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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瑤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喜歡上泠弋了。因為姝瑤的與眾不同,她與泠弋半斤八兩,在宗門內(nèi)同樣沒什么朋友,兩人互相陪伴,泠弋倒是沒什么,姝瑤卻不可自抑地愛上了泠弋。愛上了也沒事,錯就錯在姝瑤驚訝地發(fā)現(xiàn),泠弋竟然喜歡蘇錦年!姝瑤心情復(fù)雜,但她看得很清楚,蘇錦年不愛泠弋,一點也不。這給了她一點安慰,等泠弋看清他與蘇錦年之間的差距,肯定就能看到站在他身后的她。后來的事一樁接著一樁,令姝瑤應(yīng)接不暇。蘇錦年竟然要與師尊結(jié)契?!這真是超出了姝瑤的想象,不過對她來說倒不失為一件好事,蘇錦年與師尊結(jié)契了,就不能跟她搶泠弋了,而且最開始看起來,泠弋的確是放棄了的樣子。直到結(jié)契大典舉行前夕,泠弋卻突然找到她,請求她幫助泠弋拖住師尊。姝瑤很清楚泠弋要做什么,從理智上說,她應(yīng)該毫不留情地拒絕他,讓他徹底斷絕有關(guān)蘇錦年的任何妄想,可是從情感上,看到泠弋懇求的眼神,她還是心軟了,答應(yīng)了泠弋的請求。拖延并不完全成功,臨邑還是及時發(fā)現(xiàn)了。姝瑤看著絕塵而去的臨邑,猶豫片刻,還是咬咬牙跟了上去。泠弋被臨邑抓到,肯定是難逃一死的,姝瑤想,至少幫他收尸吧。臨邑發(fā)現(xiàn)了姝瑤,但沒有任何反應(yīng)。姝瑤硬著頭皮跟上,拿出所有的靈石積蓄補充精力,一天一夜,臨邑沒有絲毫停頓,姝瑤當然也不敢停下。剛剛感應(yīng)到臨邑停下,姝瑤也連忙停下來,看到的卻只是一片廢墟。第46章師尊,請自重(8)從廢墟中,姝瑤能感受到臨邑的靈氣波動,忍不住心下駭然,這殘余的氣息絲絲縷縷都在彰示著令人心驚rou跳的強大,遠不是成丹巔峰可比。姝瑤對臨邑的實力有了新的認識,終于明白為何蘇掌門不惜大出血也要留住臨邑在青山宗當客卿長老了。看來蘇錦年他們在這里停留過,姝瑤略微一想就明白了前因后果,知道距離蘇錦年他們不遠了,忍著丹田內(nèi)靈力轉(zhuǎn)動時帶來的絲絲抽痛,全速駕馭腳下飛舟循著臨邑的蹤跡而去。她剛筑基不久,連境界都還未完全穩(wěn)固,就奔襲千里,這次以后,境界必然會跌落。她本就是火屬性靈根,性子風風火火,認準一個方向哪怕撞得頭破血流也不會回頭,固執(zhí)得有些傻氣。認準了泠弋,哪怕是以身犯險,她也在所不惜。她一手握著靈石補充靈力,一邊仔細辨別著臨邑的去向。對氣息敏感非常,這是姝瑤不為人知的天賦,因此哪怕臨邑修為遠遠超過她,她也能追蹤到。更何況臨邑根本不在乎她是否掉在后面。確定臨邑去向后,姝瑤一咬牙,提氣跟了上去。看師尊這大動肝火的模樣,她要是去晚了恐怕連泠弋一片衣角都別想找到。這邊玄冰劍一路疾行,終于在夜幕降臨之際進了滄州與冀州交界的一座城池。一連奔走兩天,蘇錦年又思慮過度,精神早已疲憊不堪,一沾上床鋪就沉沉地睡了過去。泠弋擔心他生病,伸手探了探那光潔如玉的額頭,心想師弟肯定是累了,想收回手讓蘇錦年好好休息,掌心下的肌膚卻像是有吸力一般,細膩瓷白,讓人流連忘返。