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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一般。這樣的“器重”,江雨琦一點都不感到受寵若驚,因為她能夠清楚地感受到,那個惡魔眼里饒有興致的戲謔!她看著一顆顆砸在窗戶玻璃上的雨珠,心情糟糕透頂。這里是一座臨海的大城市,剛剛一場臺風(fēng)過境,街上還是一團亂,殘留的小雨從昨天下到現(xiàn)在,不見停歇。這樣壞的天氣,呆在家里才是最好的選擇,誰想去給那個大少爺帶特色早點?。?/br>更何況,今天本來就是她輪休。心里是這樣想,江雨琦卻不敢冒著丟工作的風(fēng)險無視夏冉。她拿著把傘和車鑰匙便匆匆下樓,那家早點店在當(dāng)?shù)睾苡忻?,每天限時供應(yīng),晚了就沒有了。要是買不到,就又給夏冉借題發(fā)揮的理由了。江雨琦開著車,車是公司給配的,江雨琦剛開始還感激非常,覺得這樣貼心的公司哪里找!后來才明白過來,給她配車不過是為了方便她隨叫隨到,不能以沒車為借口怠慢了那位大少爺。時間還早,路上幾乎沒有車輛和行人,一路上只稀稀拉拉堆著被臺風(fēng)折斷的樹木,穿著雨衣的環(huán)衛(wèi)人員正在清理。江雨琦一路走走停停,眼看距離早餐店停止供應(yīng)的時間越來越近,她不禁有些焦急,擋在面前的樹枝剛剛被清理,她就一踩油門,想要加速沖往早點店。就在此時,江雨琦只覺得眼前一花,整個車身都微微震動了一下。江雨琦心里一咯噔,連忙停下車去查看。她只看到一個身穿奇異長袍的男孩仰面躺在路面上,雖然沒有血跡,但男孩雙目禁閉,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樣把江雨琦嚇得不輕。此時她哪里還顧得上去給夏冉買早點,不心慌地亂了手腳就已經(jīng)算是萬幸了。她忙不迭地蹲在男孩身邊,伸出手輕輕拍了拍男孩的臉頰,想看他是否還有意識:“醒醒、醒醒?!?/br>她大學(xué)的時候做過急救方面的培訓(xùn),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不能隨便移動傷患,最保險的做法是先檢查一下再做打算。男孩臉上沾著些許碎葉黑泥,饒是如此,也能看出他皮膚的瑩白細(xì)膩。江雨琦算是白皙的一只手拍在他臉上,卻頓時被秒得渣都不剩。夏冉那一身好皮膚,在娛樂圈都是出了名的,不用怎么化妝在鎂光燈下也沒有多少瑕疵。江雨琦暗搓搓地“嫉妒”了夏冉不少時間,而現(xiàn)在,她隨便撞到一個路人皮膚都這么好,像是瑩潤的珍珠,如有吸力般讓人愛不釋手,這讓江雨琦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按照一些醫(yī)學(xué)知識,江雨琦細(xì)細(xì)檢查了一下,竟然怪異地發(fā)現(xiàn)這個男孩一身的體征正常得不得了,倒像是…睡著了一樣。真不是碰瓷?江雨琦回想起那一下連車身都震動的碰撞,還是放棄了這個猜測。她猶豫著想了想,還是無法坐視不管,到底是她理虧,于是她還是把男孩拽上車,驅(qū)車調(diào)頭往醫(yī)院而去。與此同時,與城市百里之隔的深海海底里,那是人類從未踏足過的領(lǐng)域,生活著一個神秘的族群。那就是,人魚族。人類不知道的是,人魚族才是真正的深海霸主,他們有著強悍的體魄,魅惑的嗓音與不老的容顏,卻生性愛好寧靜和平,不喜爭斗,因此一直避世而居。與往日的寧靜不同,一向安靜的人魚族地此時氣氛空前緊張,就連一向慈祥和藹的族長都冷著一張臉。造成這個景象的原因,是因為一向愛好和平寧靜的人魚族出了個異類,那就是族長的獨子蘇錦年。蘇錦年作為少族長,卻自小便喜歡惹是生非,常常惹得鯊魚齜著一口大白牙沖上門,向族長哭訴小蘇錦年的種種惡行。長大了更是讓人不省心,這不,才剛剛覺醒了幻化雙腿的能力,閑不住的小祖宗就一個人偷摸著跑到人類世界去了。人魚族長一顆心都cao碎了,卻又不能不管他,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個人魚去把膽大包天的蘇錦年逮回來。至于這個人魚的選擇,人魚族長再三權(quán)衡之后,決定請巫師的關(guān)門弟子陵繹去“抓捕”那個逆子。巫師與族長在人魚族的地位不相上下,從威望來說,巫師更勝一籌,但就族群的管理方面而言,則是族長抓大頭。兩方一直以來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不是因為蘇錦年那個小混蛋太混,搞得族內(nèi)人心惶惶,沒人敢得罪他。族長怕別人去逮他被他溜了,所以只好拉下面子,主動派人魚去找巫師,請他派陵繹幫幫忙。世間萬物相生相克,混世魔王如蘇錦年,也有一個命中克星,那就是巫師的關(guān)門弟子陵繹。可是,巫師明明許諾了會派陵繹來,可族長都等了一早上了,也沒見陵繹過來。正在族長等不下去,想派人再催催的時候,一個人魚搖曳著尾巴進來,對族長說:“族長,巫師大人剛剛派人來說,陵繹已經(jīng)出發(fā)了?!?/br>——————蘇錦年與林易和和睦睦相處了幾十年,攜手終老,這期間1414始終沒有出現(xiàn),蘇錦年都快要忘了還有系統(tǒng)這回事了。蘇錦年感到軀體的生機一點點消散,然后徹底陷入黑暗。再次睜開眼,卻是在系統(tǒng)空間中。蘇錦年緩了一下,回復(fù)了一下腦里的記憶,開口說:“1414,你在吧?!?/br>1414果然在,還主動說道:[宿主,你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但因為內(nèi)部程序的限制,我只能回答我有權(quán)限回答的問題。]蘇錦年考慮了一下,問了自己最關(guān)心的問題:“其實每個世界的男主,都是一個人。對不對?”1414回答得很干脆:[是的,他們的確都是同一個人。多的,我不能說。]然而蘇錦年只要知道這一點就夠了。其余的,他可以自己慢慢摸索。或者說,他心里其實早已有了答案,只缺1414一個肯定的回答而已。綜合兩個世界,蘇錦年已經(jīng)能得出許多關(guān)于自己愛人的信息,譬如相似的名字,每個世界都是男主以及每個世界都會被格式化一遍的記憶。他不明白為何能在茫茫任務(wù)世界中遇到愛人,也許是愛人有什么特殊的追蹤裝置,能夠找到他的位置。現(xiàn)在經(jīng)歷過的世界還太少,不足以讓蘇錦年總結(jié)出有用的規(guī)律。蘇錦年思來想去,對1414說:“開啟下個世界吧。”第32章人魚,請自重(2)江雨琦驚嘆地看著躺在床上的男孩,他有一頭海藻般的墨色卷發(fā),軟軟地垂在額際,有幾分乖巧的意味,皮膚果然如她輕拍的那兩下一般,細(xì)膩柔滑如同上好的綢緞,泛著深海珍珠的瑩潤。江雨琦把男孩帶到醫(yī)院后,醫(yī)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