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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豬頭,明顯沒有因?yàn)閭€頭討到什么好。“先生您好,我是他們的老師,”那女子臉色嚴(yán)肅了些,“今天快放學(xué)的時(shí)候,沈渡不知道為什么和班上的張明遠(yuǎn)打起了架,問他們是什么原因也不說,沈渡也不愿意道歉,我只好先擅自將他們都留下來,等兩方的家長來再做打算?!?/br>“這什么孩子啊,這么野蠻,看把我們家小遠(yuǎn)打的!還不趕快道歉!”沈舒云皺了皺眉頭,走了過去,輕輕喊了一聲:“小渡。”沈渡一見到沈舒云,臉上的不忿與倔強(qiáng)立刻軟化了下來,眼周迅速地紅了一圈:“沈叔叔。”“到底是因?yàn)槭裁创蚣??”沈舒云有些無奈,放下手中裝著蔬果的袋子,蹲下同他循循善誘道,“中國有句古話叫君子動口不動手,我相信小渡也不是不講道理的孩子,對不對?發(fā)生了什么不能好好說,非要和同班的小朋友動手?”“不是我不講道理,是他……”沈渡想起什么一樣,忽地閉了嘴。那家長一瞪眼:“嘿,你這死小孩,怎么說話呢!”沈舒云繼續(xù)撬動小孩那顆軟化的心,溫聲道:“到底是因?yàn)槭裁矗磕憔透迨逡粋€人說,如果是真的事出有因,叔叔不會怪你的。不過要是你無憑無據(jù)就和人動手,我可不喜歡這樣的小朋友?!?/br>“我沒有!”沈渡越來越委屈,他小嘴一撅,蹭到沈舒云面前,小聲地道,“是張明遠(yuǎn),他,他總是拿我開玩笑?!?/br>“他說了什么?”“他說……他說……我沒有mama,也沒有爸爸……我是被從垃圾桶里撿來的,”沈渡靜默了一會,又低聲道,“今天,音樂課上,他又嘲笑我,我實(shí)在忍不過才動了手。對不起,沈叔叔,我錯了,但我不向張明遠(yuǎn)道歉。”沈舒云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一時(shí)間愣在原地,不知該做何言語。是他……是因?yàn)樗?/br>沈舒云像是被甩了一個耳光,臉上火辣辣的,耳邊嗡嗡作響。他深吸幾口氣,壓下心頭猝然竄起的痛意,伸手抱了一下沈渡,然后站起身拉著沈渡的手就要走。老師攔住他:“誒,沈渡……”沈舒云唇瓣發(fā)白,他拉著沈渡的手緩緩回頭,看著張明遠(yuǎn)和他身后喋喋不休的家長,冷聲道:“醫(yī)藥費(fèi)我們會全賠。但是,沈渡沒有錯,所以他不會道歉?!?/br>張明遠(yuǎn)的家長一聽,不依不饒地道:“你怎么這么教育孩子?……”沈舒云打斷了他的話,一雙眼冷冷淡淡的,他一眼掃過去,那家長頓覺后頸發(fā)涼:“我再說一遍,沈渡他沒做錯事情,所以不會道歉。如果你非要沈渡道歉,那請讓你們家孩子說三聲‘我是從垃圾桶里撿來的’,沈渡就向他道歉?!?/br>那家長臉色都變了,沈舒云再沒答話,拎起地上的袋子,牽著沈渡揚(yáng)長而去。沈渡被他牽著,走了好一段路,才回過神來,大聲地喊:“哇,沈叔叔你好帥啊,你簡直酷斃了!”“小渡,”沈舒云將他的手捏緊了些,一句話讓他說得沒頭沒尾的,“對不起?!?/br>沈渡回握住沈舒云,也同樣用力,指尖都泛了白。晚上,沈舒云按照計(jì)劃給沈渡做了西紅柿打鹵面,沈渡笑得開心,吃了一大碗,一點(diǎn)都沒剩。小孩子忘性大,下午的不愉快在沈渡心里早已翻了篇,但這并不代表沈舒云也能那么輕易地忘卻。