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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的,怎的偏生要來打仗?” “真是為了學成回去幫你爹爹守城,還是為和合別哥啊?” “自是為了回去守城。公主你別亂猜,我不喜歡合別哥了。那個沒心沒肺的,我喜歡他作甚?!卑纵p鶴說著“嘶”了聲,“疼!” 凌宋兒忙收了收手,“我也是第一回幫別人上藥,你可忍著些。” 擦好了她嘴角的傷,卻見她兀自又取了外襟,露出肩頭上的淤青來,“還有這兒!” 凌宋兒望著那處淤傷擰了擰眉頭,“可真是說服了城守?看你這模樣,像是挨了打出來的?!?/br> “公主你不知道,我爹爹派了好些人守著我。我是從小窗里殺出來的。不然,現(xiàn)在還得在屋子里被他關著呢!” 凌宋兒無奈笑著,“我就知道…” “不過你可別跟別人說,特別是赫爾真,我怕他趕我回去。” 凌宋兒想來蒙哥兒今日應著合別哥,方才幫著他解釋,“他要趕你回去,也該是全聽著合別哥的。你只討好了人家便是。” “?。俊卑纵p鶴卻是幾分不情不愿,“我和他都兩清了,還怎么討好???” “這可是為難我了?!?/br> 上好了藥,白輕鶴才從凌宋兒屋子里頭出來。方才走了兩步,聽得身后人聲。 “城守不似的那么沒原則的人。說吧,怎么逃出來的?” 白輕鶴識得是合別哥的聲音,轉(zhuǎn)頭回來,見得那人插著一雙手,靠在墻上,直直望著她問話,看起來輕浮又不認真。她便也沒得好聲好氣,“自然是靠自己逃出來的。好不容易見著了赫爾真,我定是不能放過這么好的機會?!?/br> 合別哥墻上撐了起來,卻走來她面前,“從軍不是兒戲,你且沒上過戰(zhàn)場,就算是有幾分三腳貓的功夫,根本不夠金賊打。到時候可別喊救命?!?/br> 她道,“誰要喊救命?死了我也得拖著兩個金狗陪葬的?!?/br> “再有了,跟你什么關系?”她說著,扭頭便要走。卻是被他一把擒住了肩頭。 方才擦過藥膏的淤傷作疼,她“哎”地聲頓住腳步,又往后退了退。 合別哥忙松了手,“這里也有傷?” 白輕鶴狠狠望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秦師傅和廖師傅。我廢了老大勁兒才逃出生天的,你們再趕我回去,我也不回去。大不了在西夏邊境上流浪?!?/br> “……”合別哥只得擰眉嘆著氣,“那你就呆著,先把傷養(yǎng)好了。其余事情,日后再說?!?/br> “真的啊?”白輕鶴嬉笑著湊來他臉龐邊上,見他面色肅然,起來了興致,“你該不會是著緊我?” “……”合別哥這才忽的轉(zhuǎn)了一副笑容,“著緊你?你莫要想多了。我只是,得得空了捉著你回去才好跟城守交代。” “待捉你回了襄陽,你自找你那許公子嫁了,我求之不得?!?/br> “哼。那行,你什么時候得空送我回去,我便嫁?!?/br> ☆、 回來西夏卻也沒來得及修整, 次日一早,蒙哥兒便下令,回大蒙草原上駐扎, 一來好隨時興兵接應哲言, 二來, 博金河接了好些草原上部族討伐金國的誓獅帖,正等著赫爾真回來, 興師金賊, 以正士氣。 臨行前還是艷陽的天氣,剛剛走出來了城池便開始下了小雨。秋日的雨帶著寒,蒙哥兒身披盔甲騎著黑紗行軍走在前頭,卻憂心起來馬車里的人。直叫那多去后頭衣物箱子里,找了河內(nèi)城中百姓們送的百家被,給馬車里頭送了過去。 車里, 白輕鶴今日換了一身女兒家的青衫,車窗里, 接了那多遞來的百家被來, 恍然見合別哥騎馬走在馬車一旁, 目光正投過來, 她卻是沒得好臉色, 只給了他個白眼看。 拿回來了被褥, 白輕鶴忙給凌宋兒蓋去了腿上?!胺讲胚€好好的天氣,突然就冷颼颼的。還是赫爾真心由著公主,怕冷著了讓那多送被褥。”說著, 自己也扯了一撤被腳,看著凌宋兒笑了笑,“我也有些冷,公主不介意吧?” 凌宋兒搖頭,笑道,“出門在外,沒那么多身份禮數(shù)。都別凍壞了,給男人們添麻煩?!?/br> 話剛完,又有人敲了敲馬車門。白輕鶴自去拉開車門一道兒小縫。見得合別哥在外頭,嘟了嘟嘴,沒得好聲好氣的:“干什么?” 眼前合別哥卻遞著個軟布包進來,“軍醫(yī)給的,捂著便能發(fā)熱?!卑纵p鶴忙伸手接了過來,掌心前后貼了貼,果真是有些暖暖的,這東西她也知道,是磁石和藥粉做的,觸手生溫,襄陽守城,冬日結冰結霜,爹爹便總讓人做這些東西,給巡邏的侍衛(wèi)們?nèi)∨?/br> 眼下這般暖和,該是已經(jīng)被人捂了好一會兒了。她卻沒打算道謝,左右眼前這人也是個鐵石心腸的,謝了人家也不會領情。她直退了回去車里,一把又關好了車門,將那軟布包兒送去了凌宋兒懷里。 “公主,軍醫(yī)給的,能暖暖手?!彼约簠s縮著進了被褥一角,手也攏進了被褥下頭。 凌宋兒卻道,“我都聽到了,明明是合別哥給的。他的心意我怎么好拿。你捂著吧?!?/br> 白輕鶴見凌宋兒遞回來那軟布包,垂眸抿嘴笑了笑,只將那東西捂進懷里,方才靠去墻上,眨巴著眼睛,打起盹來。 && 馬車只行了大半日,因得雨越下越大了,天又寒,蒙哥兒方才就著一片綠洲樹林,讓大軍駐扎休息。等雨停了,明日趕早上路。 帳子搭在小山上,地上泥濘。凌宋兒直被他抱著從馬車上下來,送進了帳子,又放去了已經(jīng)搭好的床榻上。 樹林里有得幾分遮擋,外頭雨聲稀疏了些,卻是落得重了。帳子方才立好,還有幾分濕寒,便有兵士送了一盆炭火進來,瞬間添了幾分暖意。 蒙哥兒卻只立在床榻邊上,彎腰下來給她折了折被角。凌宋兒坐在床榻上,見他臉上和盔甲上都是雨水,袖口里取來絲帕,正要給他擦擦的。卻被他揉著手掌又放了回來。 “我還得去軍中巡視一遍。你且先休息,我稍后便回來?!?/br> 她只好答應?!昂?。” 待得他走了,凌宋兒方才起身去了一旁木箱子里,幫他取了件干凈的衣服來,放在了床榻上,一會兒他回來了,好能及時換上。 隔壁的小帳里,白輕鶴方才淋了些雨,正與自己找來了衣服換好。門口便被人敲了敲,出來見合別哥一身盔甲,見得她人也沒說話,徑直繞開她去了帳子里頭。 他腋下卷著一套被褥,放去床上,卻是鋪好了。方才轉(zhuǎn)身出去。 白輕鶴卻是幾分心軟,拉了拉合別哥的手臂,“謝了?!?/br> “白大小姐道謝?我耳朵可是壞了?” 被他這么一說,白輕鶴面子便掛不住。 “合別哥你可是個瓜瓜?我可是好心好意跟你道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