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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力氣,也沒了脾氣,干脆直接坐在了已經(jīng)干涸的池塘邊上,看著王敦小小的頭和胖大海一樣的身體,然后跟他抬頭一起仰望星空,只不過眼睛里沒有什么憧憬,活像同名菜肴之中的咸魚。“你家這邊的空氣真好,在帝都最近這些年都看不到這么多星星了?!憋L干的空當,王敦雙手扶著自己的小腦袋仰天感嘆道。“嗯,深山里,外面有法術布下的結界,一般人也進不來,沒有什么污染源?!毕鄬τ诖蟪鞘衼碚f,胡橙倒是挺喜歡家里這種小國寡民的風格,只不過家族之中人氣不旺,總是各忙各的,一來二去心思冷了,回來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少。“還是咱們家好,地方雖然不大,可是比這里熱鬧。”等到了大家長的承認,王敦干脆什么都是咱咱的,胡橙聽了也不覺得討厭,反而有種親密的感覺。“是啊,有了胡桃之后越來越熱鬧了?!?/br>“好好的回家見家長能不能不提熊孩子啊。”王敦鼓起了包子臉。“對了,要把胡桃收起來。”免得晚上有什么少兒不宜的動靜被熊孩子聽到了。胡橙丟下王敦站起來回到了山洞里,把胡桃打包放在了別的房間里。“我保證不出聲還不行?”還真是個熊孩子,這種事情也以為可以打個商量。“別想了,既然擅自跟過來,今天就委屈你在客房住一夜吧。”“可是……”“還是說,你想睡儲物間?”胡橙瞇起了鳳眼,不怒自威地說道。“就這兒挺好的?!毙芎⒆咏K于不熊了,聽話地把腦袋從門口縮了回去。扣扣扣。胡橙剛要返回后院兒,忽然聽見外面有敲門的聲音。“什么事?”“九少爺,夫人讓送來的賀禮。”外面的男仆看見胡橙開門,一反常態(tài)非常恭敬地把手中的錦盒交到了胡橙手中,躬身向后退了出去。“賀禮?”胡橙從小不算特別受寵的孩子,母親給的東西雖然不少,但也說不上禮數(shù)多么周全,比如過生日什么的,想起來就算,想不起來就不給了也是常有的事情,怎么今天倒這么鄭重其事起來。胡橙有點兒狐疑地打開了禮盒,看到里面滿滿的都是一種閃爍著磷火的氤氳。“……!”胡橙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了?誰送來的東西啊?”聽見身后有人,胡橙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王敦已經(jīng)把自個兒風干了,還是穿著胡橙的小浴袍,沒有了大花褲衩兒打底,小浴袍下面若隱若現(xiàn)的兩條大長腿,白花花的閃爍著蠱惑的光澤。“是母親送來的賀禮?!焙炔恢罏槭裁?,臉頰有點兒發(fā)燙,從王敦的角度看過去,他一直都很白的臉頰上透出了平時看不到的一點點帶著元氣的血色,唇邊勾起了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讓王敦下意識地捂緊了小浴袍的下擺。“送來的什么呀?吃的嗎?”“是快樂素,看起來……這是全族的量啊?!焙鹊难劬Χ⒅媲暗亩Y盒,喃喃自語似的聲音里帶著不可置信的贊嘆。這樣的岳母哪里找?簡直是深得朕心。王敦的臉上都快開出了下一個花季,為了證明自己是個正經(jīng)人,憋得還是很辛苦。“你是誰?他們?yōu)槭裁磁履??”胡橙有些迷惑不解地回過頭來看向了王敦。“那你呢?你也怕我嗎?”王敦帶著少年仰望星空一樣好奇的眼神走向了胡橙,他們的身體離得越來越近,成功地詮釋了溫柔體貼這個成語的含義。“不怕你,我倒是覺得,你挺怕我的?!迸?,是源于不了解,不信任,一旦這么的深信一個人,怕也怕不起來了,胡橙也知道王敦不是怕他,他是怕他自己。“我,我不怕的?!蓖醵仉m然嘴上否認,可是胡橙逼得連連后退,原本剛剛鼓起來的士氣一瞬間就被他逼到了墻角,再而衰三而竭了。“不怕我,那你怕什么?怕疼?”胡橙淺淺的一勾唇,非常少見地開了句黃腔。“嗯,也不是怕疼,就是怕我內(nèi)存又不夠?!?/br>王敦聰明,大智若愚地耍著小聰明,他的小聰明耍得旁人一看就能看穿,可是即使看穿了,都不忍心戳穿他,像漂亮的孩子在圣誕晚會上表演的魔術,明顯的漏洞竟然讓演出顯得更加生動活潑起來。“內(nèi)存不夠,不是有這么多快樂素嗎?”胡橙試探著戳破他的小聰明,成功地看到王敦豎起了耳朵,看不見的尾巴在身后搖動著,一副犬系男子受了委屈之后的模樣。“過來吧,今天由著你?!焙瘸醵卣姓惺?,對方馬上就靠了過去。“真的嗎?”“真的,畢竟是我家的祖宅,嚇到你拆了房子可就麻煩了?!敝皇强此谎劬湍芊磸棾赡莻€樣子,這要是物理上的,只怕整條山脈都保不住吧。胡橙伸手領著王敦來到書案前面,把那一盒滿滿的快樂素端了過去。“小心點兒,慢慢來,不然我們都會受傷的。”胡橙在王敦耳邊說。第66章雙龍?zhí)?/br>王敦睡得迷迷糊糊的,隱隱約約聽見了鳥叫的聲音。“唔嗯,大燕子回來了?”他吧唧吧唧嘴兒,還以為自己是在當鋪的堂屋里,秋天飛走的小伙伴春天又按時回到了自個兒的屋檐下面。“嗯?”王敦一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光溜溜地躺在一個山洞里,山洞的頂部有個細小的裂痕,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外面的鳥語花香。“噫?!?/br>王敦隨手抓了一床被窩鉆了進去,一會兒又冒出了小腦袋。啊,世界沒有毀滅,我也還好好的活著。王敦想起了昨天發(fā)生過什么,他有些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胡橙似乎不在這里,所以障眼法也消失了,只剩下光溜溜的山洞。王敦遍尋不著自己的大花褲衩兒,只好抓起了昨天穿過的那件小浴袍爬了起來,四下里走動了一下,有點兒懵逼。世界還是原來的世界,又好像不是原來的世界了。王敦覺得他的心臟被那么強烈的攫取過,雖然現(xiàn)在又被放進了腔子里原來的地方,卻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樣。似乎上面多了一根血脈,連接到了另外一個男人的rou體上,是不是他的心跳動一下,就能再一次撕裂對方心上的傷口,還是說,能在他的生命即將結束的時候,帶動著他的心臟再一次強烈地跳動起來?他急著找胡橙,小跑了兩步,忽然覺得背上很疼,王敦翻著手肘使勁兒夠到了疼痛的地方,摸了摸,一陣淺淺的刺痛感,沒有血。啊,昨天讓他吃虧了,他會不會生氣。王敦想,繼續(xù)往洞口的方向跑過去,他急切地尋覓著他,怕他生氣,怕他疼痛,患得患失關于他的一切。“嚇死寶寶了!”就在王敦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