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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失落原來已經(jīng)明顯至此。他沒作聲,只是收拾手里的東西,準備離開會議室。“喂,你不是真被什么女妖精勾了魂吧?!彼戊献分鴨柫艘痪洹?/br>顧錦年怔了怔,沒有回答。不是妖妖冶冶女妖精,是個男……男人。蘇煜見他那不反駁只是沉默的樣子,不禁愕然:“臥槽,真的是為了女人。誰啊,這么大魅力?連你也沒把握?”顧錦年想說,如果是女人他當然有把握。“不是你想的那樣……”宋煜被他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逗笑了。顧錦年,你知不知道,你說的話,你現(xiàn)在的臉上就是寫著你戀愛了。而且,還是一份你搞不定的戀愛。“懶得管你那些閑事。”宋煜不以為意:“作為你的合伙人我可是要提醒你,別被這點情啊愛啊影響工作。你就是活的太順了,姑娘們都愿意貼你。偶爾遇到個不貼的,你就手足無措像個傻子了。顧錦年你覺得自己是情場老手,但是其實你就是情場白癡。你根本不會追人,你只會勾勾手指頭讓人家過來舔你。當然你條件好,大把的好姑娘愿意過來給你舔,然后你跟買菜一樣挑挑選選就行了。但你還別說,這世上總有些各色的人,人家就是不喜歡你,你還就是拿人家一點辦法也沒有?!?/br>“誰說他不喜歡我!”顧錦年想反駁,但是他又說不下去。陸拾喜歡他嗎?或許以前是喜歡過的。但現(xiàn)在,尤其是聽過張遠的那番話后,他又沒有把握了。“可我覺得你現(xiàn)在這樣,好像是你更喜歡人家。”宋煜欲一語道破夢中人:“其實我這個人就很自私,只顧自己心里舒服。我沒你那么多偶像包袱,我喜歡誰,我就會就去追,想方設(shè)法對他好。只要你覺得她不反感你,你就可以去追求她。跟不跟你是她的選擇,但是追她是你的權(quán)利?!?/br>最后,他拍拍顧錦年的肩膀:“顧總,你就是有心里設(shè)防,其實追人根本不丟人。那是男人自信的表現(xiàn),有些愛就是靠追出來的。很多時候,在一段感情中,主動追求的一方,反而掌握著主動權(quán)。因為只要他不玩了,這游戲就玩不下去了?!?/br>顧錦年覺得與宋煜相交多年,從未發(fā)現(xiàn)他還是如此通透的一個人。他這些話,猶如醍醐灌頂一般,讓顧錦年豁然開朗。他覺得陸拾不討厭他吧,畢竟他曾經(jīng)喜歡過他。他那樣冷冷淡淡的,也許就是對以前的事有些尷尬。他現(xiàn)在喜歡別人了,可那又如何???顧錦年覺得自己也不差,哪哪看著都一表人才。既然陸拾曾經(jīng)喜歡過他,那為什么不能再喜歡上他?那個弄得陸拾如此痛苦的衰人根本配不上他,那個人的眼睛根本就是長在腳底下。他看不見陸拾的好,他也不覺得被他這樣的好的人默默愛著是一件多妙的事,他說不定還覺得陸拾是一個男人而覺得他惡心。這種衰人怎么不去死??!張遠說的對,男人、女人又怎么樣?在顧錦年此刻的心里,他覺得陸拾配得上任何人。當你覺得一個人無限美好的時候,若還計較那些世俗眼光,未免太侮辱自己的一腔衷情,也太侮辱那個人了。顧錦年覺得,他就是這樣喜歡陸拾,他想要愛他。可是,他想到這里又猶豫了。原來你真想要一個人,還想過要給他未來的時候,你就不會那么義無反顧、勇往直前了。你會橫生許多擔憂,必要的不必要,都會涌上心頭來。你要一一排除,反復確認。你究竟是否有資格,也有能力,去給一個鄭重的承諾。這就是他那天沒有吻下去的原因,也是他覺得自己舍不得愛他的理由。有些事,或許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快不得一刻,也慢不得一刻。就在顧錦年說不清道不明的時刻,他收到了一張簽著陸拾名字的的同城快遞。快遞送到他辦公室的時候,他幾乎有一種如蒙大赦的感覺??僧斔痖_快遞的文件夾后,他又有一種如臨大敵之感。里面什么都沒有,就是夾著幾十張百元大鈔。顧錦年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他為陸拾付錢的那個時候覺得錢有多好,他現(xiàn)在就覺得錢有多糟。但他仔細思索一番后,心中又陡然生出一絲竊喜。他終于有機會胡攪蠻纏、借題發(fā)揮了。顧錦年不是一個會放任機遇在眼皮子低下溜走的人,他一個電話就給陸拾撥了過去:“你什么意思?”“收到了啊。”對面的聲音是依舊漫不經(jīng)心:“沒你微信,沒法轉(zhuǎn)賬給你?!?/br>“沒有微信就加個微信!”顧錦年已經(jīng)不太清楚自己在說什么了。他咳了咳,又頂牛道:“顧總我的時間就值這么三瓜倆棗嗎?你未免太看不起人。”電話那邊沉默了,須臾道:“我知道了。你還想要多少?顧總?!?/br>顧錦年覺得自己就像個出臺的三/陪小姐,為陸拾服務(wù)以后,還得跟他討價還價。“我想要你……”顧錦年差點就說出了實話:“請我吃飯?!?/br>陸拾輕聲道:“我給你的報銷應(yīng)該有富余,想吃什么就自己去吃吧?!?/br>“陸拾,你是不是一定要做這么難看?”“不是啊。我只是不想自己難看?!标懯拜p聲慢語道:“親兄弟況且要明算賬,更何況我們,還不是那種關(guān)系?!?/br>顧錦年在那一秒想掐死陸拾,但他想想,又覺得舍不得。“其實我想謝謝你?!彪娫捘沁叺娜擞珠_口了:“你知道我不是很擅長招呼人,你的招待確實比我周到,幫了我大忙。我不能讓你出錢又出力?!?/br>顧錦年想說,我愿意,我就是屁顛屁顛為你鞍前馬后。他當然沒敢說,他只是淡淡地質(zhì)疑了一句:“這就是你謝謝我的方式?拿錢砸在我的臉上?”“我知道這不是最好的方式。我也知道,你不差這點錢?!彪娫捘沁呹懯暗穆曇糇兊脽o比溫柔,像羽毛一樣輕輕撓在顧錦年心房:“但是你的錢就是你的錢。錦年,你沒必要覺得不好意思,也沒必要覺得我是在弗你的面子。你的好,我都記得……”你的壞,我也都記得……陸拾不知道為什么會跟顧錦年講這么多。自從那天回來,陸拾心里就不那么懼怕顧錦年了。曾經(jīng)有段時間,顧錦年坐在他身邊,他覺得自己呼吸都會變得不暢??墒悄莾商祛欏\年時時刻刻陪在他身邊,他的一舉一動,都讓他在陸拾心中變的不再臉譜化。他變得不再遙遠,他不再是陸拾十年里反復描繪的一個虛無縹緲的影子,也不是束之高閣遙不可及的珍貴擺設(shè)。他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