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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什么似的,回過頭來,一臉委屈:“沈頭兒,黃芪怪蜀黍不肯給我簽字……”意思是說,我現(xiàn)在只是個普通公民。沈夜熙大手一揮:“管他呢!”姜湖挑挑眉,心說好大的氣魄,您有本事當著黃醫(yī)生的面也這么說啊。“好,聽你的!”盛遙二話沒說,轉(zhuǎn)身走了,神色輕松極了,每個細胞都在歡快地叫囂著,天塌下來,有姓沈的頂著。作者有話要說:過度章節(jié)……別打我==第三十五章黑嵐六“好的盛遙,我知道了?!鄙蛞刮醴畔码娫挘缓笏?,胳膊肘撐在桌子上,雙手頂著下巴。他的嘴唇輕輕地抿起來,沒什么表情的臉上襯得眼睛格外深邃,不說話,就那么靜靜地盯著坐在他對面的男人。張新也不知道是被他盯得,還是因為審訊室這個地方本來就不那么和諧,顯得有些煩躁,在座位上不安地動了一會,終于忍不住了:“警察先生,你到底想問什么?我很忙的好不好?”沈夜熙輕描淡寫地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條斯理地喝了口水:“張老師,我剛聽說,您定期會去精神衛(wèi)生中心,是么?”張新一愣,嘴唇扭曲了一下,狠狠地瞪著沈夜熙,低聲咆哮:“這是我的隱私。”沈夜熙皮笑rou不笑地說:“對不住,您現(xiàn)在是嫌疑人,有配合警方調(diào)查的義務(wù)?!?/br>張新拍案而起,臉上浮起猙獰地皺紋……沈夜熙覺得這人有點輕微的面部肌rou失靈:“你有什么證據(jù)說我是嫌疑人?!”“我沒證據(jù)你才只是嫌疑人,被扣留在這里質(zhì)詢,我要是有證據(jù),你就直接等著進號子吧!”沈夜熙笑容隱去了,眼睛危險地瞇了一下,“坐下?!?/br>“你……”“我說坐下。”沈夜熙咬著字重復了一遍。張新還真具備那么點好漢的基本特征,比如不吃眼前虧,在沈隊極有壓迫力的目光和口氣下,重重地出了口氣,然后坐回了座位。“我要見律師?!睆埿码p手絞在一起。“隨便你,見完了以后我們照樣有權(quán)在一定的時間扣留你?!鄙蛞刮蹩吭谝巫颖成?,微微揚起下巴,斜視著他,“張……‘老師’,那你現(xiàn)在能回答我,你去精神病科干什么了么?”外邊蘇君子楊曼姜湖正圍觀審訊過程,楊曼突然長嘆了口氣:“咱沈隊,真他……”蘇君子不悅地掃了她一眼,楊曼把脫口而出的臟話咽回去了:“真他喵咪的帥!要找男人,絕對就要認準這種平時溫柔細心,出得廳堂下得廚房,關(guān)鍵時刻氣勢十足,遇上什么能拿起什么的!”蘇君子笑:“要么你跟他說說,反正男未婚女未嫁的,大家都這么熟了,在一起湊合湊合得了?!?/br>“去你的,我想湊合,人家干么?心里大概早有人了?!睏盥α诵?,妝容精致的眼角掃了正在研究張新面部表情的姜湖一眼,目光頗有點不懷好意。“真的假的?”蘇君子慢半拍還沒反應過來,“夜熙在談戀愛么?怎么沒聽他提起過?”姜湖的注意力也被吸引過來,他眨眨眼睛,有點疑惑:“有么?沒有吧?我住他家一個多禮拜了,好像沒見他在談戀愛……難道是我沒注意?”楊曼狠狠地翻了個白眼,其用力之大,讓在場的兩位男士都擔心她翻不回來。楊曼噎了半晌,才咬牙切齒地從僵硬的牙關(guān)里擠出幾個字:“你注意?你就注意吃的了吧?沈隊家伙食怎么樣?”“啊……還不錯?!苯睦镏罈盥皇菃査@個,可是又不知道對方是什么意思,只能茫然地來了這么一句。蘇君子很給面子地笑場了,楊曼把姜湖的頭扭過去,惡狠狠地說:“研究你的怪蜀黍吧,別讓jiejie再看見你那雙無知的大眼睛?!?/br>“怎么樣,你覺得寄恐嚇信的是這個張新么?”蘇君子湊過來,“這老頭子給我的感覺不好,還有他為什么這么緊張?”“他的腿在神經(jīng)質(zhì)似的蹭著旁邊的桌子腿,停不下來,臉上很兇狠,可是眼光卻很飄,不敢和夜熙接觸,而被問到一些問題的時候,他桌子底下的手會突然間用力地握到一起,像是要保護什么秘密一樣。”姜湖瞇著眼睛打量著張新,楊曼卻打量著他,心說已經(jīng)從“沈隊”變成“夜熙”了,什么時候開始這么親近的……“被問到什么問題的時候他的手會絞到一起?”——這是什么都沒注意到的蘇君子,不得不說,有時候其實那么溫柔體貼的蘇哥,神經(jīng)還真得是挺粗的。“第一次是夜熙提到精神科的時候,第二次是……”姜湖聲音低了下去,“奇怪,為什么他被問到‘怎么看待紀景這個人物’的時候也會緊張?”“做賊心虛唄?!睏盥眢w靠在一張桌子上,雙腿交疊,“你不是說他有什么……嗯,妄想癥,然后還因為這個,給他合作多年的老朋友寄恐嚇信么?!?/br>“可是夜熙問他‘你覺不覺得李導抓著盛遙,讓他出演紀景很胡鬧’的時候,他卻沒什么反應,給的回答也很中規(guī)中矩?!苯m然在解釋,可說話的語氣卻好像在自言自語,“而且我不覺得他像是妄想癥患者,妄想癥患者一般缺乏發(fā)對他人的基本信任,很難和別人建立正常的社會關(guān)系,有時候甚至分不清自己和別人,因為他的幻想而導致他和周圍的人格格不入,所以一般看起來都是比較孤獨不合群的。可是你看張新這個人……”他搖搖頭,眉皺起來,眉心處打了個褶皺,楊曼突然覺得,這小青年的側(cè)臉真他娘的性感。“如果不是他,那他又在心虛什么呢?”蘇君子問。“也許是其他什么事情,我不大清楚?!苯f得有點敷衍,他在想沈夜熙對他說的話——心理學是一門相當主觀的學科,而他自己,又是一個相當主觀,且自我感覺有點良好過分的,“我錯了么……”“什么?”蘇君子沒聽清。姜湖沉默地搖搖頭。正好這時候沈夜熙從審訊室里出來,一眼看見姜湖不大好的臉色,他伸手撩起姜湖額前微卷的頭發(fā),放在他的額頭上:“怎么了?不舒服?”姜湖回過神來,勉強笑了一下:“沒有?!?/br>“沒有什么呀?!鄙蛞刮醣ё∷募绨?,硬是把他從座位上拉扯起來,拖走,“走了,回家,那張什么的,讓他在審訊室先住著吧?!?/br>“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