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齒。我這么難受,你卻這么開心?感受到來自母體的惡意,暾暾立刻合攏了嘴,鼓著腮幫子裝睡。寧儀噗哧一聲。自打十幾天前,他發(fā)現(xiàn)暾暾能表露出喜怒哀樂的表情后,就開始有了新的樂趣。暾暾太可愛了!可惜的是,他看得見,付銳修卻看不見,而他又不能跟付銳修說這一點,只能模棱兩可地說著“今天暾暾好像很高興”,“暾暾說他喜歡你哦”,“暾暾不喜歡這首歌”……不自覺因為孩子變嘮叨很多的寧儀有時候會陷入自我嫌棄,覺得自己簡直變了個人似的,懷孕之前他明明不這樣,他會不會越來越嘮叨?于是寧儀試圖緘默了一天。他忍得住,付銳修忍不住。付銳修差點以為他是產(chǎn)前抑郁,要帶他去醫(yī)院,寧儀連忙開口制止,卻死活不說原因。好在付銳修發(fā)現(xiàn)寧儀恢復如常后,并沒有一直追問,才讓寧儀保住了最后這一絲搖搖欲墜的臉面。臨近預產(chǎn)期,付家便聚集全家人,圍了一大桌子,嚴肅地討論一個話題。他們翻著黃歷,鄭重地挑選剖腹產(chǎn)的日子。付家都是果決實干的人,很快將時間定下來,鑒于胎兒情況良好以及醫(yī)生的建議,就定在后天中午。寧儀毫無異議,對他來說,越快越好。意外的是,之前結(jié)完婚就被送出去蜜月旅行的嚴嬋倒是還記得給他打電話叮囑了幾句。寧儀沉默了一會,笑著一一應下。作者有話要說: 起名廢枯了下章暾暾(tun,第一聲)出生,12點前更新第六十二章【二更】手術(shù)當天,正好是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醫(yī)院里,如果加上未出生的暾暾的話,付家四代人都聚在一起,各個看起來都比寧儀這個正正經(jīng)經(jīng)要進手術(shù)室的人還緊張。寧儀說不害怕是假的,盡管他有過打架流血的經(jīng)歷,但同樣是刀子一割的事,關(guān)系到的結(jié)果大不一樣。他不擔心自己,他擔心暾暾。付諄、徐含薇圍在他身邊,付銳修則握著他的手,并沒有怎樣勸他不要緊張,而是暢談著等孩子出生以后,他們要一起去哪里玩,要怎么教育養(yǎng)育暾暾。寧儀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們聊著,一半時間在神游天外。某個瞬間,他想到了什么,忽然一凝神,問:“暾暾的大名你想好了嗎?”由于寧儀對暾暾的大名束手無策,就將這件重任交給了付銳修。付銳修捏了捏他的無名指,食指并著拇指滑至根部的戒指上微微轉(zhuǎn)了轉(zhuǎn),“想好了。”付老爺子、付諄等人都雙目灼灼地看過來。付銳修接著道:“小名叫暾暾,大名就叫付曜。中有‘日出有曜’,曜跟暾暾是一個意思?!?/br>付老爺子拊掌道:“這名字倒不錯,大名小名一樣亮堂?!?/br>寧儀聽著倒沒有意見,有個大名就可以了,家里還是叫小名順口。在進手術(shù)室前,付銳修在他額前落下一吻,目光沉著有力,“別擔心,有我在?!?/br>寧儀被他所感染,竟真的安心了不少。他摸摸肚子,感受到肚子里小家伙興奮揮舞的手腳,忍不住笑了笑。這小子也是個膽大的。那他還怕什么?總不能被自己兒子比了去。因為是局部麻醉,醫(yī)生主動和寧儀嘮嗑,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寧儀句句應著,心里記著時間。大約不到一小時,或者更短,他隱約聽到了孩子的啼哭聲,再后來一個恍惚,自己就已經(jīng)置身在之前待過的病房。或許這件事還是給寧儀帶來了不少的震撼和沖擊,畢竟這是一個源于自己的小生命的誕生,寧儀見證了他的孕育,互相感受著喜怒哀樂,為他承受了所有的壓力,這段時間許許多多的欣喜和擔憂都是因為他。所以真正到了現(xiàn)在這一刻,寧儀很長一段時間回不過神來,極緩慢地接受消化這個變化。耳邊漸漸涌進付家人的聲音,他聽到付銳修關(guān)心的話語以及和他說的暾暾的情況,寧儀都只是淡笑地應著,寶寶也被抱了過來給眾人看。他在手術(shù)室里就已經(jīng)看過了。暾暾的皮膚紅紅的、涼涼的,頭發(fā)濕潤地貼在頭皮上,四肢微微蜷曲著,小手握緊,看起來很有力氣。不知道是不是自帶濾鏡,盡管暾暾還沒有睜開眼睛,但已經(jīng)凝望了這樣的小臉幾個月的寧儀堅持認定這是他見過最可愛最漂亮的寶寶。徐含薇也在一邊說,“暾暾可真漂亮,比銳修小時候好看多了?!?/br>寧儀聽見調(diào)侃別人自己老公,笑得瞇起了眼睛,付銳修捏了捏他的爪子,面無表情,只是看向暾暾時目光分明是欣喜愉悅的。寧儀又和暾暾握了握手,暾暾下意識地抓緊他的食指不放,寧儀湊過去親了親他嫩嫩的小爪子。等暾暾被抱到新生兒特護病房,寧儀才緩和了笑容,仿佛單單是笑著就已經(jīng)花費他不少力氣。沒過一會,沒等麻醉藥效過去,他就沉入了夢鄉(xiāng),等待身體的靈力自動修復傷口。如果寧儀剛剛有仔細看,他就會注意到付銳修的臉色其實一直有些僵,甚至嘴唇微微發(fā)白,現(xiàn)在雖已是冬天,但因為暖氣開的足,所以并不讓人覺得寒冷,付銳修的神態(tài)便尤其明顯。他緩緩地靠上寧儀安靜的嘴唇,好半晌才離開,始終守在病床邊,無論徐含薇來小聲勸了多少次,都不挪動一次。寧儀醒的時候已近傍晚,冬天天黑的早,窗簾縫的窗外景色已經(jīng)是暗藍色一片了。寧儀轉(zhuǎn)過頭,就瞧見一個腦袋靠在他身邊,半趴在床沿,在寧儀有動靜的時候,睫毛微顫,睜開,四目相對。付銳修直起身,捏了捏鼻梁,提起精神,“醒了?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寧儀打量房里沒有別人,輕啄了一下付銳修好看的側(cè)臉,“還行?!?/br>他這一覺睡的大概剛好度過了麻藥過后傷口痛的階段。在這段時間,來源于戒指上的靈力源源不絕地為他供應,修復他的傷口,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