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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想接人回去的,卻沒有想到過來只看見了堆滿了山谷的巨大巖石,一時間相顧無言。終于,清平有些腳下不穩(wěn)的被展鋒扶?。骸皩④姶笕怂?.....”“清平,將軍大人或許沒事的......”展鋒看著滿山的巖石,縱使精鋼不壞之身也會被壓成碎片,莫說兩個血rou之軀的人了。“快給我去找人啊,還愣著干什么?”清平看著跟他一樣發(fā)愣的那些士兵,終于忍不住大吼了一聲。那些士兵這才急急忙忙的開始搬動石塊,但是有的石頭實在是太過巨大,甚至有一整片山崖跨落的,這個工程實在是太過龐大,并不是他們倉促之間就可以完成的。而遠在王城里的瑤太后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雙目無神的跌落在椅上。然后就是全城的所有士兵護衛(wèi)出動,一是把山谷清理出來,二是去尋找夜鏡嵐和蘇傾寒兩人。雖然尋找到尸體的可能性要大一點。就連有一些百姓也自發(fā)的過來搬石塊,倒也不是說夜鏡嵐和蘇傾寒兩人多么得人心,主要是這條路是出王城的唯一的出路,雖然也還有幾條山路但是也嫌太過偏僻難行。不過,倒是也有些人是真心的想要把夜鏡嵐尋出來的,那些明白事理的人都知道,夜鏡嵐才是這個王朝的守護神,離了他,王朝岌岌可危。或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天璣才費盡心機的把夜鏡嵐引到這里,想要把這兩個王朝的大臣一舉傾滅,而且差一點就成功了。而另一方面,南國侯嚴濤則是悠閑地去拜訪了朝廷里一些大臣的宅邸。他是老親王的學生,祖上也有從皇室下嫁的公主,勉強也算的上是個皇親國戚了。他這個侯爵原本是承襲了祖上的余蔭,門下的食客不少,聽得多了那些食客的攛掇,再加上自己在南方也算得上是稱霸一方的土皇帝,日子久了,自然想嘗試做真皇帝的滋味。而且他和南方的幾個大富商大世家相互勾結,其中的盈利無數(shù),若是被朝廷查下來,則必然不會有什么好下場。他也聽說了趙家父子已經(jīng)開始明察暗訪和他有關的事跡,這幾條加起來,讓他開始蠢蠢欲動了,再加上天璣的外力提供,這就導致了夜鏡嵐和蘇傾寒兩人在山谷里遇到的那一幕。現(xiàn)在,他只等著自己的士兵趕到王城外,一旦城里的士兵挖通了道路,就會有外面南國侯的私軍殺進來,他就可以穩(wěn)穩(wěn)的坐上皇帝的位置了。☆、第二十五章變故(三)。小溪蜿蜒著流向下面一片密密地樹林里,那片原始的樹林沒有經(jīng)過砍伐,幾人合抱粗細的樹木四處可見。再遠一些,就是一片密不透光的深林了,那黑洞洞的一片像是一張等待吞噬的口。不時有一些鳥雀飛起來,在樹林上盤旋一會兒,又呼啦啦的一起投入樹林里?!√K傾寒托著夜鏡嵐受傷的手臂,垂著眼瞼從自己干凈的里衣扯下一塊,就著旁邊的一條小溪沾了沾水,一點一點的給他清理傷口。一路上從上面墜落下來,夜鏡嵐的傷口里嵌進去了許多的碎石子和草木屑,若是不清理干凈,早晚會發(fā)炎。在這個無醫(yī)無藥的地方,若是嚴重了一點,也許就會發(fā)展成性命相關的重癥了。