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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原諒我?”“你是第一個…因為這樣的事跟我道歉的人…我在心里認定…只要有人誠心向我…道歉…不管他做了多么嚴重的事…只要我還活著…我都會原諒他…”許原十分認真,生怕安莫不信他還加了一句話,“我不說謊的!”安靜了,只剩安莫的抽泣聲在浴室內(nèi)繞,似乎過了很久很久,傻原才聽到安莫出聲。“謝謝?!睈瀽灥纳ひ魪募缟蟼鱽?,傻原看安莫有平靜之勢,松開自己手想去拿角落邊的紙巾,卻被自認為要離開自己而害怕的人緊摟住腰,死活不給走。“別走!我真的知道錯了!”哭紅了眼,浸濕淚水的臉一抬,望向許原的眼睛有極度的慌張和哀求,臉上的害怕襯托著人分外可憐。“我只是去拿…紙巾…”傻原差點飆淚解釋,他的老腰?。∈种割^都掐腰rou里超痛的好嗎!“給你..給擦臉…”“不行,不要離開我。”很任性很霸道…安莫在許原衣服上狂擦臉,帶點哭腔的鼻音萌萌軟軟的,傻原也只能苦著臉,手撲騰往身旁的浴缸邊撈起毛巾,抬起哭的稀里嘩啦的臉給擦干凈。哭到微腫的雙眼帶著淚花盡顯朦朧,美人梨花帶雨的景色讓傻原一呆,心跳聲不由加劇更讓他有些羞澀,眼睛一眨巴忽然涌起一個念頭。“我是不是,喜歡安莫啊?!?/br>依然輕柔的動作,感受臉上細致貼心的服務(wù),涌起的感動讓安莫不禁想,若是在當(dāng)初,他并不對許原如此殘暴的話,是否就能毫無心結(jié)的在一起呢?現(xiàn)在,舊的心結(jié)沒了,卻因為兩人的無聲和好而多了不安:哪怕許原說回原諒他,他還是怕,怕許原突然想起往事。那時候他又該怎么辦..又該如何做呢?傻原那個念頭一起立即消失,不是不可能,而是不太相信,太久沒有那種怦然心動,他都快忘了喜歡是什么了。也不敢喜歡,他還是很害怕。“乖乖的…哭完就要全部忘記…我也忘記…”這是傻原安慰人的方式,幼稚的連自己都難為情,不過某人很喜歡。“我乖乖的,你就不會離開我是吧?!?/br>“嗯…只要你不欺負我…”許原開玩笑似的說,安莫卻聽入耳,越覺得以前那些行為很可笑。“我不會再傷害你,哪怕是很生氣很生氣也不會,就像你說的一樣,傷害對你好的人,是一件很壞很壞的事。”既然告訴了自己要放下,自然也不會再對很費心開解自己的許原下手,憤怒到失去理智也不會。這一刻,安莫知道,哪怕以后他不愛許原,人在他心中也會是一個別人無法替代的位置。若說以前失去許原,他會可惜。那么說現(xiàn)在失去他,他就真的會瘋了的。枕在傻原肩上,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那雙眼與心都在宣誓。我傷害了你,我會盡力去彌補,錢也行命也行。而那些曾經(jīng)傷害過你的人,都將得到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那些曾經(jīng)與現(xiàn)在令你崩潰絕望的人,我都會令他們,生不如死!眼底,重新燃起的狠毒,一閃而過。一百一十一:生活安莫生病了。下著大雨,在街道待了一個多小時,即使傻原有及時幫忙洗澡與沖姜茶喝,但還是不可避免的發(fā)起了燒。“我不要去醫(yī)院?!?/br>在一開始只是身體發(fā)熱的人,跟許原強調(diào)他絕對不要去醫(yī)院,說這點小病能撐得住睡幾天就好。若燒的厲害,用他的手機打電話本上邊第一個電話就行。反正就死活不愿上醫(yī)院。無奈且不明白原因的傻原說服不過他,無奈撐起傘迎著風(fēng)雨去了街上的藥店買藥。只是一回家看到,剛才出門時只是一臉憔悴的人暈在沙發(fā)邊的地毯上,額頭也很燙狀態(tài)不是很好。嚇得傻原趕緊把人拖去樓上的臥室躺好,厚厚的被子跟不要錢似的往安莫身上壓,都看不見手腳了,只剩一顆頭露在被子上方絕對不是在夸張。用濕毛巾敷額頭來進行物理降溫,把藏在腋下的溫度計拿出來一看40度,再高一點的話就是要燒壞腦子的程度讓許原的心直跳。拿著溫度計的手不停顫抖就知道有多怕,安莫不肯去醫(yī)院,萬一因為自己的緣故讓他也跟自己一樣,那不是慘一生?學(xué)著村子里的土方法,裝了一個熱水袋子塞進被褥里,一大杯溫?zé)岬拈_水與退燒藥,掰開嘴灌了進去,然后又是一大杯略熱的白開水慢慢灌進去。有跑樓下繼續(xù)沖姜茶“蹬蹬蹬”上樓,繼續(xù)一口口喂下去。忙完一切后的人徹底脫力,直接倒在椅子上喘著氣。重新涌上腦的暈眩讓自己也開始變得不舒服了,摸了摸自己腦袋,發(fā)燙了。體溫計量了量,差一點就是38度,傻原自己也發(fā)燒了。他剛剛也好不到哪里去,只顧照顧安莫忽略自身,這副好康復(fù)多少的弱身體不發(fā)燒才怪了!喝了一大杯白開水還有退燒藥,折騰完一切已是凌晨3點。苦力倒下了只剩自己,就怕明天挨餓的傻原,苦著臉拿說明書研究好久叫電飯煲的玩意,直接倒米至刻度線,加水到了刻度線后摸索,終于是按到了煮粥鍵!“那個....來我家...這么久....你也該自己學(xué)會...煮粥了...”顫顫巍巍看著對嬌小可愛的電飯煲警戒一番,然后一轉(zhuǎn)身...瞬間沒心沒肺的又上樓.....(電飯煲:你信不信老子掀桌給你看啊混蛋?。。。?/br>他擔(dān)心已經(jīng)睡過去的安莫,扶著墻勉強進屋。重新癱在椅子上,難受無比的感覺與困乏的雙眼真的想快點爬上床好好睡一覺,但又害怕真的回去睡安莫就沒人照顧,一狠心掐手臂上的rou疼的齜牙咧嘴,與周公做斗爭艱苦的熬到了凌晨。再一次換毛巾與熱水袋,再一次量體溫,漸漸下降的體溫才把一顆高高懸起的心稍稍放低。許原也睡了,在天剛蒙蒙亮的那一刻,終于承受不住腦袋一歪,睡了過去。----------------------------------------------------------------------------------------安莫覺得自己,似乎睡過去了,但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他只知道因為身體很熱,熱到身上連一絲力氣都沒有,就連眼睛都無力睜開,只剩還帶些許清醒的大腦勉強知道一些事模模糊糊覺得自己躺在一個特別熱的地方,身上的東西壓的他幾乎喘不過氣,被人灌了好幾杯水和幾粒硬邦邦的藥片,用力掰開牙齒的手指,若不是因為對照顧自己的人太熟悉生不出惡心感,別人的話可能會毫不猶豫的一口咬斷。尿意的來襲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