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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褂扣子沒系,大俠似的飄在身后,雙手縮在袖子里,上面捧著兩個煮雞蛋,雞蛋大概剛煮熟,燙得他不得不雙手來回交換,這樣高難度的動作下,他兩條小細腿還跑得飛快。夏瓊玖從肖祺身邊飛奔而過,忽地一個急剎車回過頭來,叫道:“哎……”肖祺和他對視,客氣地說:“你好。”“那個……阿晟他弟啊,”夏瓊玖盯著他手里的塑料袋,使勁咽了下唾沫,“你是不是早飯又買多了?”肖祺點了點頭:“嗯?!?/br>夏瓊玖伸出一根手指,對著塑料袋指了指,神色十分怪異地說:“所以……”“送給黃晟。”肖祺將塑料袋遞給他。“給我干啥啊?我得趕緊去實驗室過柱子去,你自己給他唄,”夏瓊玖往樓上指了指,“就這個宿舍,八樓,或者你讓他下來拿?!?/br>“不……不了?!毙れ鲹u頭。夏瓊玖賊兮兮地抖了抖眉,靠近過去,笑問:“你怕他?你喜歡他?”肖祺沒有回答。“我明白了,”夏瓊玖拍了拍肖祺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弟啊,你的想法非常不一般啊,阿晟本來就不是一個好攻略的人,更何況你倆還是兄弟。”肖祺眸色變了變,黯淡下來。“不過,”夏瓊玖道,“如果你能對他好的話,我還是可以幫一幫你的?!?/br>肖祺眼神一亮。夏瓊玖一轉(zhuǎn)身,叉腰,仰起頭,對樓上扯著嗓子大叫:“狗剩子!雞汁湯包來看你啦!”“別……”肖祺連忙想阻止他。就聽樓上某個陽臺門嘩啦一聲打開,黃晟穿著背心褲衩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罵道:“死鬼,干什么喊人家花名……肖祺你怎么在這兒?”肖祺尷尬地抬起手,露出下面的雞汁湯包。夏瓊玖一溜煙跑了。黃晟站在樓上,有些無語地看著肖祺和他的雞汁湯包,頓了頓,說:“你等著?!闭f完,他從陽臺上消失了。肖祺茫然地看著空蕩蕩的陽臺,回想著剛才黃晟臉上瞬間消失的笑容,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正在滿心忐忑的時候,黃晟穿著長褲t恤從宿舍樓里走出來,平靜地看著他,問:“你這是要干什么?”“早飯?!毙れ鲗⑺芰洗f了過來。黃晟眼神淡淡地掃了一眼,雙手插在口袋里,沒有動,只無奈地笑了一下:“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輕飄飄的話語,卻像一記耳光打在臉上,肖祺看著他,突然間覺得自己實在是癡人說夢、異想天開,他看著黃晟,低聲道:“對不起,打擾你了?!?/br>“怎么還道起歉了?”黃晟輕笑著說,“你啊,心思太重,回去吧,我一夜沒睡,困得要死,就不招待你了?!?/br>肖祺一怔:“一夜沒睡?”“嗯?!秉S晟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走回宿舍樓。肖祺站在原地,感覺塑料袋的提手勒得手指隱隱發(fā)疼。黃晟回到宿舍,電腦里的陣營大戰(zhàn)還沒有停止,音箱里傳來茶中故舊略顯低啞的指揮聲,他覺得有點煩,伸手關(guān)了音箱,整個宿舍安靜下來。他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眼前浮現(xiàn)出剛才肖祺難過的眼神。這小子吃錯什么藥了?呵。他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等再醒來時,窗外已是漫天夕陽。房門響了一聲,夏瓊玖拎著兩盒炒面走進來,看到他,臉上迅速堆起促狹的笑容,急竄過來,蹲在床前,兩眼放光地看著他,笑問:“雞汁湯包好吃嗎?”黃晟被炒面勾起的好心情剎那間沒有了。“你這什么表情啊?”夏瓊玖眨眨眼睛,有些納悶地問,“咱弟說什么不好聽的話了嗎?”“沒,”黃晟從床上坐起來,接過他手里的炒面,盤腿坐在床上吃了兩口,淡淡道,“他跟吃錯藥了一樣,我們不用管他,剛剛發(fā)現(xiàn)自己與眾不同的性取向,行事總要怪異一點,等過了這段迷茫期大概就好了?!?/br>夏瓊玖感慨:“你心真大呀?!?/br>“不大不行,”黃晟一笑,“我要是心眼小一點,根本就活不到這么大,八百年前已經(jīng)被氣死了?!?/br>夏瓊玖也坐在床上,拖了個凳子到床前,打開一瓶辣椒醬,和黃晟吭哧吭哧地吃炒面,口齒不清地問:“我問你,如果肖祺不是你弟弟,你會考慮他嗎?”“他現(xiàn)在也不是我弟弟啊,”黃晟道,“我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別瞎扯,你懂我的意思?!?/br>黃晟沒說話,狼吞虎咽地吃了幾口炒面,皺眉道:“今天炒面有點淡,老板是不是忘記放鹽了?”夏瓊玖沒好氣道:“你這話題轉(zhuǎn)得太沒有誠意了。”“哈哈……”黃晟干笑了兩聲,將炒面咽下,喝了口水,才笑盈盈地看著他,“你啊,自己的事兒還一團亂麻呢,今天怎么樣?又給徐肆過了一天的柱子?”“沒,徐大帥今天沒來。”夏瓊玖有些困惑地嘀咕,“你說他真的不會是四哥嗎?為什么給我感覺那么熟悉呢?”“今天沒去實驗室?”黃晟怔了一下,突然從床上蹦到電腦前,晃了下鼠標,電腦屏幕亮了起來,只見風景秀麗的大唐監(jiān)獄里依然是一鍋亂燉,密密麻麻的機關(guān)氣場鋪得地上估計八百年都再也長不出莊稼了。皇甫狗剩還躺在地上,尸體都涼了。他沒理會戰(zhàn)局,而是調(diào)出yy界面,開麥問:“對面的燕云十四騎肆今天指揮的沒?”沒有人回答。黃晟愣了愣,對著yy看了半天,突然想起來自己把音箱給關(guān)了,在夏瓊玖鄙夷的眼神中,他佯裝淡定地打開音箱,剎那間,茶中故舊的罵聲像個爆炸的核彈一樣把他炸傻了。“茶茶這是罵誰呢?”夏瓊玖震驚地問。“能有這待遇的只能是雪姨啊?!?/br>“可是雪姨干了啥啊,能把他氣成這樣?”“我問問。”黃晟道,點開好友列表發(fā)現(xiàn)七返靈沙和永夜獨行都不在線,于是私聊了一個相熟的浩氣指揮。[私聊]皇甫狗剩:茶茶吃炮仗了?[私聊]白衣:大概吧。[私聊]皇甫狗剩:這炮仗質(zhì)量真好啊。[私聊]白衣:你掛了一天的機,回來就只關(guān)注炮仗?[私聊]皇甫狗剩:別的我也不知道啊,那你給我概括一下今天雙方除了互埋復(fù)活點,還發(fā)生了點什么事吧。[私聊]白衣:今天發(fā)生的事不多,就是惡人那邊的不銹鋼鍋丐說吹牛筆男裝女欺騙他感情,不知雪帶著惡貫滿盈的人殺了兩遍吹牛筆,茶茶一聽就炸毛了。[私聊]皇甫狗剩:茶茶跟吹牛筆有什么關(guān)系?[私聊]白衣:為什么不是和男裝女有關(guān)系?[私聊]皇甫狗剩:我靠……白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