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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智的事告訴高知寒。雖然丁智當(dāng)初并未交代不能告訴給別人的話,但因這游戲里大家都在隱藏取向,他也便下意識地替丁智保密,可是到如今,是否也再沒了保密的必要?猶豫良久,常樂還是開了口:“我哥跟你說的這話,也是謊話?!?/br>高知寒一愣:“什么意思?”常樂沉聲道:“他也是這么跟丁智哥說的。”高知寒眉頭一蹙,低頭琢磨了一陣,恍然道:“所以不止兩個?那你哥……到底跟多少人這樣說過?!”常樂點頭道:“我就是在想這件事,按照這個套路來說,所有人以為自己是唯二的直男才比較合理,但為什么偏偏還有我在?”高知寒也焦躁了起來,水汽蒸騰的浴室,兩人額頭上都冒了汗。“會不會……一半是直男,一半是gay?”高知寒試探著問道。常樂想了想,說:“一半一半倒也有道理,問題是十三個人怎么一半一半?除不盡啊……十三……這就是個質(zhì)數(shù)啊,怎么除也除不盡??!”高知寒也點點頭,再度陷入沉思。兩人各自沉默著思考許久,卻都未能想出個所以然。“算了算了?!背仿氏却蚱屏顺聊霸蹅z在這想破了頭也想不出我哥到底怎么個心理活動,甭糾結(jié)了?!?/br>高知寒也點了點頭,說:“就算想通了猜出了到底有幾個,也未必能對后面的安排有幫助?!?/br>常樂聽了,心中卻是一沉,高知寒話一出口,也變了變臉色,猶疑著說:“你……你還愿意幫我嗎?”常樂看著高知寒,輕輕嘆了口氣,“我能不幫你嗎?”高知寒羞愧道:“你幫我……就是在對付你哥了,我之前還那樣騙你……”常樂輕笑一聲,道:“我哥還騙我呢,對付他我是沒有什么心理負(fù)擔(dān)。至于你……你騙我的時候我壓根兒也沒信你啊你想想?”高知寒腦袋一歪:“真的?”常樂一陣心虛,若說他從來沒相信高知寒也是假的,不過是哄騙著自己心甘情愿被他騙罷了,自以為置身事外,其實早已淪陷其中。他幽幽地又嘆了一口氣,說:“咱倆這場戀愛談的,真的好累?!?/br>高知寒悶聲道:“都是因為我一開始說謊,才搞成這樣?!?/br>常樂無奈笑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最厲害的騙子,只說真話?!?/br>高知寒想了想,說:“我不明白?!?/br>常樂狡黠一笑:“你說你高中的時候如何如何羨慕我,是不是真的?”高知寒點頭道:“真的?!?/br>常樂又道:“那你說暗戀我,是不是也是真的?”高知寒尷尬笑笑,說:“那是騙你的?!?/br>常樂眉毛一挑:“真的是騙我嗎?還是你把真話當(dāng)假話說?你仔細想想,我跟你朝夕相處的日子,咱倆一塊吃飯做題跑步聊天,永遠是我主動拖著你去干這干那,你從來不主動,你到底為什么不敢主動呢?我這么可愛的,你是不是從那時候就一直在怕會喜歡我呢?”高知寒被這樣一問,半晌回不過神,常樂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說:“洗澡吧,水都要涼了?!闭f罷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樂樂?!备咧凶×顺?。常樂手覆在門把上,回頭看向他。“你真的不怪我嗎?”高知寒問道。常樂淡淡一笑:“這個游戲里本來就是可以撒謊的,我也早就做好了被你騙的準(zhǔn)備。怪你?那我也太玩兒不起了。更何況,被騙的最慘的,根本就是你自己呀。”說完,他打開門,翩然而去。說得雖然輕巧,常樂晚上還是失眠了。他仔細回想了一下這幾個月以來與高知寒的相處,仿若一場荒謬的戰(zhàn)役。一開始高知寒突然的告白讓他方寸大亂,認(rèn)定他是在撒謊后警告他不要再搞曖昧,自己開始處處嘲諷打擊;想通了不計后果的要和他在一起后,高知寒卻又以出國的事為由再次玩起冰山的套路;戳穿他家的事大方表示愿意幫他,兩人算是徹底走到一起,常樂開始玩火調(diào)戲,奪回了主動權(quán);可高知寒被逗弄得真的上了火,真刀實槍的擼了一把,又壓制在了常樂之上;結(jié)果被常勛一拳打下來,常樂徹底不再信任高知寒,高知寒卻深陷其中,求而不得;等常樂一點一點又情難自抑,高知寒再次死皮賴臉的重新奪回相處中的制高點;現(xiàn)在前因后果徹底說明白,兩人也算勢均力敵,一切戰(zhàn)斗計分清零,常樂又使出一招移花接木,哄得高知寒開始懷疑人生,又一度占了上風(fēng)……唉……常樂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兩人明明都是初戀,人生中第一次談戀愛,竟然談得跟愛情高手決戰(zhàn)紫禁之巔似的,這都什么事兒??!我只是想要一場簡簡單單吃飯逛街看電影旅游的愛情而已啊!我從來沒想過要扳彎直男什么的??!什么鬼?。。?!第二天,常樂因為失眠一個上午都沒起來。高知寒卻早早地起了床,在電腦前鼓搗了一個上午,噼里啪啦的打字聲和鼠標(biāo)聲幾次把常樂吵醒。一直到了中午,常樂終于也睡不著了,迷迷糊糊坐起了身,看著窗外的太陽發(fā)了一陣呆。已快到了十一月下旬,正午的時候也不暖和,老式的房子此時都已經(jīng)開始供暖了,這別墅卻是用的中央空調(diào),雖然不冷,但總是沒有暖氣烘出來的那種溫暖干燥的舒適感。日頭看著很遠,風(fēng)從窗戶的縫隙經(jīng)過,摩擦出蕭瑟的聲響,隱隱透出秋意的悲涼。“醒啦?”高知寒三步并作兩步跳上了床,吧唧在常樂臉上親了一口。常樂被親的有點懵,蹙眉道:“早醒了,你這叮咣五四的,吵死了?!?/br>高知寒忙道:“哎呀那你言語啊,早說我去外頭弄了。”常樂搖了搖頭,說:“改報告嗎?”高知寒輕輕笑道:“在研究出國的攻略?!?/br>常樂吃了一驚:“你真的要出國?”高知寒歪頭道:“你以為我開玩笑?”常樂說:“可是那些現(xiàn)實問題怎么辦?你爸的問題?錢的問題?”高知寒道:“我爸的問題,獲勝就能解決,錢的問題,我可以申請獎學(xué)金?!?/br>常樂皺眉道:“你爸……那也不是說光有治病的錢就行啊……將來萬一再住院,你也得在啊?!?/br>高知寒點頭說:“如果需要我,我當(dāng)然會回來,但是我也要過自己的生活,我也要追求自己的愛情。如果是他真的需要我寸步不離的守著,我當(dāng)然不會拋下他不管,現(xiàn)在是他支持我出去闖蕩,卻僅僅因為咱倆的事而反對,這我不能接受?!?/br>常樂垂頭道:“你要這樣的話,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