像是被魘著一般,泠弋忍不住想在那柔滑的肌膚上摩挲幾下,就在他準備將腦子里的念頭付諸行動的時候,一聲寒冰般的冷哼在腦后響起,泠弋瞬間清醒過來。泠弋回頭一看,身著玄衣的高大男子眸色涼薄如夜,正冷冷地看著他。是臨邑!泠弋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滿心恐懼。臨邑追來了,然而玄門連影子都還未見。臨邑冷冷看了他一眼,僅抬手微微一捏,泠弋先前碰蘇錦年的那只手從肩到指尖便瞬間化為齏粉,無聲無息,夜風一吹連灰都找不到。泠弋還是緩了兩秒,才感受到右肩傳來的鉆心般的痛,他發(fā)出吃痛的嘶嘶抽氣聲,眼里的恐懼再也掩蓋不住,在臨邑面前暴露無遺。泠弋發(fā)出的聲響不大,卻還是驚擾了睡夢中的蘇錦年,看少年不滿地蹙起眉頭,臨邑狀似悲憫地看了泠弋一眼,終于說出第一句話:“你太吵了。”臨邑施了個法,用一層透明的結(jié)界將蘇錦年包裹其中,他看著蘇錦年的眼神很復(fù)雜,像是痛恨又像是縋綣,卻終究不忍心傷到他一絲一毫,甚至不想讓他看到血腥的場面。而另一邊,臨邑話音剛落,泠弋就發(fā)現(xiàn)他全身被定住,連痛呼都無法發(fā)出,右肩的傷口卻沒被定住,依舊在汩汩流血。臨邑瘋了,面上越是沉穩(wěn)如水,內(nèi)里就越是瀕臨瘋狂。在看到泠弋的手放在蘇錦年臉上的那一瞬間,臨邑就對他下了死刑。哪怕他知道泠弋是他靈魂的一部分,泠弋死了他也別想活,但在這一刻,臨邑顧不上那么多,他腦中只有一個想法,殺了他,敢跟他搶錦年的人都該死!他抬起手,泠弋周身的靈氣氣壓驟升,臨邑想殺他!泠弋瞳孔緊縮,有些不敢相信。他之所以敢跟臨邑作對,仗著的無非是臨邑不敢殺他,雖然他不知道為什么,但心底隱隱有一個聲音告訴他,臨邑不會殺他。但現(xiàn)在臨邑竟然要殺他!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抹綠色身影擋在泠弋面前,硬生生擋住了臨邑的攻擊,泠弋訝然抬頭,看到的是滿臉執(zhí)拗的姝瑤。臨邑笑了,只是那笑冷冷的,看進姝瑤眼里是透骨的涼,臨邑抬手,試圖再次下殺手。姝瑤脊背挺得直直的,杏眼圓睜,就是不肯讓開。泠弋懦弱的眼里目光復(fù)雜,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被臨邑定在原地,不能說話不能動,什么也不能做。臨邑淡淡下了死刑決定:“那你們就一起吧?!?/br>象征著死亡的手掌再次抬起,強大的威壓仿佛天地間無人能敵,姝瑤絕望地閉上眼睛,想起進青山宗那天,蘇掌門對她的話:性烈如火,過剛易折。也就是因此,蘇掌門讓她穿綠色衣裳,希望時刻提醒她,行事勿太執(zhí)拗,太沖動。但她還是要辜負蘇掌門的希望了。就在姝瑤認命之際,一道蒼老的聲音仿佛從天邊而來,卻振聾發(fā)聵。“凌弈,你還是醒了?!?/br>臨邑當然也聽到了。他暫且放過姝瑤、泠弋二人,面帶譏諷:“怎么,你是玄門新一任掌門?要殺了我?”蒼老的聲音似乎有些感慨無奈,隱隱卻又像是松了口氣:“除魔衛(wèi)道,玄門職責所在。”臨邑不屑一顧:“就憑你?”“當然不是,”蒼老聲音頗有自知之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