他八點(diǎn)多就將沈渡哄睡著了,然后從冰箱里取了幾罐寧晚留下來的冰啤酒,坐在陽臺的藤椅上,吹著夜風(fēng)喝酒。沈舒云喝了一罐后,接到了寧晚的電話,他回國后沒有換手機(jī),用回了原來的手機(jī)號,因此寧晚給他打電話倒也不算稀奇,他略微想了想,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情,抬手接通了:“喂?”那邊愣了一下,好像是沒想到一個電話就能這么順利的接通了,過了好一會,那邊才傳來帶著笑意的一聲軟軟的呼喚:“云哥,這幾天還好嗎?”寧晚的聲音輕柔低沉,富有磁性,在有些燥熱的夜風(fēng)里像是一道清風(fēng),將沈舒云此時(shí)無比脆弱的心防撬開一角。沈舒云用臉將電話夾在頸窩間,又拉開一罐酒,吸了一口冰涼的泡沫,然后有些委屈地道:“今天有點(diǎn)不太好?!?/br>“怎么了?是小渡惹你生氣了嗎?還是發(fā)生什么事了?”沈舒云沒有說話,抬頭望著天上一輪彎月,嗤笑一聲,將電話掛斷了。他這是干什么呢,說委屈給誰聽呢。是他自己要走的,他就注定對不起沈渡,難道同寧晚說了這些,過去他所欠下的就都能還給沈渡了嗎?也不知道喝了幾罐,沈舒云的神智總算有些昏沉了,他借酒精來麻痹自己,希望將心頭那種酸楚與疼痛壓下幾分,顯然這啤酒的效果還不錯——起碼他沒有像之前那樣覺得胸口憋窒,連氣都喘不過來。只是,好像酒喝多了,也不太好,眼前都出現(xiàn)幻影了。那幻影上前一步,低聲喊他:“云哥。”沈舒云又灌了一口酒,他心想,這幻影好真,怎么連聲音都一摸一樣。第56章·斗志寧晚被沈舒云掛了電話,又不敢再打過去,只好買了最近的一班飛機(jī),匆忙地趕回W市。即便如此,也花了足有一小時(shí)多才趕回來。只是沈舒云喝得多了些,對時(shí)間的流逝不敏感,才會覺得寧晚突然出現(xiàn)在了眼前。其實(shí)寧晚去外地參加的那個會議是無關(guān)痛癢、可去可不去的,是一個房產(chǎn)商的交流探討會,往常這種會議的邀請他早就拒絕了,但這一次為了給沈舒云和沈渡創(chuàng)造在一起的時(shí)間,他就臨時(shí)變卦,回復(fù)了主辦方會去參加。會議主辦方給寧晚的邀請?jiān)局皇亲鲎鰳幼?,也沒指望真能請動這尊大佛,沒想到竟然真請動了寧氏現(xiàn)任掌門人,頗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寧晚到了C城,還特意派了幾個人跟著,寧晚不去也給他留著第一排中間的位置牌,可謂是畢恭畢敬到了極點(diǎn)。就連寧晚臨時(shí)說要走,也沒人敢阻攔,還派人專程送他到機(jī)場去,力求給寧總留下一個好印象。寧晚對那些人敷衍了幾句,就準(zhǔn)備登機(jī)了,他在頭等艙坐下,心里悶著一股急躁的火氣,連喝了幾杯水都沒壓下去。飛機(jī)嗡鳴著飛了將近一小時(shí),提前落了地,寧晚剛?cè)讨枪蓯盒拇蚱痤瘉?,就被空姐叫醒,說是飛機(jī)準(zhǔn)備降落,要他調(diào)直座椅。寧晚這幾天沒怎么休息好,這次走得又匆忙,導(dǎo)致他有點(diǎn)暈機(jī),下了飛機(jī)胃里就開始翻騰,頭昏腦脹睡不醒似的,迷迷糊糊打了輛車就往沈舒云家里去,靠在后座上搖下車窗吹夜風(fēng)。等到了樓下,他掏出一根煙,試圖讓自己昏沉的頭腦清醒一點(diǎn),一根抽完了他總算是回過些神,摸著兜里冰涼的鑰匙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