我沖他揮了揮手,在他瞪大眼睛的注視中從公寓的窗子上飛躍而下。第五章舞伴德拉·羅維雷和真宗會的機關扯上關系,這種始料未及的逆轉讓我只能空手而歸。我唉聲嘆氣地跟西澤爾簡單地講了一下事情的經過,西澤爾表現得很平靜,就仿佛這結果早就在他意料之中一樣。“事已至此,再去追也沒有意義了,這家伙就像一只狐貍,一旦警覺之后就再也抓不住他了。只怕他現在已經快馬加鞭地逃到法國境內了吧?!?/br>西澤爾若無其事地在我面前換下了主教的紅色長袍,穿戴著華麗的晚會服裝,他照著鏡子,一面語氣輕松地說:“我們恐怕要面臨大麻煩了,米凱萊托,這世界上最難應付的事情就是你的敵人們忽然間湊到了一起。”仔細地檢查著自己光芒耀眼的寶石袖扣和真絲領巾,西澤爾照例配好腰間的匕首,鏡子里的年輕男人就好像要故意閃瞎人眼一樣,那一身裝扮幾乎能讓一個普通的銀行家傾家蕩產。“西澤爾,”我見他對鏡子里的自己一副滿意的樣子,忍不住揶揄道:“你是發(fā)情的公孔雀嗎?”西澤爾聽了我的嘲笑,疑惑地又照了照鏡子:“怎么,難道這一身很俗氣嗎?”“不,西澤爾,但你看起來像是個站街的?!薄咀ⅲ赫窘志褪琴u身的意思】“說的可真難聽,”西澤爾聽了反而笑了一下,絲毫沒有生氣的跡象,“你知道我也不愿意這樣出風頭,不過大戰(zhàn)在即,就算我是個男人,偶爾也需要犧牲一下色相來換取支持者?!?/br>西澤爾自信滿滿地戴上手套,“況且,我還是人們所傳說的‘意大利最英俊的男人’?!?/br>我差點沒吐出來。西澤爾瞥了我一眼,“你不用露出那種表情,米凱萊托,我知道你心里非常嫉妒?!?/br>我送他一個白眼:“嫉妒誰?”西澤爾沒有出聲,他走到門口,轉回頭看著我,臉上露出狡猾的笑容,“你說呢?”“……”我愣住了,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看他帶上門。我摸著下巴,驚疑不定地在屋里走來走去,思索西澤爾那句話的意思。讓我說?我嫉妒誰?難不成……他察覺了什么?西澤爾的性格惡劣得像惡魔一樣,最喜歡把別人丟在心驚膽戰(zhàn)的境地里,惶惶不安地猜測他的心思。梵蒂岡的那些紅衣主教們,個個都被他陰晴不定的態(tài)度整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只要一看到西澤爾的身影就好像見了魔鬼一樣,恨不得立即消失在空氣里。我一定要鎮(zhèn)定下來。我走進天使堡的空中花園,原本只是想放松一下心情,卻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盛裝的少女靜靜地坐在水池邊,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出了神。她穿著藍色裙子的優(yōu)雅倒影映在水中,仿佛神話中的水仙。我向她走過去。魯克蕾西亞聞聲轉頭,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露出喜悅的神色:“米凱萊托!”她擦著粉色的胭脂,畫著清新的妝容,耳環(huán)和寶石項鏈在月光下熠熠生輝,顯然也要參加今晚的晚會。我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