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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不能說,誰都不能!”“就你知道,沒人知道了……不……還,還有連長,連長知道!就,就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不是,一個,加我兩個,加你三個,就三個人知道!”“有,有人喜歡我,可他現(xiàn)在走,走了!沒了!不在了!什么都沒了……”“呃?。棵??名字?呵呵……秘密,不能告訴你,不能!因為……呵呵,他是個男人!”“兄弟???!你是兄弟?怎,怎么了?”“呃……不告訴你,我想唱歌,咱,咱們去KTV,走!”“……”“是岳梓桐?”侯玨單手扶著雙杠,與方恒對視,直接開門見山的問。昨天夜里玩的正高興,被七連連長給叫了過去,讓他把方恒送回去,這一路上,方恒醉的不分東南西北,偏偏還沒醉死,結結巴巴的說著醉話,聽的他頭皮都炸了,什么叫有男人喜歡他?他除了想到岳梓桐外還能想到誰?只有他自己!可是偏偏他還不敢往自己身上想,又不能不想,糾結了一夜幾乎沒睡,又急又怒的等著天亮,必須得問個清楚,清清楚楚!“岳梓桐?什么岳梓桐?”方恒靠在雙杠的柱子上,詫異看他。“你說……”侯玨頓了頓,牙齒一咬,直接開口,“你說有男人喜歡你。”“啊……”方恒嘴巴一張拉了個長音,失笑,“你怎么會想到他?”“那是誰?”方恒挑眉,涼涼開口,“反正不是你。”侯玨眨巴著眼,也不知道該松上一口氣還是該傷一下心,最終蹙眉,問,“到底是誰?”方恒低頭想了想,嘆了一口氣,“其實吧,昨天的事情我有些記不住了,也應該說了不少該說不該說的,原本也以為你知道,可是……我覺得還是不講比較好,我這邊無所謂,但是他那邊不太合適,而且……這都是過去的事了?!?/br>“是不是你們排長?”“誒!?”方恒愣住,一時無語,慢了半拍剛想粉飾,就見侯玨的眼神冷了幾分。“猜對了?”“……”方恒訕訕的笑,慌亂擺手,“什么排長?。吭趺闯兜剿??”“那就是你們班長。”“……不是……”“行,我知道了。”侯玨嘆氣,深深的看著他,不知道再說什么。他們兩個之間沒什么秘密忌諱,但是必須得有尊重,如果方恒真的難以開口,他就只能不再追問,只要知道不是自己就可以了,不是自己……倆人各自發(fā)了一會呆,最終方恒還是開了口,“是楊翌?!?/br>“……”侯玨捏在雙杠上的手微微用力,嘴角又抿直了幾分,七連的三排排長突然調到教導大隊這事已經在營里傳開了,真要說條件吻合的,又和方恒關系好,又要走的人,除了他自己,就只有楊排,可是他不敢往楊排身上想,畢竟楊排那人看著就不像會行差踏錯的人。方恒對自己這不嚴實的嘴嘆了一口氣,可是既然已經開了話頭,只能繼續(xù)說下,“其實……這事都過去了。但是我想讓你幫我出個主意,他喜歡我,我……也挺喜歡他,你說……我該不該和他說?”“……”“你幫我想想?”“……”“爵爺?”“我能幫你想什么?。俊币婚_口,就是nongnong的火藥味,侯玨自己都嚇了一跳,更別提方恒,倆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會,侯玨深呼吸了兩口,輕柔的從牙齒縫里擠出話,“當然不能說了,不就是喜歡嗎?過些日子就好了!你不是想找女人想結婚嗎?這還用想?”“可是……”“沒什么可是!”侯玨瞪他,“你爸那邊你怎么交代?打不死你!”方恒咬住嘴唇,“我要是就和他談戀愛呢?”“……”“難不成我還把一個男人帶回家?就是談戀愛,過幾年不合適了,可能就分了?!?/br>“……不好。”侯玨有些無力,“你這是在玩火。你明明知道和男人是個怎么回事,你也敢玩?”“……”“誒,你們倆沒開始呢吧?”“沒……”方恒搖頭。“那就好……”侯玨喃喃自語,松了一口氣,“我知道你現(xiàn)在肯定不舒服,但是忍忍,只要一周半個月這勁兒就過去了,回頭等我從那邊回來了,讓皇后給咱們介紹女孩,他原本不是學表演的嗎?那里都是漂亮姑娘?!?/br>“……”方恒斜睨他,問了一句,“是不是男人就不該和男人在一起?”“你說呢?”侯玨反問,盡量柔和下眉宇,關心開口,“原先咱們就討論過這個問題,心里不早就有了標準?否則咱們倆也不會分開是不是?”“不一樣,我和你不來電。”侯玨的腮幫子瞬間鼓出了一條線,自暴自棄開口,“對,我對你也不來電?!?/br>“對啊,可問題我現(xiàn)在兩情相悅了,性別還真是個事嗎?我覺得我可能忍不住?!?/br>“……”侯玨發(fā)現(xiàn)自己沒法勸,只要是方恒來了興趣的東西,沒人阻止的了,而且……不得不說,如果只是單純的談場戀愛,就算是個男人也沒有多大的問題,侯玨知道要是換做自己陷入了這種情況里,可能也未必能夠理智的做出判斷。談戀愛不用負責,也不用對家里人交代,如果他們沒來當兵,現(xiàn)在在讀大學,或者剛剛進入社會,那么必定會積極的獵艷,追求一段年少輕狂的感情。有多少人敢在這個年齡就保證一輩子?“你知道教導大隊在什么位置嗎?”“你要去找他?”“……我就是想知道?!?/br>“……方恒?!?/br>“嗯?!?/br>“我先說好,我不贊成你的決定,你再怎么找女朋友,那也是正常的,但是和男人在一起,你就真不在乎那些后果?”“……”方恒點頭,他明白侯玨的意思,就連他自己都害怕,都難以啟齒,可是偏偏越是這么談,越想去找人,就像有只手在心尖上抓著、撓著一樣,理智上越是覺得不該去,情感上越想把自己的心情告訴楊翌,甚至期待著楊翌欣喜若狂的那一刻。侯玨沉默了半響,最后說了一句,“我們連長說過一句話,除死無大事,這是你的事,我覺得問我不合適,但是我給你個意見,既然咱們活著,也要遵循一些規(guī)則,你忍半個月,如果半個月后還是堅持這個想法,你就自己掂量著看,可以嗎?”方恒遲疑半響,就這么點頭,定了下來。其實方恒自己也怕,怕是一時沖動,怕是被楊翌做的那些事打動的感激報恩,如果是這樣,他還不如不去找,楊翌既然已經做好了整理自己的決定,他慢了半拍的貼過去,怕是真的會傷了人。方恒其實本身從來沒什么害人的心,但是有時候想的不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