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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入肩胛,練出了些許肌rou的手臂,手指……楊翌心里一熱,摸了摸鼻子,視線在那雙手上收不回來,好像前不久他們才做過格外親密的事情,用著彼此的手,卻又覺得時間隔了很久,像是已經(jīng)過去幾年了一樣。原來……這種事情真的會上癮,尤其是和喜歡的人一起……楊翌暗自嘆息,努力克制自己別往方恒身上摸,提醒自己兩個人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就很不錯了,既沒有太多的責(zé)任,又不是那么生疏。倆人并肩繞過一個彎路,方恒看著遠處已經(jīng)落到山巒上的夕陽,扭頭看向楊翌,楊翌的臉被照的泛出金色的毫光,眸色很黑,那雙眼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倒影,然后猛的一閉,逃避的移開了視線。方恒蹙眉,“我臉上怎么了?臉色很難看?”“不太好看就是了?!睏钜畹曊f著。“哦……”方恒在臉上蹭了蹭,“回去還練拳不?”“你不舒服就休息?!?/br>“還行吧,就這樣了,睡一覺就好?!?/br>“嗯?!?/br>“排長,晚點幫我洗澡吧。”“誒?。俊?/br>“不行?倆人一起,互相搓搓背什么的?!?/br>“……行……”方恒很困惑的蹙眉,“你說,咱們洗冷水好還是熱水好?”“……”“身上難受,我記得你和我說過洗熱水比較好,但是這天……還是冷水舒服吧?”“……熱水吧……”楊翌無語,這要是洗冷水,萬一就兩個人,自己那手到底該往哪兒摸?。咳f一硬了怎么辦?還是熱水好……熱水又有隔間,人又多,總不會那么投入。方恒贊同點頭,“也是。對了,你請我吃方便面唄。”“為什么?”“晚飯都吐出去了,我身上沒錢了。”“……”楊翌琢磨了一下,越想越是想笑,深深的看了方恒一眼,“誒,我說,你臉皮還不是一般的厚?!?/br>方恒卻得瑟挑眉,“臉皮厚餓不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楊翌失笑,豎起了拇指,“行,你牛?!?/br>倆人回了營地,就奔直去了洗澡堂,楊翌一看澡堂里這情況,當(dāng)即就嘆了一口氣。這個點兒正好是吃過晚飯各連上晚課的時候,有些連沒有晚課也在看新聞,加上很多人情愿洗冷水澡不愿意走,所以澡堂里的人還真不多,一眼看過去,就分的很散的四個人。倆人找了兩根相臨的管子沖了一下,方恒就蹭過來求搓背,開頭楊翌真心搓的很認(rèn)真,拋離雜念,專注的投身于擦澡大業(yè),只是當(dāng)方恒后背上的污垢去除,一直沒怎么照到太陽的肌膚染上了緋色后,自己的思路似乎也隨著那些升騰的霧氣擴散了出去,變得有了幾分恍惚。“嘶,輕點兒?!狈胶悴粷M的抱怨,繃緊后背扭頭看了楊翌一眼,“排長,你覺不覺的今天特別熱?!?/br>“還好……”楊翌的視線掃過方恒的后背,一路下滑,消失在脊椎骨的末端,有些出神,他知道男人之間該怎么做,如今方恒擺出這么一個姿勢,全無防備的,隨著自己的動作而搖晃,像是誘惑一樣,偏偏他還知道自己不能真拿方恒怎么樣,愈是這般,誘惑越強,燒的楊翌口干舌燥,仿佛四周繚繞的不是水霧,而是灼了皮膚的火苗。楊翌掙扎著在火苗里抬頭,伸手撈過一捧水在頭上拍了拍,又抹了一下臉,定神,“差不多了吧。”“別對付啊。”方恒癟嘴,又把后背搖了搖,“別擔(dān)心,我等下肯定給你搓干凈,又不趕時間?!?/br>“行了,夠干凈了?!睏钜畎衙硭Φ椒胶惚成希颐Φ霓D(zhuǎn)身遮擋眼底的那分熱切,站到了水龍頭下,讓溫水從頭澆到腳。方恒扯過毛巾站直了身,視線在楊翌的身上掃了一圈,瞬間定在了一個位置,眉毛一下挑了起來,笑了,他推了楊翌一把讓他讓開,把毛巾放在水下面打濕,然后把毛巾啪的一甩撩到了楊翌的雙腿中間,笑瞇瞇的贊嘆,“果然排長和咱們當(dāng)兵的不一樣啊,還這么有精神。”“cao!”甩的有些疼,楊翌捂著傷處微微彎腰,瞪人,“這種情況你不知道回避一下???”方恒挑眉看他,頗有幾分困惑,“都是男人回避什么?又不是沒見過?!?/br>楊翌無語,這話確實在理,在這之前,他也從來沒想過在個男人面前躲躲藏藏,可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不是?不都是這貨撩的?楊翌一臉不爽的把方恒給推到了一邊,“那邊洗去?!?/br>“不搓了?”“搓那么干凈干嗎?回頭掉一層皮,多此一舉?!?/br>方恒鄙夷的打量楊翌,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掉什么皮?”“夏天了啊……”楊翌一臉感慨,笑出了倆梨渦。“不會是我想的那個吧?”方恒瞪圓了眼。楊翌曖昧的眨了眨眼,“應(yīng)該是吧?!?/br>“抗暴曬什么的……”“那就是了?!?/br>“哦,NO!”方恒長出一口氣,扶額搖頭,“頭疼?!?/br>方恒確實不舒服,楊翌這邊雖然有心,卻暗自克制,原本可能香艷的共浴最終草草結(jié)束。倆人洗完澡,一路回了寢室,楊翌抬頭看著銀河星空,又聞到了那股香甜的氣味,從方恒身上飄出,繚繞在鼻端,晚風(fēng)拂過,帶著幾分清爽,心曠神怡。只是,視野的盡頭模模糊糊,如墨般的黑穿透眼睛的虹膜,落在心口,有些沉甸甸的重。其實……自己還是選錯路了吧?“方恒?!睏钜畹皖^看向身邊的人,“頭還難受嗎?”“還好?!狈胶戕D(zhuǎn)頭看他,臉上帶著甜膩的笑,“只要想著抗暴曬什么的,我覺得自己現(xiàn)在太健康了。”“后悔嗎?”方恒看著被路燈照的模糊不明的臉,困惑的開口,“后悔什么?”“偵察連。你應(yīng)該有感覺吧?這里訓(xùn)練的很苦,苦到甚至有些不夠人道,病痛從來不是拒絕訓(xùn)練的理由,艱苦甚至是我們刻意強加給你們的,其實很多人到了偵察連都后悔了。”方恒想了想,轉(zhuǎn)過了身,背著手倒退著看他,“我說了沒后悔你可能不信,但是其實我覺得自己適應(yīng)能力挺強的,在新兵連的時候你也見過了,如今能夠在偵察連都不是末尾的那個,我真的覺得自己挺可怕?!?/br>楊翌失笑,抬手按住方恒的肩膀,將人擰轉(zhuǎn)了過來,搭上他的肩膀,“那么,如果你去特種部隊,比這里還要高出數(shù)倍的訓(xùn)練強度,你覺得自己能承受下來嗎?”“可以吧?!狈胶懵柤纾卮鸬牡讱獠皇呛茏?,然后看向他,“訓(xùn)練的時候很難受,但是回頭看,又覺得自己很神奇,竟然可以達到這個強度,所以如果有那么一天我真的能進到那種部隊,說不定還能夠再神奇一次?!币豢跉庹f完,方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