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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問了個蠢問題,于是改了一種說法:“剛剛洗澡的時候,你不肯讓我碰。”他柔聲哄勸:“我保證什么都不做,給你看看腫了沒有?”剛剛枕頭扔得太瀟灑,后遺癥就太嚴重,林野動搖了:“腫了也沒有藥。”“小鎮(zhèn)上有的賣?!闭f完,顧丞炎就一陣風似的刮了出去。五分鐘過后,名為顧丞炎的風又急速刮了回來,關(guān)門的時候,身上裹著的刺骨寒氣,隔著半個臥室,撲到了林野身上。凌冬小鎮(zhèn)白天的最高溫度已經(jīng)達到了零下五十度,夜晚保守估計零下七八十也是有的,早已超過了人類的生存極限,連鎮(zhèn)子里的土著居民也鮮少在入夜后出門,難為藥店還開著。然而,靠火焰辣果熬過了嚴寒,卻不意味著不難受,顧丞炎站在門口,試圖將一雙手搓熱了再靠近林野,生怕半夜的寒風激到了他的小野。林野向顧丞炎招手:“進被子里暖和?!鳖欂┭撞豢线^去,林野就作勢齜牙咧嘴地要起身。顧丞炎不敢舍不得林野,再三糾結(jié)只好挨著床沿坐下了。等終于暖得差不多,顧丞炎微涼的爪子才如愿以償?shù)刭N上了林野。上藥的過程不免又是一陣臉紅心跳,不知是顧丞炎的手涼,還是那藥膏奇效,火辣辣的灼燒感不久之后,真的消退了大半。顧丞炎就著林野趴著的姿勢,挨著他側(cè)臥過去,美其名曰“按摩促進吸收”,一邊吃豆腐一邊道:“等明天你好了,啟動一次奎木狼給我看吧?!?/br>林野被顧丞炎按得心猿意馬,心里全是“老子是不是這輩子做不成一了”的惶恐,等顧丞炎問了第二遍才機械地回答:“好啊,不過為什么?”顧丞炎正色:“我看看你的精神力等級提升得怎么樣?!彼忉尩溃骸靶∫埃@關(guān)乎我能不能在你執(zhí)行‘s計劃’之前,把奎木狼升級成雙s。”林野鄭重點頭,忍不住道:“丞炎,你也別給自己太多壓力,就算不成功,我也不會讓你守寡的。”顧丞炎手上使力,狠狠捏了一把林野屁股蛋上的rou:“呸呸呸?!?/br>林野閉了嘴,嘴角向上的弧度卻沒有完全收起,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忍不住問顧丞炎:“你說加入‘s計劃’,可你曾經(jīng)殺過蟲族,應(yīng)該躲不過他們的自帶‘生物雷達’吧?”顧丞炎忍不住有些得意:“最近加班加點做技術(shù)支持,就是為了這個,單憑你們四個一路闖進去當然不可能,具體的戰(zhàn)斗計劃還沒出來,不過只靠‘聲東擊西’四個字,你們四個人的力量也遠遠不夠。”“所以。”顧丞炎往林野身邊靠了靠,“風情客棧”內(nèi)的暖爐,抵御深夜的嚴寒終究差了點意思,好在被褥足夠厚實,也不知加了什么材料,用了什么工藝,又厚又軟的大被似乎自帶保暖功能,能有效聚攏熱度。兩個人rou貼著rou,彼此的體溫攏在被子里,足以抵御窗外刺骨的嚴寒,這溫暖就顯得更加舒適。顧丞炎把林野小心地摟好了,找了個不會碰到他傷處,又不耽誤吃豆腐的刁鉆角度,繼續(xù)道:“必須有人把你們護送到最接近蟲族女王寢殿的地方?!?/br>林野被顧丞炎抱得挺舒服,融融暖意一陣陣襲遍周身,惹得他忍不住有些昏昏欲睡,可又對顧丞炎接下來的話實在好奇:“然后呢?”顧丞炎道:“研究方向其實很多年前就已經(jīng)確定了,人類和蟲族的矛盾,比聯(lián)邦和帝國可要長得多……”林野忍不住打了個呵欠,顧丞炎意識到自己可能是扯遠了,忍不住在林野面前掉書袋的毛病一時半刻還真改不掉。