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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沈舒云不疑有他,點點頭道,“其實每個人的性情喜好終歸是不同的……”“云哥,你就幫幫我唄,”寧晚笑盈盈地盯著沈舒云,“我都二十四了,到現(xiàn)在還沒能將我喜歡的人追回家,實在是太失敗了……你教教我怎么追他,若是成功了,我……我請你吃喜糖?!?/br>寧晚嘴上這樣說,心里想的卻是,要是成功了,你我就是一家了,我天天都給你買糖吃。沈舒云有點不好意思了:“還喜糖呢,你這真是把我當孩子哄???……可以倒是可以,但是我不保證一定奏效啊。”“明白,明白,事在人為嘛?!?/br>寧晚與沈舒云這荒唐的“革命友誼”就這樣建立起來了。拆線那天,沈舒云提著一桶黃豆豬腳湯來了,帶給寧晚。陪著寧晚拆完線,他就要趕回學校了,剛想起身,就被寧晚一把拉住:“云哥,我這兩天就要出院了,謝謝你這些天來照顧我……我的傷好了,你的責任也盡了,但我們還是朋友,對嗎?我還是可以去找你,約你出來,對嗎?”沈舒云對他這樣的問題有些驚訝,但看著寧晚那副期待的模樣,還是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發(fā),笑著應道:“當然。”寧晚笑了,外頭一片大好的陽光透進來,將他淺棕色的瞳仁照得通透又明亮,像是茶色晶石,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沈舒云看得有些出神,被寧晚一聲輕笑拽回思緒,不由咳了一聲掩飾,但耳根卻悄悄紅了。“對了,云哥,我上次問你,你……你們這樣的omega,喜歡什么類型的alpha?”沈舒云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然后答道:“最好是年齡稍長、穩(wěn)重成熟的類型吧,畢竟這種alpha讓人覺得挺有安全感的,看上去是可以依靠的?!?/br>…………幾天后,羅驍來到W市的寧氏房產分公司,來看望出院的寧晚。他同寧晚從小就玩在一起了,要不是兩個人都是alpha,還真能說得上是青梅竹馬了。羅驍和寧晚向來是隨意慣了的,坐電梯上到寧晚的辦公室,連敲門都沒有,就大大咧咧地推門而入,嗓門奇高:“寧晚,我說你小子搞什么名堂,啊——之前撞車了,我要來看看你,你成天擋著我不讓我來,成,反正我這是熱臉貼……?你怎么了???”寧晚從辦公桌后站起身,將他那一身熨帖整齊、一絲褶皺都沒有的新西裝展示給羅驍看,并滿懷期待地問:“羅驍,我看起來是不是很成熟、很穩(wěn)重、很值得依靠?”羅驍?shù)囊暰€從他抹了發(fā)膠的頭發(fā)上一直移到他纖塵不染的黑色皮鞋上,神情別扭得恨不得五官都皺在一起,半天才艱難地湊出幾句話來:“您這又是鬧的哪一出啊?您寧小少爺不是最討厭穿正裝了么?……我記得上次去切絲莉夫人的晚宴,你都敢穿著大衣牛仔褲的便服出現(xiàn),寧伯父那眼神我一輩子都能記得,真是活像要把你當場抽筋剝皮了!”寧晚皺了皺眉,惡聲惡氣道:“你少說兩句,沒人當你死了!”第04章收留寧晚將這些天的種種都和羅驍講了,羅驍聽后,不由咋舌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在找當年救了你的人,但你說誰能想到,一場車禍竟能把人送到你面前來!要不怎么說有緣人必會他日再見呢……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是啊。”寧晚坐回椅子里,滿臉愁色,“他說喜歡成熟一點的,年齡我實在是沒辦法補上,那我就想著先從著裝改變自己吧,成熟男人的標配不就是西裝三件套嗎?”“這不對,”不同于寧晚,羅驍可是個花花公子,談過的小情人加起來,恐怕是寧晚這一輩子都想不到的數(shù)字,因此對各類人的心思都琢磨得很是透徹,戀愛經驗也遠超寧晚,“他要的成熟,并不是穿著打扮的成熟,而是你心理的成熟——關鍵在于能給他安全感,讓他覺得和你在一起就是舒心的,什么都不怕,明白嗎?”寧晚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又聽羅驍說道:“你現(xiàn)在和他完全是兩個圈子的人,生活沒有交集,怎么可能擦得出火花啊!你現(xiàn)在要做的,是該想想辦法融入他的生活,最好是能和他住在一塊,找個理由住進他家。你得主動點,他現(xiàn)在正好單身,是情感的空窗期,等他有了喜歡的人,把你拒于千里之外的時候,你可別來找我哭啊。”“你正經點,”寧晚翻了個白眼,“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我確實得找個法子和他多多接觸……讓我想想……”“他還不知道你家里的情況吧?”寧晚搖頭:“不知道……我還沒有告訴他?!?/br>羅驍哼笑一聲:“那正好,我教你,你就賣賣慘裝裝可憐,畢竟你中意的那位聽起來像是個心軟的人,我估摸著他肯定會收留你的。機會都已經送到你面前了,你可要好好把握住,別再傻等那么多年了。”于是,在寧晚出院的第三天,沈舒云接到了一個電話。“云哥?”沈舒云已經準備下班了,他聽出是寧晚的聲音,便把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之間,手里收拾著要帶回家的東西:“寧晚?怎么了?”“云哥,你現(xiàn)在有事要忙嗎?”“沒有,我準備下班回家了。”沈舒云聽著電話那頭呼嘯不斷的風聲,心里起了疑,“到底怎么了,這么拐彎抹角的?”寧晚只穿著一件薄外套,被三月初料峭的春風吹得瑟瑟發(fā)抖,連牙齒都在打戰(zhàn):“云哥,我在三中校門口,你出來見見我,我有事想要你幫忙。”“好吧,那我現(xiàn)在出去找你,你稍等一下。”沈舒云掛了電話,抓起外套就往校門口走。此時離學生放學還有半個小時,而高中生又不像小學初中有那么多的父母接送,所以校門口空空蕩蕩的,只有寧晚一個一米八幾的大高個站在校門口,看起來十分孤單。他匆匆走出校門,走到寧晚面前,視線落到寧晚身后的大行李箱上,皺眉遲疑著問道:“你這是……”寧晚見了沈舒云,眼睛倏忽就亮了起來,可面上還是一副凄凄慘慘、可憐至極的神情:“云哥,我沒有地方住了。”沈舒云看著寧晚凍得慘白的唇瓣,嘆了口氣,下意識地在兜里摸尋車鑰匙,卻突然想起來他那輛奧迪被送去修了,到現(xiàn)在還沒修完,于是在路邊伸手攔了輛計程車,拉著寧晚上車:“先上車吧,別站在這說了。還有,春捂秋凍聽沒聽過?三月初還冷著呢,你就穿這么點,這不是找罪受嗎?”寧晚現(xiàn)在是怎么看沈舒云怎么喜歡,這一通數(shù)落竟也能聽出甜蜜來,只當是沈舒云關心他在意他,恨不得從沈舒云的每個字眼里都摳出點對他的喜歡來。他將行李箱放到計程車的后備廂里,進車里的時候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