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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陸拾根本沒想到顧錦年會突然撲上來,他剛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被他死死地摁在了墻上。正欲啟唇想要說什么,卻又被鋪天蓋地的熱吻掩住了口鼻。一陣?yán)p綿悱惻的親吻之后,顧錦年終于松開了喘息未定的他。“我要你記得今天?!彼麥?zé)犷澏兜臍庀⒕唾N在他的鼻息,語氣更是不容置疑。“從今天起,你是我的?!?/br>說罷,顧錦年扛起這個被他吻得暈頭轉(zhuǎn)向的人,向屋里走去。陸拾被他拋在床上,一時間還沒有清醒,顧錦年的身軀就覆了上來。氣息焦灼間,他任由他肆意解開他的衣衫,脫掉他的褲子,一點(diǎn)點(diǎn)侵占他所有氣息。他怎會知道,即便是清晨,情/欲來時竟也能如潮水一般洶涌。顧錦年熱烈的吻落在他的皮膚上,像在他的身上放了一把又一把的火。他的動作溫柔卻也強(qiáng)勢,開始還能耐心地循循善誘,后來就變成了野蠻的橫沖直撞。他進(jìn)來的時候,陸拾險些失聲叫了出來。他幾乎是被難以置信的疼痛震驚,顫抖著睜開眼來,卻看見顧錦年望著自己的那雙充斥著情/欲的眼睛。他一時晃了眼睛,沒再拒絕,紅著一張臉任由他全部慢慢進(jìn)來。對于情事,他沒什么經(jīng)驗(yàn),只能笨拙地全權(quán)交由顧錦年掌控。這種事,只要他開心,他就愿意配合。陸拾不叫/床,全程都無聲無息,只是間或會傳來幾聲輕微的軟哼。他越是如此隱忍,身上的人反倒越是覺得興奮。他們像個兩個賭氣鬧掰的小孩子,想要握手言和,卻又在等對方先開口求饒。顧錦年打心里想要他發(fā)聲,想聽見他因?yàn)樗硐碌膭幼黝澙躞@叫,他叫的越大聲才越好。于是他加快了沖撞的速度,想要逼他身下的人就范。但他在即將奔上愉悅的頂峰時,卻又不經(jīng)意低下頭,看到陸拾強(qiáng)忍著疼痛的表情,心又瞬間軟了下來。他不想傷害他。他舍不得傷害他。他低下頭去,吻在陸拾的眼角。“叫我一聲?!彼艞壛?,他認(rèn)輸了,就算他的愛人不會叫/床,但是他還是一刻都停不下來想要占有他的沖動。他幾乎是用祈求的語氣,在陸拾的耳邊呢喃:“拜托你,叫我一聲?!?/br>“錦年……”陸拾的聲音因?yàn)樘弁磁c情/欲的對峙而顫抖。“不是這個……像以前一樣連名帶姓地叫我。”“顧錦年……”他俯下/身去,吻住了那雙唇,將他的聲音咽入自己咽喉。身下動作也隨著這個纏綿的吻,變得溫柔繾綣了起來。他不再焦躁,而是耐心地引導(dǎo)著他的愛人,直到他感覺到懷中的人因?yàn)榭旄械拿腿活澙鹾髿w于平靜,他才讓自己徹底釋放在這具他朝思暮想的軀體之中。今天之前,顧錦年或許還會遲疑。他有時候會很難想象,兩具相同結(jié)構(gòu)的身體究竟要如何交融在一起。他不是沒有擔(dān)憂過,他怕自己真到那一步又不行,怕自己的反應(yīng)會傷害到陸拾。他沒想到自己可以表現(xiàn)的這么好,好像比哪一次都好。他是個循規(guī)蹈矩的人,也認(rèn)為自己趨于理性。可就是現(xiàn)在,他的理智在告訴他,他正是前所未有地瘋狂地愛著一個人。原來真的碰到一個愛人,當(dāng)你覆上愛人的身軀,哪有什么時間去想那么多有的沒得。一樣的軀體又如何?只要是陸拾的,只要顧錦年愛他,什么都會趨于合理。愛你,可能是我做過的,最最合理的事。顧錦年洗完澡出來,見陸拾一個孤零零抱著膝蓋坐在床上,雙眼放空望向窗外。他覺得他那個樣子特別有趣,初歷情事,他的反應(yīng)似乎比女孩子還要羞澀幾分。他沒有經(jīng)驗(yàn),他沒跟人交往過,顧錦年知道他得到的是全部的陸拾。他是他的初戀,他人生的所有第一次,都給了他。陸拾似乎也發(fā)覺顧錦年站在他的身后,驀地抬眼望過來。就那么一個毫無戒心的回眸,干凈的不含一點(diǎn)雜質(zhì)。顧錦年望向他的眼底,他覺得陸拾其實(shí)還是那個十三歲的少年郎。他看著他,覺得自己也回到了十三歲的青蔥年少。就這么一回眸的相遇,顧錦年又忍不住想吻他。他也確實(shí)做了。他走到床邊,將人拉進(jìn)壞,吻上了他的眉心。“不舒服嗎?”陸拾搖搖頭,任由他抱著自己。“那你在想什么?”“在想梁蒙。”顧錦年微怔,他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怒。關(guān)于梁蒙,他希望陸拾介意,可是又不希望他一直介意。“想她做什么?”顧錦年想要轉(zhuǎn)移這個話題,他覺得此時氣氛這樣好,實(shí)在不適宜談?wù)撍那芭选?/br>“我不想有一天,也讓你對我說出,像今天你對她說的那些話?!标懯暗穆曇糇兊迷絹碓捷p,仿佛隨時會融化在顧錦年的懷中:“錦年,我不是梁蒙。那些話從你嘴里出來,我一個字都受不了……”“你答應(yīng)我,如果有一天,你厭倦了我們的關(guān)系,一定要在感情變壞之前,第一時間告訴我。我也答應(yīng)你,我不會讓你為難,更不會跟你糾纏不清,我會消失得很徹底。但你萬萬不能對我說那些話,一個字都不行,否則我會很恨你……”他說的很是認(rèn)真鄭重,可話還沒說完,就被顧錦年吻住了嘴唇。“你最好現(xiàn)在就閉嘴……”顧錦年呢喃在他的唇邊:“你說的這些話,我也一個字都受不了?!?/br>對于愛情,顧錦年從不給出承諾,他覺得承諾是非常幼稚又無力的東西。它沒法阻止感情變壞,也沒法預(yù)防見異思遷。可就是這樣幼稚又無力的事,千萬年來卻一直在重復(fù)上演。人類為何在屢屢受挫的現(xiàn)實(shí)面前,卻仍無法看清?顧錦年在此刻才發(fā)現(xiàn),其實(shí)一直以來,都是他自以為是,從未看清。一萬年只是一句形容,只有相愛的人才會心動。“十年前我已無能為力……”他低下頭來,再次輕吻陸拾眼角,許下他今生唯一的海誓山盟。“往后的每一個十年,我要我們都在一起?!?/br>------------------第33章即將年底的這段時間,總是事務(wù)所一年中最最繁忙的時候。陸拾被臨時抽調(diào)到南方的一個項(xiàng)目里,因此春節(jié)前不能跟顧錦年一起返鄉(xiāng)了。顧錦年到機(jī)場去送別,見到陸拾便沖上去給了個大大的擁抱。他還想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吻他,可是剛湊到陸拾唇邊時,就捏著鼻子扯著嗓子喊了一句:“我靠!什么味兒?”“小黃帶的榴蓮千層,分了我一塊?!标懯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