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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壞道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2

分卷閱讀62

    腦勺頂著墻壁,微微揚起的下巴上有一點微微露頭的胡茬,修長而充滿力量感的小臂露在外邊,也不嫌冷,手掌有些薄,腕骨極突出,頓了一下,他繼續(xù)說:“之后我們兩個被繳了械蒙上眼睛,分開了帶走,等我的眼套被解下來以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漆黑的地方,沒有燈,沒有水,沒有食物,沒有聲音,沒有氣味,甚至沒有來巡視的人。等眼睛適應了黑暗以后,才能從縫隙里分辨出一點點微弱的光亮?!?/br>
“就像感覺剝奪?”姜湖問。

“大概吧?!鄙蛞刮觞c點頭,他每次閉上眼睛,都能把那段時間里感覺到的東西清晰地描述出來,那種黑暗實在太刻骨銘心,他有時候想不通,為什么人們總是有那么多的智慧,去發(fā)明那些近乎天才的折磨自己同類的方法?

“你靠什么度過那段時間的?”

“我在想逃出去的辦法和他們下一批貨物到底是要運到哪里?!鄙蛞刮醯卣f,那些傷害好像都在他的強韌下變成了回憶,男人的眼睛太亮,乃至于很多人在被那樣的目光逼視著的時候都忍不住想要退卻,“我不能睡覺,因為心跳的聲音太大,吵得我睡不著??墒窃谖疫€沒研究出結(jié)果之前,就見到了謹行,當時照進來的光讓我很長時間都緩不過神來,兩個人把他推進來,他的眼神有點呆滯,那段時間里,人瘦得脫了形?!?/br>
沈夜熙搖搖頭:“我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不是也是那副鬼樣子。那倆狗娘養(yǎng)的毒販子的說話的聲音震得我頭疼,他們把一把刀扔在我們倆中間,說只有一個人能看見外面的天光,只有一個人能活著出去,讓我們自己抉擇。”

他說到這里的時候停了下來,看著姜湖,大概是從床上爬起來的緣故,姜湖額角的頭發(fā)有一點翹,淡淡的光澤流轉(zhuǎn)間,顯得年紀小了些,沈夜熙忍不住伸手把他翹起的頭發(fā)壓下來:“你猜后來怎么樣?”

姜湖老老實實地說:“我不知道?!?/br>
沈夜熙有些意外似的:“我以為你會猜,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傷害自己的朋友呢?!?/br>
姜湖認認真真地說:“在我看來,那種情況下,你無論做出什么事情,都是符合邏輯的?!?/br>
沈夜熙撇撇嘴:“你剛才還說環(huán)境總用人的特質(zhì)來使人們產(chǎn)生反應,特質(zhì)是一定的之類的鬼話呢,難道在你心里我就是個貪生怕死出賣朋友的人?”

姜湖讓他問得噎住了,覺得自己有必要泡杯咖啡提提神,半夜加班真不是人干的,腦子不那么清醒的情況下果然容易出錯。

沈夜熙像拍小狗一樣地拍拍他的頭:“你咋那么實在呢?”

姜湖挺抑郁,他忽然覺得沈夜熙這種驢人其實不需要心理咨詢,自己在他眼里完全就是個取樂的,沈夜熙的手慢慢往下滑,勾住姜湖的脖子,然后哥倆好似的摟住他的肩膀,姜湖想不動聲色地躲開,卻發(fā)現(xiàn)沈夜熙又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回憶里。

“我當時就想,對方說的‘看見外面的天光’是什么意思,應該是我們這邊調(diào)集好了談判專家,打算和他們斡旋了,這幫人?;?,把我們兩個中的一個弄出去秀一圈,然后用另一個做為要挾?!?/br>
姜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知道沈夜熙的神經(jīng)粗得驚人,可是沒想到這家伙的神經(jīng)已經(jīng)粗到能挑戰(zhàn)人體極限的地步——在被感官剝奪了不知多久以后,還能夠有條有理地通過只言片語推斷自己的情況,這種驢人,怎么可能會有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

莫局終于也老年癡呆了么?

對方突如其來的身體上的親近,讓姜湖覺得有點別扭,他往旁邊蹭了一點,掙脫沈夜熙的爪子,沈夜熙也假裝沒在意地收回自己的手,合在一起搭在膝蓋上,什么也沒感覺到似的:“然后我撿起那把刀,站起來,向謹行撲過去,裝作腳步踉蹌的樣子,把刀捅在墻上,撲到他身上。旁邊的混賬們笑起來,我趁機在他耳邊快速說了我們的處境,要他配合我演一出戲。”

“你想讓他們覺得你們兩個自相殘殺到力竭,他們既然需要有一個活著的人拿出去給談判專家們看,所以自然會有人上來拉開你們,然后你可以伺機奪槍么?”姜湖問。

沈夜熙給了他一個驚愕的眼神,隨即笑起來:“我那時候的搭檔怎么不是你呢?”

說完他沉默下來,臉上的笑意漸漸退下去了,男人的臉上有點蕭瑟,又有點不知所措,睫毛微微地顫動了一下,不知過了多久,他才低低地說:“他給我打了暗號,表示他明白我的意思了,然后配合著我,和我一起打做一團,在地上滾來滾去,那把刀子就在我們兩個人之間傳……后來他氣喘吁吁地把我按在地上,手勁出乎意料地大,我不明所以地抬起頭看著他,看見了他的眼睛——你知道那種眼神么?那一瞬間我就明白,他是真的想殺我。”

這回姜湖沒出聲,只是睜大了眼睛。

“然后他把刀子對著我的心臟捅下去,穩(wěn)……又那么準,沒有一點猶豫。‘出其不意,一擊必殺’,這是我在他耳邊說過的話,沒想到,沒想到……”

沈夜熙閉上眼睛,低低地慘笑了一下:“他寧可相信那幫殺人犯、人渣的話,也不肯相信我,寧可殺了我來換取自己活著出去的機會,也不愿意最后一次和我并肩作戰(zhàn)。他要殺我,我最好的兄弟,同甘共苦那么多年的兄弟要殺我,你想象得出么?”

一瞬間信仰的崩潰,一瞬間能夠把后背交給他的人,就這么叛離了自己,刀劍相向,一瞬間……世界上只剩下他一個孤零零的人,無援無助。

“我哪里錯了?”沈夜熙喃喃自問,然后他看著姜湖,以一種對方從沒有見過的,帶著迷茫和痛苦的眼神問,“我到底哪里錯了?”

姜湖想起大家描述中的方謹行,熱心又外向的一個人,原本和盛遙兩個是一對活寶,倆精力過剩的年輕人走到哪鬧到哪,原來辦公室里百分之八十的歡樂都是這兩個人帶動起來的,工作的時候又是最認真負責的那么一個,他去世以后,就連盛遙都安靜了很長時間。

由于沈夜熙記憶出現(xiàn)空白,說不出方謹行究竟是怎么死的,最后局里按照推斷和慣例,給了他一個烈士的稱號,家屬享受烈屬待遇。

現(xiàn)在姜湖終于明白了,沈夜熙的“失憶”其實是一種沉默,因為這樣的真相說出來,對大家,對方謹行,甚至對他自己都是一種傷害。

沈夜熙沉默下來,他的膝蓋彎起來,雙手換在上面,就像是抱著自己一樣,這是一種極沒有安全感的、近乎自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