顧丞炎輕咳一聲,直接說了結(jié)論:“現(xiàn)在已經(jīng)初見成效,至于人工干預(yù)能‘隱身’幾個人,‘隱身’多久,還要再看,極限值一直在緩慢突破,達到什么程度還說不準,但至少能確保我們可以送你們一段路。”林野:“目前能‘隱身’的人有幾個?”顧丞炎:“一個。”林野:“……”林野:“你是怎么說服鄧肯將軍把這個名額給你的?”聯(lián)邦中的S級精神力機甲戰(zhàn)士,雖然鳳毛麟角,卻也不是找不出來,顧丞炎機甲cao作能力超群,戰(zhàn)斗力也不可小覷,可畢竟沒有戰(zhàn)斗經(jīng)驗。顧丞炎理所當然道:“因為這個項目是我主持的,已經(jīng)研究了幾年,成立之初不少德高望重的前輩不看好,后來漸漸有了起色,別人更無法摻上一腳,就比如這項目中浩如煙海的絕密數(shù)據(jù),我已經(jīng)倒背如流,再也沒有人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把項目接走。”林野震驚于顧丞炎可以條分縷析地講解自己威脅長官的過程,就又聽顧丞炎開了口:“你以為他們真的是受我威脅嗎?那些老家伙心里巴不得讓我接下這個差事?!?/br>說到這里,顧丞炎終于移動了尊臀,騰出一只手擼了一把林野的頭發(fā):“我可是唯一一個能cao作S級機甲的機甲制造師,機甲制造師可比機甲維修師要難得得多,更何況?!?/br>顧丞炎留了個“此處有掌聲”的微秒停頓,可惜唯一的聽眾似乎沒有領(lǐng)會精神,顧丞炎不氣餒:“我還是‘聯(lián)邦第一機甲制造師’?!?/br>林野順著顧丞炎的手蹭了蹭,找到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又打了個綿長而滿足的呵欠,將因此而露在被窩外邊的脖子縮了縮:“我記得不久之前,你聽到‘聯(lián)邦第一機甲制造師’的時候,還會罵街?!?/br>顧丞炎:“那只是表達不滿,我們讀書人不罵街,不過這不重要,如果我能把蠢汪升級成雙s級機甲,那這個名號也算實至名歸了?!?/br>林野總覺得顧丞炎這次回來和一個月前大不相同,不知是不是取得了什么實質(zhì)性進展,對于升級奎木狼這件事,他的信心似乎增加不少。不過這是好事。因此林野大度地跳過了“我們讀書人不罵街”這樣的謬論,他這個“兵”遇到了秀才,很多時候才有理說不清。“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顧丞炎神秘道,“我媳婦就在隊伍里,我自然要豁出命去護著,這一點沒人跟我比得了?!?/br>林野道:“對,我媳婦在隊伍里,我肯定會拼命護著,放心吧,媳婦?!?/br>顧丞炎:“……”兩人窩在溫暖的被窩里,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終于在林野一個話題沒接上,毫無征兆地陷入黑甜夢鄉(xiāng)之后,顧丞炎等了一會兒沒聽到答復(fù),居然也很快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顧丞炎和林野兩個人,一個沒日沒夜,高強度訓(xùn)練,一個殫精竭慮,為了媳婦主動加班,這陣子都累的夠嗆,終于在難得的休息日耗盡了最后一點體力,睡了個昏天黑地。因此,第二天林野被陽光曬醒的時候,仍然有點惺忪的迷茫。作者有話要說:顧丞炎:能不能穿兔耳……林野: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