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2
這是一種信息素掩蓋噴霧,只要噴在腺體上,無論是A還是O,信息素都會被掩蓋住,不過噴一次最多只能維持十小時,十小時后需要補噴。沈舒云噴完掩蓋劑后,靠在瓷磚上,微微喘著氣。他的右手抓摳著后頸那塊腺體,抓出了幾道深深的血痕,像是要將那塊凸起摳出去一樣。他做過去除標記的手術——可是失敗了。寧晚的信息素就像他本人一樣,頑固且執(zhí)著地印在了沈舒云身體里,無法根除,甚至連掩蓋都是件難事。沈舒云也想過要割除腺體,但是術前體檢他沒有達標,醫(yī)院沒有同意為他做割除腺體的手術。按道理來講,沈舒云其實沒必要噴這種信息素掩蓋劑,因為寧晚的標記對他還是生效的,除了寧晚和他自己,誰也聞不到他的信息素,他在旁人眼里同一個beta沒什么區(qū)別。但是沈舒云就是不想聞到自己的信息素,只要一聞到那種甜絲絲的茉莉花香,他就冷汗直流,渾身發(fā)抖,想要嘔吐——他對自己的信息素,厭惡至極。第51章·成長寧晚看著春季的報表,不住地咳了兩聲,他的秘書看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開口勸道:“寧總,需不需要將下午那個會推遲……”“不用了,咳咳,”寧晚擺了擺手,“小感冒而已,那個會議是新加坡的房產(chǎn)商來談合作的,他們大老遠飛來,不要讓他們等著?!?/br>秘書點了點頭,大概和他說了下接下來幾天的安排,然后拿著寧晚看過的報表出了辦公室。寧晚見她出去了,從抽屜里拿出一盒藥來,摳出兩粒,就著水吞服。他剛吃完藥,辦公室的紅色座機就響了起來。寧晚聽到是紅色座機響起,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些溫和的笑意,他抬手接起,就聽見里面?zhèn)鱽泶嗌耐暎骸鞍郑闶裁磿r候才回家?。∥蚁肽懔?!”紅色座機是他后來在辦公室安的,只通一個內(nèi)線,那就是他家里的座機,換言之,這電話只有一個小祖宗才能撥得通。寧晚壓下嗓子眼里癢癢的咳意,唇角的笑意深了些:“小渡,阿爸在忙呢……等……”他本來想說等開完會,今晚就回去,突然想到自己感冒了,回去沈渡肯定又要他抱,他怕把病氣過給沈渡,于是改口道:“等這陣子忙完了,我就回去?!?/br>沈渡可不吃寧晚這一套:“一陣是多久呀?”寧晚噎了一下,有些無奈地捂著額頭,思考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兩年前寧老爺子開始逐漸放權,將寧氏旗下最重要的公司一點點交給他。常言道責任越大肩上的擔子就越重,寧晚也被這邊一個會那邊一個合同扯得脫不開身,但他承受住了這些,在如此高壓下,慢慢成長,學會做一個沉著的領導者,慢慢將那些不服他、想使壞的老股東踢了出去,將大權籠在了掌中。為此他確實付出了很多時間和努力,但這并不意味著他要付出親子時間——這位剛過三十的寧總裁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那就是周六休息,無論是誰來找他一概不見。他把周六這一天完完整整地留給沈渡。不論身處何地,周六寧晚一定會回家陪伴孩子。“這周六,周六阿爸就回家。”“阿爸能不能早點回來,周五就回來,行不行?”寧晚哼笑一聲,小屁孩還跟他講起條件了!不過只要他想起沈渡,就會不可抑制地想起沈舒云,于是再多的“不行”都變成了“可以”:“好吧,那就周五?!?/br>“阿爸你最好啦!”寧晚看了一眼日歷,今天是周三,他還有兩天時間讓自己的病痊愈。他想了想,又從抽屜里多掰出兩粒藥,咽下了肚。周五的時候,寧晚帶著沈渡一起去羅驍家里吃飯。不知道為什么,沈渡對羅渺渺很是喜歡,常常黏在羅渺渺身邊,一有空就吵著要寧晚帶他去羅驍家,寧晚被他吵得沒辦法,只好帶著沈渡又一次在周五敲響了羅家的大門。是戚知寒開的門,他笑瞇瞇地摸了摸沈渡的小腦袋,然后側身道:“快進來吧?!?/br>羅驍正從廚房里端出一道紅燒魚,放在桌子上,他身上穿著淡藍色的圍裙,圍裙下面還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刺繡,看不出來繡的到底是個什么玩意,一看就是出自羅渺渺之手的失敗工藝品。羅驍見寧晚來了,放眼一掃,隨口道:“再等會兒,還有最后一道湯。”沈渡早就掙脫了寧晚的手,找他渺渺姐去玩了。寧晚想了想,走進廚房看著嘗湯咸淡的羅驍,調(diào)侃道:“難得是羅少燒菜啊,這頓飯吃得可真是比山珍海味都稀罕?!?/br>羅驍抬腳就要踹他,冷笑回道:“怎么了,這叫為愛洗手作羹湯。你酸???”寧晚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他看著湯鍋里裊裊騰起的白霧,好半天才嘆息一般地回道:“是啊,我羨慕得要命?!?/br>羅驍一邊向鍋里加了兩勺鹽,一邊道:“這么些年了,有沒有想過給小渡找個后爸???”“你明明知道,我只想要他親爸回家?!?/br>這三年里,有太多的變故。先是在沈舒云走后不久,唐意川帶著他那美國男友來向他辭職,順便辭行——他們和好如初,準備回美國去長廂廝守了。寧晚現(xiàn)在想起來那場景還覺得好笑,他和唐意川只要說了超過三句話,沃波爾肯定會想盡辦法插話,最后弄得唐意川都發(fā)了火,冷冷地瞪了沃波爾一眼,然后威脅道“再這樣就不回美國了”,沃波爾才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蔫作罷。唐意川最后給了寧晚一個擁抱,寧晚拍著他的后背,真誠地說道:“謝謝你曾經(jīng)從河里救起我?!?/br>“都是因果。”唐意川眼角綻開一絲笑紋,“要是我當年不救那個小鬼,回國后哪有寧總收留我,給我開工資……不然我就要餓死街頭啦!”寧晚知道唐意川是故意這么說的,為了讓他輕松些,他嗅了嗅,沒有再嗅到那種帶著涼意的茉莉味,心下明白大概是沃波爾已經(jīng)永久標記了唐意川,于是松開手臂,看向唐意川祝福道:“恭喜你找到了最合適的人,要是結婚了,記得給我發(fā)個請?zhí)?。?/br>他面對唐意川說出這番話,心里很平靜,沒有糾結、酸澀或是心痛,他就像是看到朋友找到了相伴一生的人,心里全然是祝福與欣慰,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果然他對唐意川的那份悸動只是感激的沖動。寧晚想了想,要是沈舒云同別人結婚,他大概殺人的心都有了,哪還能笑著說一句記得請我參加婚禮。唐意川擺了擺手:“沒問題?!?/br>沈舒云走后,寧晚開始常往沈舒云的家中走動。他知道沈舒云一般是在圣誕節(jié)假期回來,春節(jié)一般都在新加坡過,于是專挑除夕前一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