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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自己的外貌衣著,言行舉止,都有著揮之不去的在意感,少了一點以前自己做單身貴族時候的清俊通脫。幸好那家伙沒看見我現(xiàn)在的樣子,胡橙嘆了口氣,開始脫下衣服。……等到胡橙收拾好自己穿著浴袍從盥洗室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王敦正大頭朝下呈大字型趴在原本他放東西的床上一動不動。“怎么不回自己的床上去睡?喂……別著涼了,起來洗個澡?!焙葎幼骱茌p地接近了王敦,語氣也放得很輕,似乎是在呼喚著應該早起上學的孩子,雖然知道自己不得不這么做,語氣之中又帶著一點兒寵愛和憐惜。“沒睡,就這么睡吧,你躺在我身上。”王敦翻過身來看著胡橙,伸出雙臂對著他,像是在撒嬌,求個愛的涌抱。“怎么了?忽然像個孩子似的,先去洗個澡吧,這里的床……也不是不能睡同一張的?!焙认氲搅四欠矫妫m然現(xiàn)在是在旅行的途中,不過并沒有規(guī)定說他們就不能親密,今天還有一個好覺可以睡,一旦深入了需要調(diào)查的地方,條件可能更加艱苦也說不定。“洗了也是白洗啊,還會弄臟的?!蓖醵卣f了句聽起來很像是黃腔的話。“你什么時候?qū)W會這種腔調(diào)的?!焙弱玖缩久碱^,都是跟那些老表學壞的吧?這話可不像是接個吻都會臉紅的男孩兒能輕輕松松掛在嘴邊的話。“哎?啊……不不,你想到哪兒去了,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這里的床……不干凈?!蓖醵叵肓讼耄€是從大字型的仰臥方式上面下來,跳下床,深深看著那個剛才被自己睡出的人形。第106章御賞“這里,有什么問題嗎?”胡橙瞇起眼睛,看了看那個呈大字型的人體凹陷,沒有了王敦身體的遮擋,那里看起來讓人很不舒服,像是兇案現(xiàn)場那種用粉筆畫出來的尸體陳列的形狀。“有點兒,不過問題不大,就這么將就著反正也能睡倒是真的?!蓖醵厮坪鯇@件事情興趣不大,本著他一貫和氣生財?shù)纳馊藲赓|(zhì),顯然不想深究,也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什么“獅子即使在對待一只兔子的時候也要用盡全力”的諺語顯然對這個溫柔敦厚的男孩兒并沒有造成任何影響。“走開,讓我看看?!毕啾戎?,胡橙的好奇心似乎更加強烈,他倒不是多么的爭強好勝,只是覺得不想讓自己的男孩兒整夜都維持一個奇怪的姿勢睡下,更不用說還要承擔另外一個成年男子的體重,當然如果他們還會做些別的事情他倒是不會在意,可是單純讓王敦睡不好他就不愿意了。“讓你看也不是不行啦,只不過這樣完全看不到啊。”王敦想了想,胡橙既然好奇就看看也沒有什么關系,不過這樣的話自己這位頗有潔癖的男朋友很有可能就覺得剛才的那個澡白洗了。“不好意思我先關下燈哈?!蓖醵卣f著,跑到墻上的燈繩兒那里做了個真·拉燈的動作,房間里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只有盥洗室里面的一點點熹微的光亮,讓站在床前的兩個人不至于什么都看不到而已。“要開始咯。”王敦說著,瞇起了自己圓滾滾的大眼睛,胡橙似乎聽到了什么刺啦刺啦的聲音,搭眼一看,卻看到面前的男孩兒眼睛里跳出了一波一波的幽微光線,怎么看都像是掃描機成的精。“你這是……”胡橙在開口詢問的同時目光順著王敦的眼神看向了床鋪的位置上,話說到半截兒就忘記了。因為他看到在王敦的眼光不停地掃描之下,原本看上去干凈整潔的純白色床單上面,赫然印著一大塊人形的血污!“這是什么……”相對于王敦的掃描機功能來說,毫無疑問胡橙眼下對于床上這塊可疑又可怖的痕跡更加緊張。“因為剛剛坐在床上等你的時候就覺得有點不對勁,那張床單明明看上去挺干凈的,可是摸起來卻有些沾手,我想你本來就愛干凈嘛,也沒什么事就掃描了一下,沒想到……”王敦遺憾地聳聳肩,表示我已經(jīng)盡力了。“這家店果然不單純,不過也沒什么,比這里更不干凈的地方咱們又不是沒有住過,至少面上過得去就行了?!焙壬焓置嗣蹭伾厦婺菈K人形的血污痕跡,并沒有像平常那樣立刻用手帕擦手,倒是讓王敦刮目相看了。“你不再去洗洗嗎?”王敦好奇問道。“不用,這些并不是真正的臟東西,該怎么形容呢,因為本身就是這樣的店,住的人肯定也都是像阿細和蘑菇他們那個類型的吧,也許這些東西只是房客們偶然留下的一點點記憶?!?/br>胡橙跟小鬼青梅竹馬這么多年,也聽他講過很多家族之中的傳聞,對于這樣的店鋪還是有過一定了解的,他告訴王敦不必放在心上,一面很自然地換著衣服。“你怎么了,為什么不說話?”胡橙背對著王敦換好了自備的睡衣,發(fā)現(xiàn)身后的男孩兒一直沉浸在沉默之中,下意識回頭掃了一眼,結果一搭眼在那張雪白的床單上面,竟然滴滴答答滲出了新的血跡!“怎么回事!王敦……”胡橙吃了一驚,下意識伸手要將王敦推離開那個危險的地帶,結果一抬頭,愣了一下,臉上表情從驚訝轉成了尷尬。“你去洗洗吧。”胡橙一臉嫌棄地把自己用過的浴衣丟給他。“噯?!蓖醵睾芾蠈嵉攸c點頭,頭高高地仰起,捂著鼻子走了。……王敦洗好了澡出來,一開門就覺得涼颼颼的,還沒反應過來,迎面就被一個飄過來的東西糊了一臉。“唔唔唔!什么啊……”王敦麻爪兒似的揮舞起了王八拳,奮力地撲棱著,終于把蒙在頭上的東西抓掉了,結果一抬頭就傻了眼。“這……這位女士,小生不是故意的,我這就物歸原主?!蓖醵卣f著,暗搓搓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抓著的東西,果然——是一條白綾裙子,那么說,剛才自己果然是看到了人家的……王敦非常規(guī)矩地捂住了眼睛,把手上的白綾往自己面前飄飄忽忽的東西上面一圈圈地纏上去,然后試探著睜開眼睛一看,好好的一只女吊活活兒被他纏成了埃及法老。“內(nèi)個,這是本店今年的新款,歡迎您再度惠顧?!蓖醵卣f完,學著黃花魚溜邊走的樣子游移開來,逃向了胡橙的方向,結果還沒走到跟前就被腳下的什么東西晃了一眼,下意識一抬腿,竟然蹬空了,摔了個大馬趴。“什么嘛,碰瓷兒新法?”王敦忿忿地回過頭去,卻發(fā)現(xiàn)地上赫然橫亙著一個,面部朝下趴著的人,背上還插著一把尖刀,刀子刺得非常深,已經(jīng)完全沒入了身體的內(nèi)部,只留下一柄刀把還露在外面。那個人看上去是個中年男子的背影,微微發(fā)福,身子下面是一大灘的血跡,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