小心翼翼的把傷口附近清理干凈了,蘇傾寒開始一點一點的把嵌在傷口里的石子挑出來,不時的抬頭看一眼夜鏡嵐,卻發(fā)現(xiàn)對方把頭枕在自己的腿上,嘴角的微笑一點也不加掩飾。手里的動作不由的一頓,然后停下來看著夜鏡嵐:“你笑什么?”夜鏡嵐看著蘇傾寒低垂的纖長濃密的睫毛,懶洋洋的把另一只手枕在自己的腦后:“太傅大人,你管理朝中大事,莫不是連我笑一笑也要管?”蘇傾寒嘴角上揚:“不過是問問罷了?!?/br>夜鏡嵐此刻的表情就像是一只餮足了正在休息的猛獸,慵懶而悠閑:“我給你管,你答應了的話,整個將軍府都給你管?!?/br>蘇傾寒愣了愣,才想起幾日前在翠屏山上夜鏡嵐的問話,手上的動作不由的有一點加重,夜鏡嵐被碰到了傷口,卻沒有什么動作,只是一瞬也不眨眼的看著蘇傾寒,黑曜石一般的眼眸直直的盯著蘇傾寒。蘇傾寒倒是意識到了自己不小心把夜鏡嵐的傷口碰到了,趕忙縮回手,看著夜鏡嵐,“對不起?!?/br>“說這個做什么?”夜鏡嵐倒是不在意,“你繼續(xù)吧。那個問題,我說了給你三天時間。還有一天,你可以慢慢想?!?/br>蘇傾寒輕嘆一聲:“將軍,這世間有多少好女孩,你為什么?”“那你為什么不要劉家的二小姐呢?”夜鏡嵐截住了他的話,反問。“蘇傾寒已經(jīng)是這般,又何必去平白耽誤了人家的一生?”蘇傾寒淡淡的回答一句。夜鏡嵐仰著頭:“弱水三千,我也只要你這一瓢?!?/br>蘇傾寒又低頭默默地給夜鏡嵐清理傷口,片刻后打破沉寂:“你,疼嗎?”夜鏡嵐看著蘇傾寒:“你的動作很輕,,這也是一點小傷,不疼。”“你起來一下?!碧K傾寒忽然推了推夜鏡嵐的頭,“去把那邊的那株草給我拔過來?!?/br>夜鏡嵐一瞅,那是一株翠綠的半夏,倒是長得挺精神的,長臂一伸,就把那株草藥把過來遞給蘇傾寒。“你等等。”蘇傾寒一邊說著一邊把手里的草藥放在水里清洗一番,然后把那株草藥擠出莖葉里面的汁水,用手里的白布沾了敷在夜鏡嵐的手臂上,“這是止疼的。”“你還認識這些?”夜鏡嵐倒是不甚在意,只是因為蘇傾寒的小心翼翼,自己基本上沒什么感覺。倒也不是不疼,只是他從來就沒有喊疼的習慣。從十三歲離開了王城和母親身邊,他就習慣了一個人去忍受一切。“我的師父交給我?guī)熜值?,但是我耳濡目染,也識得幾種草藥?!碧K傾寒仰著頭,忽然就被夜鏡嵐的大手鉗住下頜。“你脖子上的傷口,是那個人弄的?”夜鏡嵐咯吱吱的咬著后槽牙,眼里的狠厲把蘇傾寒嚇了一跳。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頸上似乎也是受傷了,只是沒有怎么注意罷了,此刻被夜鏡嵐說起來,倒也是真的有點感覺了。夜鏡嵐忽然唇角上挑:“太傅,就讓我來給你上藥吧。”沒說完,就翻身把蘇傾寒壓在身下。蘇傾寒被突然的重量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你怎么這么沉?快起來,壓到我了?!?/br>夜鏡嵐稍微用沒有受傷的胳膊把自己的上身支撐起來一點,但是依舊貼在蘇傾寒的身上不肯讓開:“太傅,我可是受了傷的人,你不要亂動了,再一動,傷口可就又裂開了。”蘇傾寒果然沒有再動了,他無奈的看著夜鏡嵐:“那就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