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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多說不清的糾葛,用贖罪這個詞,也未免太大了些。沈舒云按著隱隱跳動的太陽xue,不再自己折磨自己,但片刻之后,他突然發(fā)現了一個問題——寧晚昨天是怎么進來的??沈舒云越想越不對勁,他知道寧晚那張嘴慣是能騙人的,從很早以前他就栽過一次了。兩個人還不太熟悉的時候,寧晚就騙他是什么大老板的司機,還裝窮裝到他家來了,沈舒云想起當年還給寧晚找借口,說寧晚行李里那些名牌衣物是小青年愛面子亂花錢買的,就想回到那個時候敲醒單純的自己,簡直可以說得上是悔不當初了。他胡思亂想起來,猜測的版本也越來越怪誕,他想著寧晚不會是根本沒離開W市,騙他說要出差去,他又想寧晚手里應該是還有他家的鑰匙,不然難道還是小渡半夜爬起來給他開門的不成?沈舒云已經找了賣房的中介,把房子信息掛出去了,鑰匙還在寧晚手里算怎么回事!他思來想去,決定親自去找一趟寧晚,將他家的鑰匙都討回來。送沈渡去上學后,沈舒云打車到了寧晚的公司,他走進大樓里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來——寧晚當年送他的通行卡早就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他又沒有預約,這樣冒失地走進去,要怎么才能見到寧晚?沈舒云嘆了一口氣,腦子漸漸冷靜了下來。他和寧晚始終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怎么把這事給忘了。沈舒云垂下眼,剛打算轉身離開,就被人叫住了:“沈先生?!”這聲音有些耳熟,沈舒云循聲望去,見到一個高挑的女人,正是寧晚的秘書安娜。安娜一眼就認出了自家老板想了三年的人,不由低呼出聲。沈舒云點了點頭,朝她走了過去,輕聲道:“安娜小姐,我想見你們寧總一面,可以帶我上去嗎?”“自然可以?!?/br>安娜帶著沈舒云刷卡后上了專用電梯,有些猶豫地按下了關門鍵。電梯迅速上升,帶來微微的失重感,等電梯門隨著“叮”的一聲打開,兩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來,她卻面色一變,忽然變卦道:“沈先生,要不麻煩您先在我的辦公室稍等一會,寧總好像在辦公室里正忙……”沈舒云對寧晚的辦公室實在沒什么好印象,他只想速戰(zhàn)速決,趕快離開,所以一邊走一邊道:“不用了,我找他沒什么別的要緊事,說完就走……”一陣女人嬌俏的笑聲從寧晚辦公室里傳出,接著是寧晚的聲音:“左鳶,你差不多夠了?!?/br>沈舒云剩下的話全卡在了喉嚨里。從半開的門望進去,遙遙望見一個女人的背影,她穿著黑色緞面的旗袍,姣好的身段被包裹在旗袍里,從背后都能看出那玲瓏有致的曲線。旗袍的叉開得很高,她坐在寧晚的辦公桌上,翹著腿,旗袍上大朵刺繡牡丹隨著白腿的抖動而微微搖曳。如墨云發(fā)散在肩上,不算長,燙著很復古的大波浪,從碎發(fā)下小半個白皙的側臉能看得出來,是個美人。沈舒云頓時面色煞白,三年前,也正是在這里,他親眼見著寧晚和唐意川言笑晏晏的場面,如今,是要舊景重現,仍羞辱他嗎?這就是你說的贖罪?他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一腳踢翻了走廊里擺著的一盆花,然后轉頭就走。寧晚被碎瓷的聲音驚了一遭,猛地抬頭望去,就見沈舒云的背影,他咬著牙推了一把面前的女人,也不管她是不是要掉下桌沿,連忙邁開步子追了出去。沈舒云來得不巧,離得也不夠近,若是他早些來、近些聽,就知道寧晚和左鳶之間絕非他想的那樣……寧晚陪了沈舒云一夜,將他抱進屋內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就離開了。他知道若是留下來兩個人都尷尬,倒不如以退為進,給沈舒云一點喘息的空間。天剛亮他就早早去了公司,一路上哼著小曲,別提多美了,連對安娜都多了些笑容,不由讓安娜嘖嘖稱奇,懷疑起老板是不是撞見鬼了,不然怎么會笑得那么燦爛。不過,寧晚的好心情倒沒有持續(xù)太久,因為他的辦公室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左鳶。左鳶照常穿著一身旗袍,那叉都快開到她腿根了,但寧晚知道,她腿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那上頭綁著一把消音槍,是美國貨,足以一把將他的腦漿都爆出來,在內層,則插著一把蝴蝶刀,隨時都能抹上人的咽喉。“你怎么來了?”寧晚皺了皺眉,照例趕人道,“出去?!?/br>“哎呀,你好無情呀,”左鳶滿不在意他那冷冰冰的態(tài)度,踩著十厘米的細高跟走進辦公室,在寧晚的辦公桌上坐下,借著光線看著剛做好的指甲,“要不是那老頭子非說要B市海邊那塊地,我才懶得來找你。”她嘴里的老頭子,是她的父親,也是道上赫赫有名的左爺。“不做?!?/br>左鳶雙眉一擰,嫣紅的唇瓣張開,吐出一口冰冷的氣,像是一條毒蛇:“死基佬,少給臉不要!”“我說過了,上次是最后一次,是看父輩的人情。以后你們的事,我都不參與?!?/br>左氏是近年來剛崛起的一家房產商,道上的左家赫赫有名,但很少有人把這兩家往一處想——說白了,這左氏公司也是一間洗【錢的公司,老大不想做了,要金盆洗手,就派女兒出來做事,開間公司慢慢抽身出來。因為寧晚的父親和那位有些交情,就答應著幫襯些,寧父私下授意寧晚多合作,不要得罪那群人。寧晚也算是該做的都做了,只是他明白和這些人攪在一起,總歸不是什么好事,便不想再同左家有什么牽扯。至于和左鳶,寧晚是兩年前一場晚宴認識的,那時候左爺有意撮合他和左鳶,把左鳶介紹給寧晚,寧晚也只好硬著頭皮與左鳶喝了幾杯酒。左鳶拿著高腳酒杯打量了一番面前這個男人,發(fā)現他確實長相和才華都是自己喜歡的那一掛,便有意無意開始接近寧晚。她從小在男人堆里混大,做事沒有那么多女子的扭捏,求愛那叫一個轟轟烈烈,寧晚躲了幾次,眼見躲不過去,就和左鳶攤牌了。左鳶坐在車蓋上,手里夾著一根細煙,瞇著眼冷冷問道:“為什么我不行?我不夠好?”“左小姐,你很好,是我不行?!睂幫硗肆艘徊剑嫔仙裆?,“我是gay,對女人不感興趣,也就是說無論對方是alpha、beta還是omega,我只有對男人才硬的起來,你明白了嗎?”左鳶臉都快綠了,她一雙美目狠狠地瞪著寧晚,似乎下一秒就要抽出她那把蝴蝶刀,將寧晚胯下二兩rou給割掉:“你說什么?!”“我真的不行!更何況,我也已經有伴侶了。”說起這位伴侶,寧晚的神色不覺溫柔了不少,“我們只是暫時分居,若是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