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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番外,眼神似乎都能唱出來——綠光在哪里。“沒事,走吧,前面就是義地了。”胡橙瞇起眼睛看了看,不會錯的,前面那地方一股子黑氣繚繞,不是什么好開交的,只不過自古怪力亂神倒也相輕,胡橙自是不怕,也有自信可以保護好王敦。“這么晚了,進去好嗎?”王敦倒不是害怕,主要是這個鬼狐仙怪是不是也需要睡覺啊,大晚上的打擾人家歇著不合適。“正要晚上去,看得清爽著呢?!焙日f著,義無反顧地往前走,王敦屁顛兒屁顛兒后面跟隨,兩個掌柜一前一后走進了貞節(jié)堂的義地。“這里黑黢黢的,我點個燈?!蓖醵乜纯刺焐呀?jīng)完全黑了下來,伸手從背后的登山包里摸出一個東西,啪嗒一聲按開了開關(guān)。“這是什么?手電筒?”胡橙看著王敦手里的“大件兒家電”,有點兒哭笑不得的樣子,這東西連專業(yè)探險用的手電筒都夠不上,簡直就是那種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家家戶戶都有的銀色手電筒,里面能放兩截兒電池的。“嘿,老伙計了,既然沒壞,一直都舍不得扔。”王敦笑了笑,伸手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手電筒,誰知道這位老伙計竟然一點兒面子也不給,呲啦呲啦響了兩聲,暖黃色的光圈忽明忽暗閃了幾下,徹底拋棄了王敦。“哎?關(guān)鍵時刻,別慫??!”王敦使勁兒地晃悠著他的好基友,跟個擼sir一樣的練習著臂力,對于胡橙來說,這個上下上下飛速搖動手臂的動作倒是挺養(yǎng)眼的,同時又彌漫著一股子蜜汁尷尬。他聽說,許多年來他一直都是一個人,看樣子身體很結(jié)實,會不會常常做這種事呢,他做這種事的時候習慣是怎么樣的,喜歡看些什么東西,會發(fā)出怎樣的聲音。胡橙忽然一回神,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進入到了私生粉的新領(lǐng)域,趕緊屏氣凝神收斂行跡,一面暗搓搓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嘴角,嗯,沒有口水流出來,是錯覺。“唉,你這老伙計也太不給面子了吧,還好我?guī)Я艘粋€更老的伙計?!蓖醵赝耆珱]有注意到暗昧的夜色之中,站在他前面不遠處的美男子那雙俊俏的眼睛里閃現(xiàn)著野獸捕獵之前的強光,索性蹲下身子釋放背包,雙手在里面不停地翻找著。什么更老的老伙計,大掌柜的這個人簡直了,生命中跟他有一點點緣分的人事物,哪怕是個沒有生命的東西,他都珍而重之不肯輕易丟棄,成為這種人的朋友何其幸甚,可是如果喜歡上他的話……“找到了!”王敦像個孩子似的抬起頭來興奮地說道,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胡橙濃墨重彩的一筆內(nèi)心戲。“火折子?”胡橙倒是沒想到王敦帶著這個,狐貍原本的生活習性之一就是睡在陰暗潮濕的墓xue里,只是他的家族身份尊貴,少年子弟更是五花馬千金裘,拼的是人前顯貴,玩的是鰲里奪尊,才不肯自降身份做那種返祖的事情,不過并不代表他們不會,也不需要火石火鐮這種引火的東西,只要刨個坑鉆進去,哪個墳圈子里都能睡一宿。“二掌柜的,我的手不夠用,麻煩你幫我點個火兒?!蓖醵匾皇峙踝×嘶鹫圩?,一手擋在風里,遮住了火折子燈芯上的風頭,扭了扭屁股,示意他打火機在腰包里。胡橙欣然走過去,伸手在王敦的腰間摸索著,技巧十級,王敦有些尷尬地扭動著屁股,心說就二掌柜的這一手兒,要是去當電車癡漢的話,基本上所有的女孩子都分辨不出來他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擦邊球打得太好了,只不過這摸索的時間是不是有些讓人懷疑的略長。“找到了,怎么埋得這么深?!焙纫荒樥司樱f著模棱兩可的下流的玩笑。“唔,東西有點兒多?!蓖醵叵乱庾R看向了別處,不一會兒,他的眼前就亮起了暗昧而溫暖的光線。“謝謝啊?!蓖醵靥痤^來,把火折子湊了過去,當時他就震驚了,因為胡橙根本就沒有點起火種,而在他的身后,出現(xiàn)了一座帳篷形狀的屋子,那些暗昧溫暖的燈光竟然是透過屋子上面開出的窄小的門窗里透露出來的。“這地方還有人住啊?”王敦繞過了胡橙,往他身后走過去,房屋雖然低矮窄小,可是透過雕花的窗欞,還是可以看得到窗欞紙上映出了兩個人的剪影,看樣子是一男一女夫妻兩個人正在吃飯,女孩子性格似乎活潑了一點,正在說笑著什么,相對而言,男人比較沉默,可能是因為工作累了的關(guān)系,一直低著頭,沒怎么搭妻子的碴兒。“別過去?!本驮谕醵剡€要往前走的時候,忽然一把就被胡橙攥住了手腕扯回了身邊,因為力氣太大,王敦一下子跌進了胡橙的懷里,對方當仁不讓,直接順勢摟住了他。職場性sao擾?!王敦的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鉆襠,卻被胡橙死死地按住了。“你看那帳子的形狀像什么?”胡橙附在王敦耳邊,因為怕被別人聽到,聲音比平時更加低沉醇厚,唇邊呵出的溫暖氣息在寒冷的冬夜里迅速凝結(jié)成了水珠,弄得王敦的耳廓濕漉漉的,還有別的地方。“額,?。俊蓖醵劂妒菦]聽見他說什么。第21章?lián)u錢樹“墳包?!焙瘸谅曊f道。“什么墳包?!蓖醵剡€趁機在剛才的撩中,有點兒沒回神兒。“這帳子的形狀,你在想什么?!焙葟耐醵氐念i側(cè)旁邊探出頭來,微微歪著頭看著他,因為身體里的很近,他卷翹的睫毛幾乎刮在王敦的臉頰上。“唔,對對對帳子。”王敦忽然身子一軟,整個兒人從胡橙的懷里滑了下去,一個完美的葛大爺癱滑到了地上,往前汩涌了幾步才站起來,成功地脫離了帥哥的魔掌。“額,是不是在吃飯啊,要不我別打擾嗷!”王敦邊說邊回頭看胡橙,一句話之中“打擾”的“擾”字還沒說完,尾音兒竟然不自覺地升高了一個調(diào)門兒,直接嚎了一聲。“怎么了?”胡橙緊跟著回頭一瞧,也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漫山遍野,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好像眼前這個一模一樣的紅帳子,夜深千帳燈!“我們,是不是被迷住了呀?!蓖醵赜行@嘆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如果真想胡橙所說的那樣,這么多帳子底下,就是這么多的——墳!“迷?。亢?,只有狐貍迷人,哪有人迷狐貍的道理?!焙嚷犞醵氐挠谜Z心里不大服氣,冷笑了一聲,朝著面前離他最近的紅帳子輕輕地呵了一口氣。“呼?!?/br>帳子應(yīng)聲土崩瓦解,一座大墳在他們的面前坍塌了下來!“小心!”王敦眼疾手快拽住了胡橙,把他拉到了比較遠的地方去。大墳被胡橙召喚的大風一吹,整個兒瓦解冰消,墳包從里面炸裂開來,露出了帶著白茬兒的棺材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