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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被他手疾眼快地攔住,避免她的臉頰沾到泡沫:“做什么?” 舒瑤沒說話。 臉頰更燙了。 頭發(fā)已經(jīng)被他仔仔細(xì)細(xì)地揉搓一遍,不放過每一處角落,包括她的小耳垂。梁衍拿下淋浴頭,調(diào)節(jié)好溫度適宜的水,一邊揉搓,一邊沖掉泡沫。 他看到舒瑤從耳垂到脖頸泛起的緋紅。 梁衍伸手,在緋紅處輕輕刮了一下,rou眼可見的,更紅了。 他揉著濕漉漉的發(fā)尾,柔軟的發(fā)絲繞在指間,問:“不舒服?” 好久,才聽到舒瑤悶悶的一聲:“不是。” 停頓了好久,她又說:“我覺著你這人說話不算數(shù),明明說好的,只要我一說泡芙你就停?!?/br> 梁衍笑著打斷她:“你確定那時候是疼?” 舒瑤被他一句話噎住,好久,兇巴巴地回應(yīng):“那我就是不習(xí)慣嘛,你、你怎么會——” 她找不出詞語來形容梁衍,哼了一聲:“惡劣?!?/br> “嗯,”梁衍承認(rèn),“是我惡劣?!?/br> 舒瑤其實(shí)有點(diǎn)累了,連續(xù)幾次大量失水,讓她沒有精力和梁衍繼續(xù)探討更多的東西。 打了個哈欠,她垂下眼睫。 等到梁衍清洗其他地方時,舒瑤沒有拒絕,她只是有些疑惑,俯在梁衍耳畔,好奇地問:“你怎么能忍住沒有那個啊?” 她話說的隱晦。 眼睛因控制不住的流淚而泛紅,她已經(jīng)困了,卻還是努力地保持著清醒。 被他欺負(fù)的好可憐。 梁衍撩起水來,擦干凈她耳側(cè)殘留的一撮泡沫,溫和回答:“還不是時候?!?/br> 舒瑤并不能理解。 方才的氣氛實(shí)在太過旖旎,倘若梁衍就勢繼續(xù)下去,她其實(shí)并不會有太大的排斥心理,就像甜棗發(fā)紅,熟了,被酒泡著,已經(jīng)醉透了。 這就是很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事情。 但梁衍并沒有。 舒瑤胳膊搭在浴缸壁上,梁衍示意她抬抬腳,拔掉塞子,重新?lián)Q上清水,再次浸泡。 他了解舒瑤的一切小習(xí)慣,包括她喜歡在水中泡著。 三個月的時光,足以令梁衍知曉如何能夠令她愉悅。 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膽子,舒瑤忽然伸手,摟住他的脖頸,啵唧一口,親在他臉頰上。 很快又放開,縮在一角,看著他笑。 梁衍怔住。 他的襯衫被舒瑤故意弄上去一小片泡沫,柔軟地蓬松開,濕噠噠地沾在身上。 手指間甜美的香氣還在,但人已經(jīng)溜走了。 就像一尾魚,飛快地從他指間溜走,躲去其他地方自在。 晚上,舒瑤很自然地睡在了梁衍的床上,方才的親密消耗掉她大量的體力,舒瑤蜷縮在他懷中,很快便睡著了。 只是夢中也是方才的情形,夢境之中的舒瑤清晰地看到梁衍向來冷清自持的臉上顯現(xiàn)出欲、念,手指被裙擺遮蓋,他亂了呼吸,氣息炙熱。再后來,梁衍掐著腰,阻止她亂動,俯身品嘗。 舒瑤完全想象不到梁衍會做這種事情,更未想到,梁衍會拿這事來懲罰她。 罰是真的罰,多次中途暫停,梁衍一遍又一遍地問她。 “為什么讓秦?fù)P碰你?” “為什么騙我說自己寫了作業(yè)?” “以后還敢不敢夜不歸宿?” 等等,全是這些問題。 舒瑤被弄的眼淚都落下來,撒嬌求饒,甚至連泡芙蛋撻小面包等亂七八糟的詞全部叫了個遍。 而梁衍無動于衷。只有在她乖乖回答問題、并且順著他意愿,甜甜叫哥哥主動求他的時候,才肯繼續(xù)。 她哪里嘗過這種滋味,還是好幾次。現(xiàn)在哪怕已經(jīng)睡著了,還是不夠安穩(wěn),吹干頭發(fā)的小腦袋在他胸膛上拱了好幾下,終于找到舒服的位置,才老實(shí)下來。 梁衍的胳膊此時已經(jīng)成了她的枕頭,另一只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床頭唯余一盞昏黃的燈光,光線朦朧。 舒瑤怕黑。 尤其是半夜噩夢驚醒時,沒有燈光的話,無意識的她會害怕的哭上好久。 但是開著燈的話,她又會睡不好,必須要那種溫柔的光,才會睡的安心。 當(dāng)初搬到這里時,梁衍依舊按照她原來的生活習(xí)慣,在床邊裝了一盞小夜燈。 哪怕當(dāng)時的梁衍難以確定,她是否還會回來。 梁衍曲起手指,輕輕地摩擦著她柔軟的臉頰,看著她睫毛輕顫,輕輕嘆氣。 今晚玩的有些過了。 她承受不了這么多次。 梁衍承認(rèn)方才很不理智,他被秦?fù)P和她那樣的親密舉動刺激到了。 在梁衍習(xí)慣每晚陪著她入眠的時候,獨(dú)占她的欲望漸漸與日俱增。他以為舒瑤會怕,但那時候的她樂在其中。 舒瑤不愿意見其他人,只肯與他親近。從某種意義上來言,梁衍的的確確完整地?fù)碛辛怂?/br> 梁衍清楚這種心理有些病態(tài),而舒瑤那段時間的依賴愈發(fā)加重了這種病態(tài)。 他甚至?xí)刀事湓谒砩系拿康嗡?,能夠奪走她注意力的鳥兒。 舒瑤往他懷里又?jǐn)D了擠,小小地哼了一聲。 梁衍低頭,解開自己的睡衣,低聲叫她的名字。 “小櫻桃?!?/br> 他不愿趁人之危,想等她真正能接受自己之后,再溫柔地徹底占有。 舒瑤并不知曉,她睡的很甜,只是夢境中,感覺有人在吻她,聲音低啞又隱忍。 她依靠的身體在顫動,肌rou緊繃,過了好久,才平歇下去。 次日醒來,舒瑤花了將近十分鐘的時間,才慢慢地完整回憶起昨夜做的事情。 驚的她徹底醒了。 舒瑤洗了好幾把臉,在床上滾了好幾圈,都沒能冷靜下來。 桌上壓著梁衍親筆寫的紙條。 “我在公司,早餐在隔壁” ——這話,和“我在床上、飯?jiān)阱伬铩庇挟惽ぶ睢?/br> ——幸虧他留的不是“我在別人床上,飯?jiān)诟舯阱伬铩薄?/br> 舒瑤亂糟糟地想著,一陣頭疼。 難以置信,她差點(diǎn)就把梁衍給睡了。 啊,也不知道梁衍哪里來的定力,都那種情況了,他竟然還忍得住。 舒瑤都清晰地看到卜上的一撇快要頂破了。 她拿起手機(jī),想要給梁衍發(fā)消息。都已經(jīng)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卮蛄松先?,又忍不住逐字刪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