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個好人？”

“...不知道..”

“那你還記得我說過，就是她叫人把他打死的嗎？”

艾謙笑了，冰冷的似無一點溫度的笑在寒冬之中更容易凍結(jié)人的心。

“不要太相信她的話。”

那是艾謙給許原的忠告。

“請相信自己的記憶，記憶，是不會騙人的?！?/br>
一百五十九：廢物

無論如何都再也強打不起精神的許原迎來本該看重的學期末考試，只是靠本能填寫卷題自認他已完蛋，連等待分數(shù)的時間都不愿準備即將踏上回家的路程。

“走吧?！笔帐昂靡磺械暮喂手畮еS原搭乘快車回到熟悉的小村之中，帶了大包小包的許原被故之帶領(lǐng)回家，見到爸爸mama也能露出小小笑容。

“趙姨，我把許原哥帶回來了?！?/br>
“哎呀何家小子你也知道回來！你不知道你爺爺多想你，以后別走亂跑，能待國內(nèi)就待國內(nèi)，起碼都還能有個照應?！?/br>
“何小子，聽你姨的話，沒錯。”

許母與許父對何故之絲毫不見外，如長輩一般絮叨著數(shù)落他拋下自己年數(shù)漸大的爺爺。何故之連連點頭：“姨叔你們說的我都懂，以后就不會了。那個..許原狀態(tài)不是很好..多照顧下。”

神情恍惚的許原照在三人身邊竟然都沒發(fā)覺談到自己的事，許母逐漸昏花的眼定神一看緊張的不行，悄聲問故之：“咋了這是？是在大城市又被欺負了？”

“在那過得咋樣？打工的錢夠用不?。俊痹S父把許原帶走聊聊家常事。見談論之人離開，又見許母緊張不已的眼神差點讓故之語塞。

“就是...就是因為考不好，心里不大高興就這樣了..那個，姨啊，我爺爺還在等我，我先去看他老人家，你要是想問清楚點就過來我家吧?！?/br>
“誒,好！多謝你在那照顧我家傻小子了?！?/br>
何故之最終找了一個能說得出的借口后，匆忙離去。

中午是簡單的饅頭加豬rou湯吃過，為了專門等許原二老都給各自工作地方請幾天假。許母憋了口氣一直不太敢問，只是萎靡不堪的人看的是在令人心疼。

也在睡前吃宵夜的功夫，來到許原屋內(nèi)。

“大兒，在那邊過的還好不？”

“啊..還行..”

“我聽何家小子說你這次考試考不好，心里難受了？”

“沒..”他成績都沒看到呢，哪來的考不好。

“你這樣還說沒！眼睛都哭過幾次了？傻小子還想瞞你娘？”

“真沒..我都..”

“還說沒！這碗面湯還有幾塊rou都給我吃了，今晚吃得這么少，你爹還跟我說是不是在大城市跟安小子住著，學會挑食了都！”

安莫..他怎么又再次聽到這個名字呢，原本還算平靜的心忽然堵得厲害。

準備喋喋不休的母親忽而見到不在狀態(tài)的人變得失落且雙目泛紅，一時之間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的勇氣。

“咋了..”

許母摸著自家兒子的腦袋問：“是不是..安小子欺負你了？”

“沒..挺好的..”許原擦了擦眼角。

坦白而論，在記憶中不管是失去再想起的回憶還是之后的相處，除卻那幾次發(fā)生的極大不愉快外，安莫對他是不錯到極好的程度，甚至就連不錯二字都像是在侮辱。

日子一久他也在嘗試平靜告訴自己，就算是安莫確確實實傷害過他，可那個人也確確實實在彌補他，他還有跟自己道歉，他不告訴自己騙自己也是因為想讓自己過的更開心一些。

可以說扯平了，真的扯平了。

算是誰也不欠誰，到此結(jié)束。

他試圖在平靜，冷靜的狀態(tài)中嘗試接受這個事實。卻總在接觸這個名字想起關(guān)于這個人。

難受的只想安靜在一旁不說話。

“那是怎么了？我最近打電話過去，都沒聽見他消息?！?/br>
“他..他出國了..”

“傻小子，是因為安莫走了，不在了就難過了？”

許原是一個很好被理解的人，更別說他的母親。他的難過，被母親快準狠找到了根源，想一想也是為其心疼。

許原朋友很少，除了何故之就只有安莫了。

所以才會對或許再也見不到面的人，如此難過吧。

“我..”想否定，傻原卻發(fā)現(xiàn)自己壓根開不了口，只是心里堵得更難受了。

“我說的不錯吧?！痹S母嘆氣，見許原沒有動筷子，自己用勺子給他盛上一勺面湯喂食。

“傻孩子，這些事也是在所難免的?！?/br>
“媽..”

“唉...傻小子?！?/br>
憐惜慈祥的目光在許原身上圈繞，身材瘦小的她都是許原最大的依靠：“天底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別說安小子了，待到我和你爹老了，夜總會有那么一天。你啊，早晚都要明白這個道理?！?/br>
許原怔怔的想，仿佛腦海中那清晰可見的身影，悄然間多了一層分離隔閡的霧。

安莫啊，真的已經(jīng)離開了。

今年許原要去鎮(zhèn)上過年了。

他的爹娘在在鎮(zhèn)子里有了新的工作，自然回不了老家，而又擔心許原一人在家會出什么事，前腳剛走后腳幾通電話連忙催著許原走。

那日，是何故之來送他一程，一路沉默寡言讓崎嶇山路更顯得艱難，此時此刻平靜面龐的何故之對許原來說竟少了往日幾分信賴親近，有的是摸不到底的未知恐懼。

在以前，他們一起玩著游戲開懷大笑，說什么話都不怕冒犯對方。而現(xiàn)在呢，不知是許原本身的錯覺還是故之真的變了，他和故之對話都要想了又想才敢謹慎吐言，不似以往自在。

無形中多了幾分隔閡，雖然明知那是從小到大的朋友，卻在沒有以往的輕松。

前方路漫漫，何故之幾乎陪伴許原走完所有的路程，在送到目的地后他最終還是因為心中難平那股火氣，開口說道。

“許原，你還是忘不了他對吧。”

一驚，驚慌搖頭示意。

“沒..沒有..”

“你知道你是騙不了人的嗎？你現(xiàn)在，滿腦子還是他，我難道說的不對？”

何故之苦笑：“十幾年的陪伴敵不過一個傷害你的人，許原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斯德哥爾摩綜合癥？你還記得你接受我的表白的事嗎？你應該都忘了吧！”

“我..我沒有..真的..沒有..”

“呵..”一聲笑道盡所有嘲諷，他把許原的行李都放進出租屋內(nèi)，在離去前說的話給了許原極大觸動。

“有空我再來找你吧。許原，忘記他吧，一個傷害了我們的人有什么好記的呢？他就像你那時經(jīng)歷的事情一樣，對你，都是假的，你懂嗎？”

“我知道..”

他就是十惡不赦的罪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