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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著梓蓉去陪小烏龜,我就先廢了你這雙手,看你還拿什么去賭錢!”大冬天的何昌明卻被嚇得面紅耳赤汗流浹背,恐懼大叫:“你這是干什么!要殺人???我早就沒讓梓蓉給我還債了!我還債的錢都是……”說到這里,他突然看到了站在后面的秦子夜。“都是什么?都是他給的對吧?”匡牧人手上力道一盛,就聽到何昌明肩頭“咯咯”的響聲,直把他疼得身子都縮了起來。匡牧人卻不放過他,還在用力,狠厲的說道:“你給我聽清楚,今后你再敢去sao擾他,你去一次,我卸你一根手指!找他借一次錢,我就親自把你送到高利貸債主家里!聽清楚了嗎!”“聽……聽清楚了……”這樣狠辣的匡牧人秦子夜從沒見過,就是阿珍也縮了縮脖子露出害怕的神色。匡牧人放開何昌明,何昌明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匡牧人沒理他轉(zhuǎn)身出門,阿珍立馬跟上去,秦子夜回頭看了可憐兮兮的何昌明一眼,正要走,何昌明抬頭滿臉凄涼哭道:“秦……秦大明星……”秦子夜停下腳步,眼前的何昌明讓他想起了他的爸爸匡南鋒,雖然他早就不記得匡南鋒的樣子了,但心里不太好受,這時正想說什么的何昌明臉色一白,原來是走了的匡牧人又回來了。“別理他。”匡牧人看也沒看何昌明一眼,拽著秦子夜的手就把他帶走了。三個人開著車到處尋找何梓蓉,把何梓蓉的朋友那里、她上班的地方甚至是她畢業(yè)后很久沒回去過的學(xué)校都找了一遍,仍舊不見人影。天公不作美,找到晚上六點多鐘的時候下起了雨。深冬時節(jié),天早早就黑了,街上雪還未化,下雨特別的冷。何梓蓉走的時候身上沒錢也沒傘,現(xiàn)在下著雨不知道她是個什么情形。這樣沒頭蒼蠅似的找下去一點用也沒有,匡牧人把車停在路邊,煩躁的點了支煙。前面正好有家便利店,秦子夜下車去買了三個漢堡回來,遞給匡牧人和阿珍一人一個,匡牧人說了聲“謝謝”卻沒心情吃,阿珍咬了兩口也吃不下了。阿珍的眼眶紅紅的,自責(zé)道:“我要是看著她就好啦……她一個人能去哪里呀?她不會是想、是想……”這時候匡牧人沒有再阻止她的猜想,因為連他自己都有了這個想法。何梓蓉自小就比同齡的女孩子過得苦許多,又才二十出頭沒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受不了一時想不開也是正常的。阿珍小聲哭了起來,匡牧人的臉色越來越沉重,秦子夜看了看他們,說:“如果何小姐真的要做傻事……她或許會選個對她來說意義很不同的地方吧……”這句話提醒了匡牧人,匡牧人一把將煙捏滅,發(fā)動車子在路上調(diào)了個頭。“你要去哪里找她?”秦子夜問。匡牧人說:“離這里不遠(yuǎn)的一家修車鋪。三年前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br>二十分鐘后,保姆車開到了一家已經(jīng)廢棄的修車鋪外。這家修車鋪雖然早就關(guān)了,但因為地段不好門面一直沒有再租出去,空置了三年,破破爛爛的,房頂好幾處都裂開了,滴滴答答的漏著雨。三個人走進(jìn)鋪子里,繞開擋在前面的破舊機(jī)械,就看見雙手抱膝坐在角落里的何梓蓉。阿珍激動的撲上去,秦子夜將她拉住,對她搖了下頭。何梓蓉把頭埋在臂彎里,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锬寥嗽谒媲皢蜗ス蛳?,握住她的雙肩,叫她:“梓蓉?”何梓蓉的身體馬上就顫了一下,緩緩抬起蒼白的臉,咬了咬唇,然后撲進(jìn)匡牧人懷中:“牧哥……”“好了,沒事了。跟我回去吧?!笨锬寥隧槗岷舞魅乇澈箝L發(fā),松了口氣。何梓蓉目前的情況肯定是不適合回家的,匡牧人把她送到了附近一家門面不大的私人小旅館,開了一間房。房間漆成白色的墻壁早已發(fā)灰,空氣里有股發(fā)霉的味道。秦子夜本來想何梓蓉一個干干凈凈的年輕女孩子,住這種地方不是很安全,況且衛(wèi)生條件也不太好,但看另外三人都沒覺得哪里不合適,想提議把她送到賓館的話到口邊最終沒說出來。這種地方對出門就住五星級大飯店的秦子夜來說確實太簡陋,但對從小苦到大的人來說卻是再平常不過,甚至可以說還挺不錯。這讓秦子夜又一次感到他與匡牧人是兩個世界的人。但這次這種感覺卻莫名的令他有些不舒服。阿珍去浴室?guī)椭舞魅叵戳藗€澡吹干頭發(fā),又陪她說了會兒話,八點多鐘就回去了。小旅館的房間不大,一張一米五寬的雙人床、一張床頭柜、加上電視柜上的電視機(jī)就擠滿了,秦子夜不方便留在這么狹小的空間打擾人家男女朋友獨處,就回到樓下的保姆車上等匡牧人。何梓蓉穿著浴袍蓋著被子靠在床上,小旅館的空調(diào)性能不好,開著熱風(fēng)她依舊很冷,身體都縮了起來。匡牧人倒了杯水,拿出路上買的藥遞給她:“吃了就不會感冒了?!?/br>何梓蓉乖乖吃了藥,匡牧人在床邊坐下,何梓蓉靠在他肩上,緊緊抓住他胸前衣襟,顫抖的身體這才平靜下來。匡牧人一下一下輕輕拍著她的背,“以后不要再像今天這樣跑的無影無蹤了。即便有天大的事,找我就是了。知道嗎?”何梓蓉點頭,這些年的委屈一股腦涌上來,將臉埋在他的胸口大哭了出來。匡牧人沒有說任何安慰或愛責(zé)的話,讓她盡情發(fā)泄,等何梓蓉把心里的難受都哭出來,已經(jīng)是夜里十點多鐘了。匡牧人用溫毛巾細(xì)心的幫她把臉上的淚水擦干凈,又給她熱敷了一下眼睛以防明早起來眼腫。看時間差不多了,秦子夜還在樓下等著,匡牧人站起身,“我回去了。你好好睡一覺,明天我接你去阿珍那里住幾天?!?/br>“牧哥……”何梓蓉伸手拽住匡牧人,小聲請求道:“不要走好嗎?……我一個人好怕……”匡牧人說:“秦子夜在樓下等了很久了,我明天再來看你?!?/br>何梓蓉?fù)u頭,大眼睛里又蓄起了淚水,“秦子夜只是你的雇主而已……可我是你的女朋友??!是不是……是不是這么多年了……你還是不喜歡我?只有我認(rèn)為我們是戀人?”匡牧人耐心道:“你在胡思亂想什么?誰說我們不是戀人了?”何梓蓉的情緒不太穩(wěn)定,患得患失的委屈道:“那你就留下陪我……我今晚不想一個人……牧哥,自從你做了保鏢,我這幾個月幾乎都見不到你……”匡牧人沉默