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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遠的鐘聲猶在回蕩,寧儀終于能趁機歇一口氣,借助蛟珠祭出最后一擊。此時他體內(nèi)的靈力早已空空蕩蕩,再無半分可用。這一擊一出,勝負立見分曉。十多分鐘后,恨不得把鐘頭往前撥幾個大格子的寧儀拖著受傷的軀體急忙往回趕。再過一小時,付銳修就該醒了。寧儀撐著一口氣以如今能夠有的最快速度飛快回到家,一進門就被玄關(guān)處的全身鏡給嚇了一跳。原本以他現(xiàn)有的修為是壓根斗不過海妖的,那人比自己要高一個大境界。但寧儀憑借自己高貴血脈中的純厚靈力以及傳承記憶中的制敵之法,愣是靠著蛟珠中源源不斷的靈氣把對方磨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這種硬耗的方法無疑讓寧儀吃盡了苦頭,最后雖然是靠著那不知道哪來的壓制妖魔的鐘聲提前險勝,但自己卻也已經(jīng)快到了盡頭。這次他好在有蛟珠相助,那海妖的法寶說起來也相當多,不過品階都不夠高,不然現(xiàn)在該躺著的就不一定是誰了。寧儀之前看不見還不覺得,現(xiàn)在對著鏡子一照,差點沒認出來鏡子中的人是自己。衣角破爛發(fā)尾凌亂都是小事,這里一個血口子那里一道痕跡恢復(fù)起來也快,但這副身體被掏空似的慘白無力的神色,簡直快和游魂差不多了。就連他手上的蛟珠,光澤都黯淡了不少。寧儀耷著眼皮,輕“嘖”了一聲。今天可是滿月酒啊,不能出岔子的。要怪就怪自己多管閑事。不過能有現(xiàn)在這樣的結(jié)果,他倒也不后悔。寧儀扶著墻,輕聲換下沾上灰和血的鞋子,拎起來和自己的外套一起卷一卷丟掉。時間不夠,他只能先湊合著用凈身術(shù)清理一下,調(diào)出蛟珠中的靈力修復(fù)傷口。為避免被發(fā)現(xiàn),又不得不在體外施了個障眼法,讓自己看起來一切如常。*此時帝都一著名道觀中,早起的小道士身著淺藍直裰道袍,外罩著一件寶藍色的羽絨服,拿著掃把掃地上的落葉。一撞道鐘就要起床開始新一天的工作,這是他這些年來養(yǎng)成的習慣,只是今天或許是天氣不好,撞了晨鐘天還沒亮多少。小道士搖著腦袋,困倦地空出一只手揉了揉眼,直到他看見了仙風道骨的道長……“道長?!彼蜻^招呼,順嘴一提,“今天的天亮的真晚啊?!?/br>齊參昴負手望天,又遠眺向某一處妖氣散去的方向。他悠然道:“不是天亮的晚,是撞鐘撞早了?!?/br>“???”小道士撓撓頭,不解其意。每天晨鐘暮鼓時間不是固定的嗎?早上開靜臨接報鐘都是另一個小道士張為干的呀,難道他看錯時間了?齊參昴看他不解,解釋道:“今早我被西北向某地的濃重妖氣驚醒,料定那里一定有厲害的大妖作祟,如果不及時制止,只怕后患無窮,但距離太遠鞭長莫及,只能提前撞鐘,威懾鎮(zhèn)住對方,現(xiàn)在看妖氣散去,應(yīng)該是起了作用?!?/br>小道士作恍然大悟狀,鼓掌稱贊,“道長英明?!?/br>“呵?!?/br>*寧儀把自己收拾成平常的樣子,換上睡衣鉆進被窩,探了探付銳修的鼻息,根據(jù)頻率幅度確定他還在沉睡,才放心地昏睡過去補充體力。他醒時,窗外日光已經(jīng)大盛,隔著一道厚重的窗簾仍能泄露出幾絲幾縷的溫暖來。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八點半了。登時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寧儀揉揉眼睛,翻身下床,腳落地的瞬間頭腦中一片恍惚,眼前出現(xiàn)重影。寧儀扶著頭靜了會兒,捏捏額角按按太陽xue,再睜眼時才恢復(fù)正常。已經(jīng)比之前的狀況好多了。恰在這時,門極輕地咔噠一聲,像怕驚擾到什么人,伴著陰影和同樣靜悄悄的腳步聲進來。看到站著發(fā)懵的顯得呆呆的寧儀,才笑出聲,“醒了?”寧儀轉(zhuǎn)過頭,就瞧見今天穿著一身質(zhì)感很好的絨灰色西裝的付銳修,內(nèi)里是件同色馬甲,勾勒出好看的肌rou線條和手感很好的寬肩窄腰,懷里是樂呵呵瞇著眼的暾暾。“其實還不太想醒?!睂巸x懶懶地朝暾暾張開懷抱,“暾暾來給爸爸抱抱?!?/br>付銳修淡笑一聲,走過來將寧儀一起抱在懷里,寬大的胸膛足以容納他與體積還很小的暾暾父子兩個人。“醒了就去洗漱換衣服吧,衣服我給你選好了掛在衣櫥門外,看見了么?”付銳修在他額頭烙下一吻,又低頭蹭了蹭他的側(cè)臉。寧儀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衣櫥的推拉門上果然掛著兩件用袋子套好的西裝,同樣的絨灰色,顏色稍淺一點,和付銳修這套像情侶裝。“嗯?!睂巸x應(yīng)聲,捏捏暾暾肥嘟嘟的小臉,各在暾暾和付銳修的臉上啄了一口,“爸媽他們應(yīng)該都早就起來了吧?就我睡到現(xiàn)在?!?/br>付銳修好笑地捏了捏他的手,“今天又沒什么讓你忙的,再睡一會兒都行,不過你得先吃早飯。”寧儀吐吐舌頭,從付銳修手臂下靈活地鉆出去,“那可不行,先不說你家的親戚我還沒認全,嚴嬋和葛方洲那邊的親戚也會來一些,有的熱鬧的呢?!?/br>寧儀幾相比較之下,發(fā)現(xiàn)竟然是付家人比較好應(yīng)付。另兩家不知根不知底,付家又是潑天富貴權(quán)勢羨人,有一定的等級差距,他只希望都能本本分分的別鬧出什么岔子來就好。好在等寧儀到達定好的酒店時,發(fā)現(xiàn)一切都被安排的妥妥當當,基本不需要他擔心什么,只要抱著暾暾閃亮登場就行。嚴嬋那邊不剩幾個親戚,今天只來了嚴嬋還有聯(lián)系的表姐一家和堂弟一家,葛方洲畢竟不算正經(jīng)寧儀的父親,所以帶來的親戚也不過一桌子人,倒顯得原本人丁不多的付家人占了大頭。來的人心里都清楚明白,寧儀和付銳修是領(lǐng)了證才生了孩子的,過后還得補辦一個婚禮。雖然這年頭同性結(jié)婚常見,男人懷孕生子還是少見,多多少少有人抱著看熱鬧的心思來的,想看看財權(quán)頂天的付家的兒媳長著什么模樣,孫子又是個什么樣。他們自身那些齷齪的想法自然也會顧及場合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