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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是真的?”陸柏喬有些不大高興,緩慢地橫了他一眼:“這和你有關系嗎……”“沒關系是沒關系,但總得要關心一下。我也認識好幾個條件不錯的gay,所以啊我想……”“得了得了,不麻煩您。我的確是喜歡男人,但也不是隨便見見就行的。就那個病人,李巍,我和他只是在酒吧見過一面,喝了杯馬提尼?!标懓貑汤潇o了下來,攤攤手。周莜在一旁看了許久,拉了兩下李躍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多說了。李躍也自覺失言,摸摸自己的后腦勺,把陸柏喬手里的文件拿過去:“這個我做吧。去吃午飯嗎?”“行啊,走。我正好想去吃吃看食堂的烏冬面?!标懓貑桃豢吹嚼钴S拿走了自己本來的活計,頓時春光燦爛起來,攬著兩人就往食堂走去。第九醫(yī)院的食堂是半開放的打餐制,所有菜品放成一排,所有人從這頭走到那頭,想要什么就拿什么。此外,還特意開了幾個零碎的窗口給他人點餐。如果飯點已過,沒吃飯的人可以到其中幾個窗口叫師傅現(xiàn)做。周莜吃得非常簡樸清淡,經(jīng)常就用一碗燉湯幾塊三明治對付掉一頓飯。李躍胃口很好,他的盤子里各色蔬果魚rou輪著過來,午飯都是醫(yī)院報銷的,所以李躍總要多管閑事,勸周莜再吃一點。陸柏喬一般都是打菜,拿一碗米飯和一樣水果,偶爾會嘗試他們的選擇。剛才李躍的言語有些太耿直,陸柏喬為了盡快結束話題才說自己想要吃烏冬面。過后他仔細想想,到第九醫(yī)院這么久了他也的確沒有吃過烏冬面。他買了餐券,去小窗口排隊點面。前面有好幾個他不認識的行政人員,夾雜在其他科室的醫(yī)生中。玩了一會兒手機,抬起頭的時候他突然發(fā)現(xiàn)多出來了一個穿著白衣的身影。行政人員看到他之后,熟絡地打起招呼,并讓他排到自己身后,完全沒在意后面就是陸柏喬。陸柏喬挑了挑眉,但他性格向來平和,也不打算說什么了。但那名插隊的醫(yī)生和師傅接下來的對話讓他安靜不下來了——“麻煩來碗醬油烏冬面。”“好嘞。正好是最后一碗烏冬面?!?/br>“先生,先生,”陸柏喬拍拍前面那位,“您平時應該不會隨意地,嗯,插隊吧?是這樣,我比您先來排隊的,我一開始也想著吃烏冬,所以您看,這碗面是否應該……?”陸柏喬禮貌地問。點餐的師傅驚呆了,就連這位插隊的醫(yī)生也驚訝地看了陸柏喬幾眼,似乎在好奇他哪里來的勇氣。陸柏喬也好奇,自己哪里來的勇氣。或許是被厲柯嚴壓得太久,這一股氣無處宣發(fā),今天終于被引爆了。插隊的那位醫(yī)生捏著餐券還沒給窗口里的師傅,后方隊伍里有人在扯陸柏喬的衣角。扯了好幾下,陸柏喬不耐煩了,回頭問:“什么事?”只見后面站著一位同期的實習醫(yī)生,正努力掩蓋自己臉上的驚慌失措:“陸醫(yī)生,這位,這位是內(nèi)科主任啊……”陸柏喬腦袋中頓時“轟隆”一響。他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副光景:千萬個住院醫(yī)師主治醫(yī)師在章天笑章醫(yī)生身后——就是站在他面前的這位,手里拿著大小針筒聽診器,甚至扛著MRI的儀器要丟在自己的身上。“沒事沒事。