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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沈夜熙嘆了口氣:“漿糊,世界上要多點你這樣的人,離婚的概率得上升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br>姜湖挑挑眉,點點頭,轉(zhuǎn)過臉去:“哦,那我不問了?!?/br>他臉上一片平靜,可心里卻是有點堵的,姜湖終于明白了,自己隱瞞事情的時候,為什么沈夜熙會那么難過。有的時候,對于別人的事情,我們心里有譜,但是不多問,是為了尊重對方,可是那個人……他不是別人。他是那個會讓人心里牽掛,每天分走自己最多注意力的人。沈夜熙把車子停在超市門口,歪頭看了看姜湖,這人臉上跟罩著層什么東西似的,喜怒哀樂都不露出來,看著好像沒什么,可是他就是覺得,姜湖有些不高興,整個人身上籠著一層淡淡的壓抑,于是伸手抓亂他的頭發(fā):“怎么了,不高興了?”姜湖想自己確實是不高興了,可是話到了嘴邊,卻變了味道:“沒有?!?/br>“去你的。”沈夜熙揮手在他后腦勺上拍了一下,“別人我說不好,還能不知道你?”他頓了頓,嘆了口氣,“剛剛有個同事給我打電話,關(guān)于一個隊里以前辦過的案子的事,嗯……具體我也不大清楚,他們也沒查清楚,這不是糊里糊涂地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么,叫我先別說出去?!?/br>沈夜熙抓抓自己的頭發(fā),拉著姜湖的領(lǐng)子把他從車里拖出來,在他還沒站直之前拍了拍他的后背,力氣有點大,把姜湖拍得整個人往前傾斜了一下,沈夜熙攬住他的肩膀,貼著他的耳朵問:“老那么多心,嘿嘿,寶貝,知道你為什么……老不行么?”姜湖立馬炸了。沈夜熙伸出另一只手出來,牢牢地按住他,繼續(xù)用那種很曖昧很曖昧的語調(diào)說:“你丫有精力全都轉(zhuǎn)心思去了,多消耗體力啊,瞅瞅你這小身板,這骨頭多得都硌人。”姜湖掙扎不行,瞪他。沈夜熙就想一口親下去,想起來畢竟也算公共場合,于是忍了,看著姜湖泛起一點粉紅的臉頰,伸出手臂:“別磨牙,給你咬?!?/br>那么一瞬間,姜湖是真的想咬他來著。一路打打鬧鬧地回了家,沈夜熙笑嘻嘻地把姜湖從廚房推出去,這才松了口氣,卷起袖子來洗菜做飯——這小子,真他媽的精明,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他那狗鼻子聞出不對勁來,糊弄過去還真不容易。沈夜熙搖搖頭,輕輕地用菜刀削掉萵筍的皮。他才放松下來,腰里的手機又震動起來,沈夜熙心里一緊,順手按了,然后對著廚房上柜子上的玻璃反光照了照,好好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覺得沒問題了,才從廚房探出個頭,對屋里喊:“漿糊!”“???”“雞精快沒了,出去買一袋去?!?/br>“雞精……現(xiàn)在出去?”姜湖晃悠過來,打了個哈欠,“非放不可么?”“快去,等著用呢?!鄙蛞刮醴怂粋€白眼,“那是我非要放么,也不知道哪個小王八蛋嘴那么刁……”“我覺得不放可以呀。”姜湖懶洋洋地走進廚房轉(zhuǎn)了一圈,捏了片生的西紅柿片叼走了,指指沈夜熙的手機,“你手機震動呢?!?/br>鄭思齊你大爺,沈夜熙想。沒辦法,只能“哦”一聲接起來,沒等對方說話,就不由分說地一通嚷嚷:“去你的,大熱天的,不借!”鄭思齊被噎得一愣一愣的:“?。俊?/br>“老王不是我說你,咋越活越回去了呢,有點雞毛蒜皮的事就借人,我們組的人出去一個個正氣凜然的,拿出去不是那么回事,你們掃黃打非的釣魚那勾當別找我們?!?/br>他說著,偏頭瞪了姜湖一眼,一只手捂住電話:“還不快去,上回就有一次炒菜沒放雞精,你丫兩筷子就不吃了,我還不知道你——懶死得了,就小區(qū)超市,才幾步路?”“哦?!苯问幊鋈チ?。沈夜熙聽見門響,這才松了口氣,壓低了聲音對那頭一頭霧水的鄭思齊說:“我不是讓你壓著這事么,你丫這時候給我打電話……”“???”這是無辜的鄭思齊同志。沈夜熙突然想起來,其實老鄭同志完全不知道,姜湖是住在自己家里的,深吸一口氣:“啊啊啊什么,你烏鴉?說,什么情況。”姜湖臉上懶洋洋的表情,在出門以后就消退了干凈,他轉(zhuǎn)到樓后邊,從兜里拎出手機,打給了莫匆。“小姜?”“莫局,問你件事,柯如悔是不是跑了?”莫匆一愣:“你知道……”三個字一出口,莫匆就后悔了,老頭子不愧是老狐貍一只,皺皺眉,“你小子詐我?”姜湖也沒否認,輕輕地說:“那就是是了?!?/br>“小姜,你聽我……”“行,我知道了,莫局你放心,我有分寸。”姜湖打斷他,頓了頓,又說,“夜熙不想讓我知道,你就當我沒打過電話,瞞著點?!?/br>隨后掛了電話,莫匆看著手里一陣忙音的電話,眨巴眨巴眼睛。安捷正好經(jīng)過:“怎么了?”莫匆順勢摟住他的腰,撲上去蹭了蹭:“長江后浪推前浪啊,作為一個馬上要死在沙灘上的前浪,我感到壓力很大怎么辦?”安捷嘴角抽了抽。柯如悔就像是一朵烏云,黑沉沉地壓在每個知情的人頭上——千萬別讓他知道,千萬別讓他知道我知道……這年頭,想安安心心談場戀愛,怎么都能那么揪心呢。這朵烏云就一直壓在幾個人的心里,一個月過去了,沒什么特別的情況發(fā)生,一個半月過去了,仍然沒發(fā)生什么。他就像已經(jīng)回到地獄,從人間蒸發(fā)了似的,日子平靜得讓人看不到那些洶涌的暗潮。直到已經(jīng)感覺到了秋涼,炎炎夏日被一場雨澆滅了溫度,人們開始把自己包裹嚴實,匆匆走過。先是盛遙上網(wǎng)的時候偶然跳出來的一條新聞,他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一眼,還開玩笑似的對眾人說:“桐城有個變態(tài)殺人案,死者居然還是個同行嘿?!?/br>眾人應(yīng)和一聲,誰都沒往心里去,沒過幾天,又一條新聞跳出來——逾西市刑警隊一警察神秘死亡,疑似連環(huán)殺手。接著是一條又一條的新聞——華南市,靖江市,甚至在十來天以后,本市出現(xiàn)第一起執(zhí)法人員被謀殺事件。開始人人自危。警局的氣氛凝重起來,一早,莫匆親自敲門找到他們辦公室:“都跟我到會議室來一趟?!?/br>莫匆臉色從來沒這么正經(jīng)過,這幫平時沒上沒下的也忍不住跟著他緊張起來。一進會議室,就覺得里面氣氛異常陰沉,幾個不認識的男人圍坐在那里,一股嗆人的煙味飄出來,煙灰缸里一片狼藉。莫匆簡短地給眾人做了介紹:“桐城的李景榮,逾西的孟嘉義,華南的魏余,還有靖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