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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艱難地睜開,依然深邃沉穩(wěn)的眼神看著洛議之,聲音有些輕弱,卻帶著溫柔安撫的味道:“一只......你,有沒有受傷?”“我沒有,我沒事,你怎么樣?!”洛議之看著他,眼神泛紅,想著裴宴淵在車撞來的瞬間撲在他身上抱著他護住他的一幕,眼淚很快就洇濕了瞳孔,他伸出手抱著裴宴淵的肩膀,眼淚在眼眶里滿了,不受控制地滑下來:“你頭上好多血,好多......”“我沒事......沒事,身上沒有特別疼,可能頭撞到哪兒了,別害怕?!苯俸笥嗌呐嵫鐪Y撩起沾了些血的眼皮,深深地看著洛議之,只有他知道在災(zāi)難來臨的一瞬間,他有多么恐懼他家小孩會受傷,他心里的那份感情原來早就不止是喜歡,早就不止了。裴宴淵用一只還能動彈的手臂輕輕抱著洛議之,極其珍惜地聞著他的味道,輕聲說:“乖,我沒事,我沒事,你沒受傷就好?!?/br>“我沒事,我沒事......”洛議之想哭。“一只你是不是用......用符咒護住咱們的車了?”裴宴淵看了眼車里的環(huán)境,小聲問他,不然這么巨大的水泥車沖撞過來,還明顯沖撞了兩次,在那種恐怖的撞擊里下這車早就該成一堆爛鐵,他們也被擠成爛泥了,哪能還這么好好的。.“我有,在它撞過來的時候我有掐一個金剛決,可是這不應(yīng)該,案例說那個金剛決護住我們車明明綽綽有余?!甭牭脚嵫鐪Y的聲音,洛議之惶恐害怕的心終于不再發(fā)抖,他真怕裴宴淵出事,他抱著裴宴淵,眼睛紅紅地看著他,耳朵聽著外面交警的喊聲,還是不敢相信。怎么可能,裴宴淵怎么可能受傷呢?!就算那個水泥車再硬,也不應(yīng)該!不......不對!洛議之眼神突然一變,掐指一算,眼色狠厲地盯著擠在他們車上的巨大水泥車。.這個水泥車居然也被加持了符咒,還加持了兩個!而且不但用符咒加持了卡車的堅硬度,還額外施加了一個殘缺的爆氣符,以致這輛巨大的沖撞力恐怖的水泥車不但能“堅硬無比”地把普通車輛撞扁撞爛,加持的爆氣符還能在沖撞的瞬間產(chǎn)生雙層的恐怖力量,全部轟向他們的車輛?。?!這是陰謀,不是意外,有人想害他們,想讓他們死?。。?/br>“怎么了?”裴宴淵察覺到洛議之的眼神,問他。洛議之還沒說話,交警就過來了,敲著他們的窗戶焦急地問:“里面人怎么樣了?!”洛議之本想回答說沒事,但是腦袋里光芒一閃,什么話也沒說,轉(zhuǎn)過頭怒紅著眼掃視著大路四周。那人既然下死手要害他,肯定就在這附近,確認結(jié)果——看他們死透了沒。洛議之咬著牙,氣得手指發(fā)抖,他真沒想到這個世界里會些符咒法訣的人居然那么有“能耐”,又狠又惡毒,居然暗害他們。而那張隱匿著的爆氣符甚至有筑基期左右的靈力,要不是畫的符咒殘缺,加上他又快速掐了金剛決,他們早就成了一灘爛rou!洛議之視線掃著四周,在他們西南角的方向突然看到是三個可疑的男人,他眼睛一瞇,這三個都是有修為的人。為首的那個中年男人似乎是接近煉氣十二層,比他弱一點點,但另外兩個年輕男人只不過是煉氣五六層,哪個也不可能是能畫出那個符咒的人,但是他卻能肯定,就是這三個人搞得鬼!而且這三人肯定還有幫手!洛議之瞄準了嫌疑人,消防車也趕過來了,有消防員開始卸車門,同時向車里喊話。另一邊,張道長和他兩個徒弟站在人行道里面,遠遠地看著車禍中央。“師傅,怎么樣了?”一個矮個子男的小聲問張道長。張道長神色黑沉,眼睛死死地盯著那輛前面被撞凹的路虎,冷笑:“這小子居然這么有能耐?!?/br>他明明用了兩張師傅留給他的看家符咒,里面包含了他師傅突破筑基時的靈力,居然沒把那個路虎給撞爛,僅僅是撞凹???那可是包含了筑基大能的能力,在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人比他師傅的靈力高修為高,這小子居然能扛下來?!?。?/br>怎么可能?。?!“師傅,那車門卸下來了,那兩人......”那兩人居然沒死!.另外一個瘦高個青年忍不住驚呼出聲,下一瞬卻突然呼吸一滯,像是被人狠狠掐住了脖子。只見那從車中出來的少年抬起頭,泛紅鋒銳的眼神狼一般地狠狠盯著他,仿佛下一刻要撕碎他的喉嚨!“師,師傅,他他他......”矮個子的青年手忍不住發(fā)抖,聲音極小,“他認出什么來了??。 ?/br>“閉嘴!”張道長沒想到他付出了那么多那么珍稀貴重的高級符咒,都沒把裴宴淵和那少年弄死,臉色難看至極,現(xiàn)在被這么狠厲清明的眼神一刺,心突然有些發(fā)慌。“胡說什么,怎么可能,他憑什么認定是我們。”一陣鈴聲突然響起,張道長微不可查地打了個激靈,呼吸了口氣才故作鎮(zhèn)定地接了電話,“喂,席少爺?!?/br>“......這是意外,我準備充分,正常情況下根本不會是這樣?!?/br>“席少爺?shù)闹肛?zé)我不接受,這件事內(nèi)有蹊蹺,這人能耐不可思議地大,必須重新估量,從長計議?!?/br>“......”裴宴淵很快就被送上了救護車,洛議之緊跟著,另外一輛跑車和一輛受波及的出租車里的人則昏迷著被送上了另外一輛救護車,都被洛議之用靈氣封住了生氣,暫時都不會有生命危險,等時機到了,他會給那幾人服用百用去病湯和養(yǎng)身湯,讓他們恢復(fù)健康。在裴宴淵被送上救護車時,焦急的席秉謙趕了過來,眼底的擔(dān)憂濃郁得要凝成實體,也要跟著上車,卻在上車時一不小心,腳一滑摔了,牙狠狠地磕在車沿,嘴角洇出一些血絲。“席秉謙你怎么這么不小心,你......你還是快去看牙吧,宴淵這里有我照顧?!甭遄h之的視線從裴宴淵臉上移過來,眼底不掩關(guān)心擔(dān)憂,但明顯更多的是焦躁悲傷,顯然在因為裴宴淵的傷而難過。“我沒事,淵子最重要,我不跟著去我不放心。”席秉謙吐出一口血水,居然磕掉了半顆牙,他心里狠極,意味不明地看著洛議之,卻沒在他臉上看到一絲不對勁,難道......他剛剛真是不小心滑的,和洛議之沒有半點關(guān)系?不過這洛議之的確不應(yīng)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