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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點頭,“老岳一直夸你長的好,我也看過照片,沒想到真見到人了,還真挺精神?!?/br>岳梓桐謙虛的笑了笑,口不對心的說,“長得好不當(dāng)飯吃,我體力不太好,到了部隊?wèi)?yīng)該要很長時間適應(yīng)?!?/br>“沒事,現(xiàn)在城市里出來的兵都是一樣,多練練就好,是不,小王?”另外一名少尉急忙點頭,“我就是從城市里出來的,也就初期辛苦了點,適應(yīng)過來就好,咬咬牙,一堅持就過了?!?/br>岳梓桐謙虛點頭,心里腹誹,我家有這關(guān)系,為什么我就沒想過當(dāng)來兵,不就是太苦了嗎?靠,當(dāng)我不知道呢?適應(yīng)什么適應(yīng)?咬什么牙?本來我就不該到這輛車上來??!教導(dǎo)員笑了笑,仰頭把茶杯里的水一口氣喝完,帶著點重量的放在了桌子上,果然少尉拿著茶杯就去打開水去了。這下,這一塊就剩下岳梓桐和教導(dǎo)員倆人。教導(dǎo)員剛想說話,岳梓桐身上的手機就響,是他老爸打過來的,岳梓桐握著手機歉意的笑了笑,站了起來。話筒里是父親熟悉的聲音,開口就說,“這是我和你媽商量后的結(jié)果,到部隊里來練練,回頭考個軍校,提了干,比你讀那學(xué)校好,而且真要是不喜歡,學(xué)校那邊我也辦理了留籍參軍入伍的申請,你還有機會回去?!?/br>“……”“我知道,現(xiàn)在你肯定不樂意,但是以后一定會知道你媽為什么會做這個決定,總歸一句話,都是為了你好?!?/br>“……”“從小到大你都很聽話,這次就再聽一次,我會給你找個好連隊,是個藏族的軍官,有本事有背景,到了部隊低調(diào)點,我和你的關(guān)系也別拿出來到處說,對你沒好處?!?/br>“……”“聽到了嗎?”“……嗯?!?/br>“那就這樣,我有空會去看你,心里要是不舒服也可以給我打電話?!?/br>“嗯?!痹黎魍┹p輕應(yīng)著,掛斷了電話,看著車窗外的景色,緊繃的臉終于松了下來,無論如何,他還有條退路,大學(xué)生參軍的留籍入伍他知道,只要堅持兩年,他還可以走自己選擇的路。兩年。隨波逐流。下了火車上軍卡,一路搖搖晃晃的來到軍營,他站在人群里,抬頭四顧,他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今年高考后的暑假他甚至來這里玩過半個月,被老爸的通信員帶著,熟悉了這里的每個設(shè)施,認(rèn)識了大部分的營、連長……或許,那時候開始,父母就已經(jīng)為他做出了選擇,而他卻一無所覺。這種感覺,被最后告知的感覺,很難受,難受的鼻子很酸。“嗨,那哥們兒的屁股很翹?!鄙砗髠鱽響蛑o的聲音,岳梓桐轉(zhuǎn)頭看了過去。一個看起來臉盤兒很小的男孩子正勾著嘴角笑,眼彎如月,睫毛濃而長,像是兩把小扇子,帶著肆意而燦爛的笑扇了過來。岳梓桐收回目光埋頭走著,心里感慨萬千,真好,自愿過來的人總是那么容易滿足,能夠為了星點的小事笑得那么開心。說實在的,這一刻,岳梓桐莫名有了一種穿越的感覺。古時候有盲婚啞嫁,而自己竟然也有這么糊里糊涂的上了花轎的一天。后來,在這里混熟混久了后,他就把這事當(dāng)成笑話給說了,他那兄弟笑得賊眉鼠眼,說了四個字,“皇后恨嫁!”18、排之爭...方恒下了樓就奔著cao場去了,他有挑釁楊翌的底氣,卻沒有在連長面前說半個不字的勇氣,但是白日里訓(xùn)練得實在有些過量,跑到第三圈步子就邁不開了,腳上像是纏沙袋,從大腿處開始泛酸,每邁出一步肌rou都在都抖,根本就抬不起來。于是,跑著跑著就變成了走,走百來米再跑兩圈,又有些懶了下來。cao場上的燈光又滅了幾個,方恒抹著頭上的汗插腰走,視線落在了一個人的背影上,那人剛從身后超過他,下身穿著寬松的迷彩長褲,上身是墨綠色的背心,大冬天的,露出的肩膀?qū)挾駥?,古銅色肌膚上的汗水被燈光那么一打,像是抹了一層油般的亮。這是個連級干部,方恒聽皇后娘娘說過,是四連的連長,雷剛,雷連帶的連隊是這個團最好的連,說是帶出來了不少好兵,訓(xùn)兵的手法也特別的狠,和他們連長半斤八兩。方恒關(guān)注雷連很正常,因為這人和他們連長走的很近,一個月的時間差不多見到他們在一起三四次,倆人的精氣神有種莫名的共同點,一旦并排走過來,就是雙倍的壓迫,讓他連看都不敢往那邊看。雷連從他下來的時候就在跑,速度不快不慢,感覺像是在飯后消食一樣,一直保持在一種均衡的速度上。剛開始方恒跑的比雷連快,后來漸漸的就慢了下來,如今已經(jīng)被超了一圈。方恒蹙眉盯著雷連的背影喘氣,提起了速度,還有兩圈,跑完完事。他倒是沒想過偷jian耍滑沒跑完當(dāng)跑完了對付過去,這么枯燥的跑上幾圈,腦袋里也會不由自主的去想自己為什么挨罰,最后的答案就是活該。連長很明顯地告訴他,做不到的就別承諾,承諾了卻不用心辦事,這就該罰,而手段,懲之有據(jù),他跑的心甘情愿。跑了半圈出去,就見到雷連停下了腳步往cao場外面走,在不遠(yuǎn)處,站著他們連長。方恒當(dāng)下臉一繃,跟打了雞血一樣往前面飚,馬后炮的爭表現(xiàn)。半圈再跑完,倆連長都不見了,雞血瞬間如潮水般退下,磨磨唧唧地跑完了最后一圈,這才筋疲力盡的回了宿舍。這天夜里,方恒睡到半夜突然驚醒,左腳劇痛,他起身就開始扳腳,咬著牙一聲沒吱,腳一不疼了倒頭就睡,他就從來沒有這么困過。無論是懲罰還是自己努力,都不可能一蹴而成,況且方恒的底子本來就不好,咬牙堅持了半個月,依舊高不成低不就。除了不再吊車尾,依舊沒有那種讓人欽羨的帥氣翻身。要說投入到訓(xùn)練后唯一好點的就是他和楊翌進入了一種冷戰(zhàn)期,楊翌沒有再挑過他的刺,他也沒再去找過楊翌的麻煩,就這樣當(dāng)互相看不見一樣的過著枯燥單調(diào)的軍旅生活。而且,直到現(xiàn)在,他都不知道那些惡作劇是誰做的。楊翌沒來找他道過歉,連長也不會和他說這事,岳梓桐調(diào)查了一圈也無果,真相像是石沉大海竟然沒人再提起過,而方恒自己似乎也忘了。臨到月底,新兵連三個排比賽,從內(nèi)務(wù)開始檢查,到各種軍事動作,再到競速賽跑,頭兩項三個排的新兵表現(xiàn)的半斤八兩,連長和指導(dǎo)員什么都沒說,讓他們打好背包到cao場上集合。這天cao場上有一個連在做持槍臥射、跪射等軍事動作訓(xùn)練,100來個人占了中間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