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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得慌。她本以為時間久了,要是看見傻原過的確實好或許在某天就能真正釋懷,卻忽然接到安莫電話,看到許原變成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心底那一秒就把安莫恨上,情緒失控趴在許原身上哭了好一陣才勉強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在所有人淬不及防的中起身回頭給了安莫一巴掌。“滾!你給我滾!”一聲厲喝還有清脆的巴掌聲打醒屋內(nèi)幾人的神經(jīng),許父早早看見自己老伴的舉動,他雖然沒有許mama情緒如此激烈,也忍不住私心把所有過錯推向安莫身上,并未阻止。許原身體一抖,悄悄抬起頭看見自己mama要和安莫拼命的架勢,陰郁的臉發(fā)紅發(fā)暗的眼睛看向發(fā)生事端的區(qū)域,意外沒有像平時大吵大鬧有罕見至極的安靜,失去所有焦點默默觀看。他在想什么?沒人知道。“姨您先冷靜..我知道許原會這樣全是我的錯..”“別叫我姨!”許mama深吸一口氣勉強不讓自己情緒左右思想,只不過有點失?。骸靶辛?,話我也不多說,我也不管是我家孩子的問題還是你的問題,但從現(xiàn)在起許原就跟你沒有關系!有點良心就讓我們帶我家孩子走,錢我們也不會賴,欠多少錢你就打個欠條給我們,以后就這樣!老頭子,收拾東西把人帶回家,以后我們自己養(yǎng)!”許mama氣憤難耐,許父有些為難,還算有幾分理智的他看得出許原現(xiàn)在依然不大好,真的聽氣瘋頭的老伴兒的話,就怕還沒到家許原又有什么事。而安莫,自然不會讓許家二老真的帶走許原,在剛剛到治療關鍵期不能由外界因素打斷,他也不想許原跟自己斷了聯(lián)系。只見許母怒氣沖沖欲收拾東西連忙阻攔:“姨您別生氣我們好好談可以嗎?許原他真不能走,他必須在這里治療”“滾開!”許母突然發(fā)難一下把安莫推開,做農(nóng)活又整天抗大鍋飯菜的農(nóng)婦力氣不能小瞧,安莫也沒有準備直接被一推,跌跌撞撞的往床頭柜尖銳一角撞去,許父見識不對急忙上前欲護,發(fā)現(xiàn)速度來不及忍不住一聲低喝,聽見動靜的許母回頭一看,也被自己造成的這一場面而受到不少驚嚇。安莫以為自己會受傷的,許母怒意慢慢的一推就連他自己也掌握不好平衡,來不及多想一咬牙硬是打算摔在堅實地面,病床柔軟是比地板好太多,只是潛意識害怕好不容易安靜的許原會暴走。只不過有些事情確實不會在自己控制范圍,比如安莫沒想到許母這一推會這么用力,也沒想到冷漠觀看的許原會突然伸出手扶住他的腰,直接跌坐進病床上。安莫還在呆,而許原好似碰到令人惡心的物品急忙收回手稍稍后退,安莫不自覺回頭看了一眼,還是仇視畏懼的目光,只是現(xiàn)在怎么看,似乎已不太一樣。無人能理解安莫內(nèi)心的震撼,而許家二老因為剛才差點發(fā)生血案的舉動而心驚rou跳,連忙快步走來,氣勢洶洶有讓人誤會的可能性。【跑】東西砸在安莫身上,發(fā)不出聲的人用口型一遍又一遍重復這字眼,見自己爸媽已經(jīng)走到面前而安莫依然無動于衷而不滿,逐漸憤怒忽然猛地上前掐住安莫脖子,神情猙獰似要把人掐死的勢頭。一瞬間方寸大亂直接打破方才的僵局,隨時待命醫(yī)護人員沖進來鉗制失控的許原,又是一輪控制治療即將開始。那一次,許原發(fā)狂制造出大量混亂直到兩天后才有消停,等他安安靜靜睡去,所有人早已身心疲憊連話也說不出口。而等許母想起之前說過的話,面對安莫卻怎么也說不出口。她確實恨死安莫了,明明信誓旦旦會保護許原卻讓人變成現(xiàn)在這樣,她甚至討厭到把安莫趕出病房不給進來來一個眼不見為凈,只是聽許父的勸解,心底明白知道說要帶許原走的話有多么不切實際。不知道該怎樣宣泄她的悲傷,只能拼命的照顧許原,用忙碌壓抑內(nèi)心壓抑,在背后無人的地方脆弱哭泣。曾陷入迷茫的安莫,不知心中敏感還是錯覺,他卻比好像得到心中渴求一絲絲希望?;蛟S..或許許原還會好起來呢!或許憎恨自己的許原其實..還對自己有感情。他是下手毫不留情,但明明感受到不讓自己摔倒的力量就是他,明明看見要自己離開的口型。許原也不希望自己被責罵啊!對啊,對啊。安莫堅信自己找到的細節(jié),越想心臟跳動越劇烈有難以抑制的激動,比起先前更多一份欣喜,莫名燃起一股戰(zhàn)斗欲。想把許原治好,哪怕不能到之前地步也不該讓他今后像瘋子般度過后半生,時間漫長又何懼呢,不愛了不喜歡了最起碼也要有責任心對吧。更何況,一直很愛他。于是,他承擔起這份責任,日復一日漸漸走過近兩年時光。許原一直沒有多大變化,似乎那天只是錯覺,他還是病歷報告上危險不可接近的病患,但身體狀態(tài)有了恢復。歷經(jīng)一年,許原才成功戒掉毒癮,他的意志力不強,來自毒癮心里與身體的折磨簡直就是一場地獄烈火在身上的炙烤,那是不可言狀無法用文字描述的痛苦,只有親身經(jīng)歷過的人才能知曉其中滋味。安莫自然不懂,他只知道每一次接受治療過后許原精神力與體力消耗量異常厲害,躺在病床上需要整整一天才能有所恢復。虛弱的讓人看一眼心痛不已。但總要慶幸還是成功了,當醫(yī)生告知他這個消息后那一天,眼中世界美好耀眼的不可思議。其他的,在這兩年似乎沒有太多進展,傷痕還在,內(nèi)傷也還在,唯有視力在進行手術后有了一定好轉,到了一定階段性恢復,偶爾也能下地走走路散散心,起碼不總困在令人窒息的醫(yī)院大樓里,聞早已深入骨的消毒水氣味。收回記憶,此刻安莫看見還在攤開手傻乎乎要東西吃的人,明朗的笑容又把許原嚇到趕緊低下腦袋,慢慢的,收回自己的手。“手收回去還怎么給你?!卑材獜谋嘲刑统鲆恍〈骘灨煞旁谠S原手上:“這次加的是葡萄干,也很好吃?!?/br>東西拿過去了,但安莫似乎并沒有打算收回眼神做其他事,反而試圖繼續(xù)看許原的臉。收到餅干的許原看起來并不開心,面對安莫的視線十分緊張,想了想快速抽取身邊的小本子寫字,遞給安莫。{不要再看我的臉還有手}“這句話..嗯..你往前翻一頁就有,是你昨天寫的?!鄙导一锖妹劝『妹劝?!{再看就}許原想了很久,繼續(xù)寫道{我會打你,真的}“那就打吧,又不是沒打我。大概這世界上想看自家老婆的臉,就會被實施家暴的可憐人也有我一個了?!卑材职涯槣惤?,驚慌到不行的許原反射性想把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