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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柏喬下了車之后連拖帶扯地把厲柯嚴拉進了店。厲柯嚴左看看,右看看,瞬間就被粉色黃色藍色的嬰兒用品給埋了起來。于是起念,剛想偷偷溜出店門,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哎這不是厲醫(yī)生嘛!來買母嬰用品嗎?”厲柯嚴回頭一看,居然是茶餐廳那個綁馬尾的女孩兒。她笑意盈盈,穿著貝加爾的制服站在那兒,宛如背后靈。“咦,您這是結婚了嗎?天哪,那真恭喜您了。孩子多大?還是太太剛懷孕?”馬尾女孩好奇地圍在厲柯嚴身邊問。“不,我還沒有……”“咦?那就是未婚先孕???”馬尾女孩張大了嘴巴,“看不出來啊厲醫(yī)生?!”個屁啦。厲柯嚴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剛想解釋,陸柏喬就推著購物車從旁邊走過來。“你怎么還在這里?奶粉拿了嗎?”陸柏喬把車推到貨架邊,看起了商品。厲柯嚴這時清楚地聽到了馬尾女孩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是吧。他一臉無奈地轉過頭來。“兩位這是領養(yǎng)了孩子嗎?……哇恭喜恭喜啊,不好意思厲醫(yī)生,剛才誤會了,原來兩位真的在一起了,我天,那我這可是賭贏了?!?/br>……喂你們賭了什么??!別拿別人的人生亂下注啊!陸柏喬看到馬尾女孩,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她是誰,連忙走過來笑著說:“哎抱歉抱歉,剛才都沒認出來。這些東西,能請你推薦點比較好的產品嗎?”他這么說著把手里的單子遞過去。馬尾女孩臉上笑意更盛,接過一看,臉頓時僵住了。“……兩位那個,不是情侶關系?”馬尾女孩小心翼翼地問。“不是,不是。”“當然不是啊?!?/br>陸柏喬和厲柯嚴同時回答她,兩人一下愣住了。馬尾女孩有些尷尬,還強撐著笑容:“……那兩位是,嗯這個,什么情況?”“哦,就幫朋友來買一下,她家人都不在,不大方便下床。”陸柏喬笑著給厲柯嚴解圍,接著就用力推了推厲柯嚴。所幸厲柯嚴情商還在線,他立刻和兩人道別,說自己去店外抽根煙。看厲柯嚴走遠了,馬尾女孩這才拉過陸柏喬,小聲問他:“怎么,你還沒搞定他呀?”陸柏喬心說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他疑惑地抬頭看向對方。“哎呀,上次吃飯的時候,”馬尾女孩看他沒反應過來,“你手機上的短信,還記得嗎?我和小嫻都知道了。那什么,你可要加油啊,我可押的你們能在一起?!?/br>陸柏喬聽到這里,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苦笑著搖搖頭。“我恐怕你得輸了?!标懓貑膛呐乃哪X袋,走回到手推車邊。還站在原地的女孩不明所以,但覺得他實在太悲觀了點。你瞧門旁探頭探腦的那人,不正是厲柯嚴嗎?陸柏喬和小馬尾說說停停,盡量遵照物美價廉的標準,把單子上的東西買全了。零零碎碎裝了兩個大塑料袋,放在厲柯嚴坐騎的后備箱里。他們正打算上車走人,卻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車旁走過去。大神久留子領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孩,正準備進店。“久留子!”陸柏喬出聲叫住了她,朝兩人揮揮手。厲柯嚴帶他去哈子食堂吃過挺多次飯了,兩人一來二去關系變得很好,稱呼上也親近了不少。“咦,你們怎么在這里?”久留子拉著小男孩走到車邊。陸柏喬指了指后備箱:“給小勢姐買必需品來的。你也是來買母嬰用品?”“是啊,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幫忙的……不過看來你們買得差不多了,要不我還是帶點水果吧。你們接下來是要去醫(yī)院嗎?”“沒錯。”“那正好。”久留子笑著點點頭,“能把我和這孩子一起帶去嗎?下午我空著,去陪陪小勢姐。”栗色頭發(fā)的小男孩站在久留子身邊,抬頭看向陸柏喬,竟一點也不怕生。陸柏喬有些好奇,就多看了兩眼。兩秒之后,陸柏喬終于認出來,這孩子他見過。李躍出生的那座小縣城外,他曾遞給自己一張餐巾紙。“大哥哥,你不認得我了嗎?”小男孩聲音雖然稚嫩,語氣卻十分老成。久留子和陸柏喬都愣了愣,沒想到他會主動開口。久留子蹲下來對他說:“大我,mama和你說過什么?和第一次見面的人首先要說‘你好’。這位是陸柏喬哥哥,要有禮貌?!?/br>小男孩“唔”了一聲,向陸柏喬問好。陸柏喬天生喜歡小孩,他溫柔地朝大我笑笑,伸手過去輕輕揉了揉他栗色的西瓜頭,應了一聲。大我很乖,沒有躲開。厲柯嚴在車邊抽著煙,眼睛雖瞇成了一條線,卻把陸柏喬的笑容牢牢收入了心底。他笑著的時候,真的很好看。溫暖且溫和,在黑夜里甚至能淡淡地泛出光芒。這大概就是“喜歡”帶來的影響吧,還真是美好的東西。回程中,久留子一直問兩人能登小勢的情況,什么時候可以出院,怎么調養(yǎng)怎么護理什么的。厲柯嚴發(fā)覺自己知道的還沒有陸柏喬多,于是就專心開車,聽著兩人閑聊。他想,如果陸柏喬是個姑娘的話,一定會是個好mama。未來如果他能有孩子,也會是個好爸爸。這是他真心實意的想法,厲柯嚴甚至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而陸柏喬坐在副駕駛上,一邊和久留子聊天,心中也在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小馬尾和他說的話。他和厲柯嚴,真的有可能嗎?自己過去否定過多次這種可能性,特別是在知道他有老婆孩子之后。可就在金門大橋連環(huán)爆炸事件之前,他們還有過一刻的紊亂,那不是錯覺,厲柯嚴當時的確是要吻他了。他是直的啊,怎么會要吻他?還是說,那只是意亂情迷,酒精作用,厲柯嚴只是一時間昏了頭?陸柏喬迷惑著,他已經迷惑了小半個月。他也想知道,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人,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因為看穿了自己的暗戀,所以想戲弄自己;還是說這只是一時不堅定的意志造成的。又或者,和這兩者都沒關系,是真情流露的體現?他們兩人都想要好好問問對方,可是都是如此膽小,就連對視都做不到。在愛情面前,他們都鼠目寸光,一個畏手畏腳,一個患得患失。這是正常的,卻讓人心生憐愛。他們啊,都像小了十多歲,面對想要的東西,還覺得需要得到他人的許可。厲柯嚴聽著久留子略為高亢的嗓音,忽然感覺有些憋得慌。他便按下車窗,同時打開電臺,想聽些東西。電臺的音量很小,對兩人的交談不會有多大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