插隊的確是我這邊的不對,我換一碗拉面吧。麻煩你了趙師傅。”章天笑大度地擺擺手,伸手把餐券遞給窗口里的人。收餐券的趙師傅也很上道,立刻對里頭的吼了兩聲。拉面是所有面食中做的最快的,三分鐘就能做好。可這三分鐘簡直就像五個世紀。陸柏喬不知道應該看哪里,身后隊伍里的醫(yī)生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章天笑沒再看過他一眼,面好了就直接端著餐盤快速離開。陸柏喬抬頭瞄了一眼,正好看到他走去了陳北海,外科主任的那一桌。……咦?陳北海不是被厲柯嚴叫去做手術了嗎?他怎么會在這兒??陸柏喬一臉目瞪口呆,后方一位小哥忍不住嚷嚷起來:“喂,你還點不點啦?”陸柏喬趕緊回過神來,點了醬油烏冬面。隊伍后面有人發(fā)出幾聲嗤笑。他在這邊的動作,那邊早就拿好餐飯的李周兩人全看得一清二楚。當陸柏喬用不算小的嗓音和章主任說話時,周莜手里的雞蛋沙拉三明治都嚇掉了,李躍嘴里“嘖嘖”兩聲,把自己盤子里的rou圓撥給周莜兩個。最后,周莜的三明治吃完了,陸柏喬才端著自己的餐盤一搖一晃地走過來。“喲你小子,膽子還真大啊?!崩钴S調侃他。周莜連忙站起來接陸柏喬的餐盤,讓他緩一緩。她那張總埋在留海中的臉此刻也有了表情:“李躍你就安靜些吧,陸柏喬都嚇壞了。這下真是犯了大事,你忘記我們下一輪是要去內(nèi)科嗎?章天笑的為人我們都不清楚,你說我們要怎么低調面對?”周莜一番話把李躍也給噎住了,他低下頭思索起來。陸柏喬已經(jīng)完全死機,只會機械地撈面條吃。飯桌上一時間無比沉默,三人上空罩著一片小型雨云。闖出這么大的禍,陸柏喬整個下午都相當心神不定,三份病程寫了整整一個小時都沒寫完,幾位住院醫(yī)師下醫(yī)囑的時候他也完全沒聽進去。當他做完手上的工作后,已經(jīng)五點了。厲柯嚴的通知還沒來。陸柏喬估摸著厲柯嚴的手術還沒做完,交班之后他沒直接和兩位朋友一起離開,而是去餐廳買了一杯咖啡兩個三明治,站在手術室外一邊啃一邊等厲柯嚴。天信的幾個群里都閃著今天中午發(fā)生的事情,陸柏喬早就看見了,也趕緊在大群里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出來向章天笑道了歉,但似乎章醫(yī)生不怎么用手機,所以整個下午他都沒得到答復。晚六點五十,手術室的燈光熄滅,手術終于結束了。醫(yī)生護士們?nèi)齼蓛蓮睦锩娉鰜恚懓貑桃谎劬驼J出了自己的導師。厲柯嚴把頭巾和口罩摘下扔入桶內(nèi),抬眼就看到了乖乖等待的陸柏喬。他的心情好像不錯,走過來拿起陸柏喬手里沒動的三明治就咬了一大口。“厲醫(yī)生,剛才真是驚險啊。沒想到打開的時候已經(jīng)靜脈離斷了,要不是你快速結扎,修補總動脈的話,這病人的命還真危險了?!边@位醫(yī)生顯然相當興奮,沒摘口罩就跑過來和厲柯嚴說話,聽起來嗡嗡嗡嗡像蜜蜂叫一樣。厲柯嚴和他說了幾句客套話就拉著陸柏喬離開了。他們走到了自動販賣機旁,陸柏喬很自覺地掏出幾枚硬幣遞給厲柯嚴。厲大魔王露出一個“這還差不多”的愉悅表情,拿了一罐烏龍茶。他累壞了,喝完半罐茶,吃掉了整個鮭魚三明治,才開口說話。“以后別買三文魚的,我不喜歡?!眳柨聡滥贸鲆粡埣埥聿恋羰稚系挠蜐n,繼續(xù)喝烏龍茶。你不喜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